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五子五丈誰家善,黑白散盡兇匕見!(第1/3 頁)
激將法?
劉韻言冷笑一聲,說道:“陳君,你這個人就是想的太多,既是對弈,那什麼話不能說?你有什麼提議,但說無妨。”
陳止點頭說著:“也好,就當是我想多了吧,不過我看閣下這會的棋路有些散亂,是將太多的心思花在棋盤之外,以至受到了影響,這十分棋力,可能發揮不出七分,與其讓你分心其他,不如你我乾脆就以這棋局為憑,來進退人馬。”
劉韻言眯起眼睛,問道:“此話怎講?”
“落棋提子,每提五枚,則身後人馬後退五丈,你看如何?”
劉韻言聞言一愣,他本以為陳止又要出言諷刺、貶低,沒想到卻提出了這麼一個提議。
所謂的提子,其實就是從棋盤上將棋子拿起來,從棋盤中取出來,用俗稱來說,就是被吃了。
這句話的意思師說,每吃掉五顆棋子,身後自家的兵馬,就向後退出五丈。
意外過後,劉韻言立刻就抓住這個機會,試圖用言語動搖陳止的意志:“沒想到,陳君還是個心軟的人,你想用這個方法,救下那群被嚇得心驚膽戰的名士?可惜,有道是慈不掌兵,這棋盤對弈,就好像領兵衝殺,若陳君有這般念頭,怕是這一局就危險了。”
陳止笑道:“這就不勞閣下擔心,若是我不能得勝,不就是你贏了麼?你何必為我擔心?”
劉韻言卻突然放下心來,心中暗笑:“聽這陳止剛才的一番說辭,還以為是個人物,看穿了我的打算,用言語來拿捏我的念頭,我還道此人留不得,結果幾句話一過,就露出了破綻,真是好笑,他大概是心存善意,想用這種方法救助車隊,但這人對兵家之事一知半解,不知距離越是拉開,越是有利於騎兵衝擊,也罷,既然他主動找死,我就成全他吧。”
一念至此,劉韻言表面上卻做出深思熟慮的樣子,露出了敬佩之色,說道:“我都有些佩服陳君了,這種情況下還想著同僚、同行之人,既然你有這個提議,我自是沒有不肯的道理,就依你所說。”
兩人商議過後,將事情定下,陳止招來一人,當面吩咐,然後這訊息就被第一時間傳到了兩邊的人馬那邊。
劉翟聽完,不由失笑。
“這個陳止,過去多精明的事,如今卻有婦人之仁,做出了這麼愚蠢的決定,難道是不知兵?這可是讓我們佔了大便宜。”
但想著想著,他又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畢竟無論是王彌之事,還是之前的種種,都讓劉翟對陳止印象深刻,不敢小瞧,但無論他怎麼想,一看對面的步卒,劉翟便放下心來。
“這種情況下,陳止還能翻天?無論這局棋他是贏是輸,都跑不出我的手掌,既然碰上了他,就一併掠去,等到了匈奴國中,再行勸降,讓他為我所用!”
相對而言,王稜他們的車隊,在聽了陳止的決定後,表現出的情感就比較樸素了。
“好人啊,陳先生,真是個好人!”
發出這個感慨的,是之前對陳止略有微詞的馬圖。
唐起則說道:“照著這麼看,無論是陳止提子,還是那劉韻言提子,對我們似乎都有利啊,我們後退也好,這匈奴人後退也罷,不都是越離越遠麼?看來陳兄是把匈奴人給繞進去了,讓我們佔了大便宜。”
邊上的孫趕卻道:“不太對,匈奴人能這麼蠢?這麼好說話?我覺得吧,這裡面八成有詐!”
那過來傳信的僕從,聞言又小聲補充道:“我家少爺讓我來時,還特地吩咐過,說是讓諸位朝那林中密集處後退,那樣馬匹不容易追擊。”
頓時就有人暗暗記下來。
曹匡在旁感慨:“陳小子出陣與人對弈,本來就兇險萬份,若咱們這些個人手離他近一點,才能安全一點,現在讓咱們後撤,就是防止匈奴人趁勢追擊,這是讓咱們離開險境啊,真是仁義之人,可惜他不就危險了麼。”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這麼一說,其他人紛紛點頭,連孫趕都不好多說什麼了,否則必然要犯眾怒。
王稜更是面露愧色,說道:“這次的事,是我王家邀請諸位聚集,按理說是我王家為主,卻讓陳先生出頭,真個讓人羞愧,唉。”
他固然羞愧,但也知道,這種時候,就算他這個車隊的話事人上前,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因此這邊話音落下,就開始組織眾人,準備在棋局進行之後,就順勢後退。
不過,人群中也有人看出了問題所在。
這個人就是毛離。
“騎兵衝鋒,需要一定距離,匈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