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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其實很奇怪,當你知道本以為可以依賴和倚仗的靠山變得一文不值以後,你會發現在失望之餘也有一絲絲的坦然,你會明白求人不如求己這個道理是多麼的英明和偉大。
韓暮此時的心情便是如此,本來他還對皇帝抱有期望,希望能夠透過維護他的權威來徹底扭轉敗局;但此時他想到的是快速發展自己的力量和勢力,無論誰當皇帝,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實力足夠保護該保護的一切。
帶著一種頓悟的心情,韓暮不再委屈自己,他開始談笑風生,和周圍熟識的武將和士族舉杯歡飲。一直注意著他的王坦之謝安等人怎麼會明白,在這短短的一會功夫,韓暮已經脫胎換骨。
韓暮酒到杯乾,逸興豪飛,這般活躍的舉動很快就引來了眾人的注意,其中便包括桓秘和外軍的幾位將領以及王珣等人,當然還有那位面首無數的淫*蕩公主。
謝安一看此情形,心知要糟糕,忙端著杯酒向韓暮這邊的坐席走來,剛邁出一步,只見對面坐席中喝得臉紅脖子粗的桓秘霍然站起,舉杯向皇帝說道:“陛下,微臣有一請求,不知陛下可準否?”
司馬奕微一錯愕,帶著一絲擠出的微笑道:“桓將軍有何言,儘管說來,今日君臣聯歡,不必太過拘禮。”
桓秘大聲道:“這絲竹歌舞實乃靡靡之音,我大晉應該崇尚武技,方可拒敵於國門,收復北方失地,請陛下將這些歌舞伎統統趕下去。”這幾句話說得無禮之極,眾人盡皆變色。
東晉最重詩書禮樂繪畫等藝術造詣,整個大晉幾乎人人以名士自居,以琴棋書畫皆通為榮,而且座上便有幾位超級大家,謝安王坦之,乃至王珣等人無一不是此中高手。
桓秘這一句話可以說是將在座所有人都罵了進去,實在是狂妄之極。
皇帝司馬奕也是面色突變,一時間氣氛顯得尷尬不堪。
輔政司馬昱等人早打定主意不與桓溫做明顯的衝突,而王珣又是桓溫一派的人,即便想駁斥也不可能在這個場合。張玄等唯謝安馬首是瞻自然不便出口,而謝安和王坦之卻因剛剛和桓溫達成協議而不便直接在公開場合起衝突,氣氛突然變得冷場。
韓暮暗自嘆息,滿朝文武攝於桓溫老賊的淫威,居然罵到頭上無一開口駁斥,心裡說不出的憋悶和難過。是可忍孰不可忍,謝安和王坦之有說不出的苦衷,自己此時不仗義執言,讓謝安王坦之等如何自處,同時讓這個小賊在自己面前撒野,這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想到這裡,韓暮長身而起,正欲說話,卻聽最後一排的女眷坐席處一個嬌嫩清亮的聲音猶如天籟般傳來:“和你這等人同席真是我謝道韞和在座大晉名士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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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韞一句話便將眾人心中惡氣全部傾洩而出。登時眾人大譁,鬨笑起來。
桓秘本來便驕橫異常,此時仗著酒勁,橫著雙目惡狠狠的瞪視著座上鬨笑的眾人,便待發作。
王珣見事情將要變得不可收拾,起身斥道:“桓將軍,陛下和我大晉各位名士在此,你怎可如此胡言亂語?還不退下。”
桓秘酒氣上湧橫著眼道:“我說的有錯麼?什麼詩詞歌舞,什麼書法琴技,北方外敵打來,我們彈琴寫字便能退敵了麼?到時候別人長劍大槍刺來,你們便靠這些琵琶和毛筆去抵擋麼?哈哈哈哈。”
王珣氣的臉色發白,偏偏又無言反駁,只得吩咐左右準備把他拉出去送回府中。
韓暮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向皇帝行禮後朝桓秘道:“桓將軍恐怕是喝多了酒燒壞了腦子了吧?今日百官齊聚共度佳節,你這廝在此胡言亂語,擾亂朝堂秩序,恐怕令兄桓溫大將軍親來也必然不會允許你如此擾亂朝堂吧。”
桓秘怒道:“韓暮,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小子來教訓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賴煩了,剛才謝小姐是女流我不計較,但是你,我便絕不饒你。”
韓暮哈哈大笑,笑畢厲聲道:“憑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是侍衛統領,我也是皇上親封的右衛軍副統領虎威將軍統射聲營,你我官職相若,你不饒我,我便會饒過你這咆哮朝堂的逆臣麼?你在這百官聚集之地大肆咆哮將皇上至於何地?你想造反麼?”
韓暮三言兩語便將桓秘至於謀反的逆臣的地步,嚇得在座眾人噤若寒蟬。連桓秘也酒醒了大半,將自己的言語回想一遍,方知酒後驕橫,太過火了。
王珣見勢不妙連忙反過來幫桓秘開脫道:“桓將軍是個直腸子,加之喝了不少的酒,心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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