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我……挺不住了!(第1/3 頁)
劉淵這麼一倒,直接就摔在地上,整個人的面龐蒼白至極,已然能夠透過面板,清晰的看到皮下的血管。
劉聰和身邊的幾個宦官見狀,都是嚇得面色狂變,趕緊就衝了過去。
“快傳太醫!快!快!快!”
劉聰將劉淵從地上扶起來,然後瘋狂的喊叫起來。
邊上的幾個宦官,一個給劉淵撫胸,一個則慌慌張張的朝宮外跑去,去通知太醫的。
整個寢宮頓時亂成一團。
靳準更是被這一幕嚇得心驚膽戰,癱倒在地上。
劉淵大口的喘息,蒼白的面孔上漸漸又浮現出血色,但連帶著雙目都隱隱轉紅,讓劉聰看的心驚肉跳。
現場的氣氛登時凝重起來,而劉淵卻顫顫巍巍的說道:“若非我將他二人支走,豈能是這樣的結果?是我害了他們啊!”他的聲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說的話更是斷斷續續的,話語中透露出濃烈的自責和悔恨,越往後面聲音越小。
聽著這些話,劉聰暗道不妙,再朝劉淵臉上看去,卻見其人雙目已然上翻,面容絳紫,已然不再進氣了。
“父王!父王!”劉聰哪還看不出這代表著什麼,登時就急了,“您堅持住,太醫馬上就來了。”
可惜,有些事真不是人力能夠控制的,就在劉聰焦急到近乎顫抖的聲音中,劉淵卻越發衰弱下去,能看得出來,他也知道自己必須挺住,渴望求生,因此在竭力的攥拳、掙扎。
劉聰注意到這個細節,心裡登時生出了希望,就想要用自己的話,將父親的求生渴望喚回來,於是話鋒一轉:“父王!你一定要撐住,你若是撐不住,兒臣威望不夠,如何能坐穩位置?那兩位新晉提起的同姓王,只有父親能壓住他們,換成了兒臣,如何有威望去削他們的權?”
劉淵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心中焦急起來,整個身子都隱隱顫抖。
劉聰一看,覺得有效,兀自說著:“父王!還有那些漢臣,如今打壓和歧視漢臣的風氣漸起,若是父王您不能倡導風氣,我如何能夠改變!父王,您一定要撐住啊!”
他不說這些還好,一說這些,劉淵心中焦急,想到自己若是現在死了,那這之前的佈局,就等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真個是冤枉透頂。
若是死了,可不是一個弄巧成拙的詞就能描述的。
“我……我……”
劉淵奮力的掙扎著,種種後果在他的心中閃過,讓他的頭腦竟是瞬間清晰許多。
若是死了,幾個部族之王權大難消,尾大難掉,就要給王權掣肘!
若是死了,那鄙視和欺壓漢臣、抗拒聖人教化的人就會難以制衡和壓制,導致匈奴迴歸部族思想,難以令漢人心服,無法真正統治漢人,那拿了再多的土地又有什麼意義!
若是死了,如今剛剛大勝,帶來的澎湃朝氣,就都要化為烏有,沒有了主心骨,再加上前面兩條,結合匈奴的傳統,怕不是要陷入內鬥、內耗!
但是這情緒的思路,帶給劉淵的卻是深刻的焦急和擔心,以及對未來的恐懼,這種情緒令他的血液流淌的更快,整個人陷入到了一種極度強烈的情緒波動中。
劉聰趕緊俯下身,低語道:“父王,您要說什麼?”
“我……挺不住了……”
最終……
怒急攻心,這位匈奴王者兩眼一翻,徹底的沒了聲息。
宮外,這時候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就有兩名年齡不小計程車人,以及兩個衣著古怪的巫者同時過來,但見了眼前的這一幕後,這些人都愣住了。
寢宮裡陷入令人悚然的寂靜。
良久,劉聰擺擺手,抬起頭來,茫然的問道:“那個陳止,到底是何人?”
………………
“這個陳止,到底是什麼人?他怎敢妄殺匈奴王子?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
洛陽,新漢帝都,朝堂之上,百官齊聚。
當今聖上劉岱坐於龍椅之上,聽著下面的一名大臣斥責遠方的陳止,眉頭一皺,就想開口,但他到底是當了這麼久的皇帝,已經有些經驗了,所以生生按捺,等著群臣開始他們的表演。
陳止是何人,劉岱當然是知道的,之前的一篇師說讓這皇帝很是欣賞,還親自給了鄉品評定,若非有人阻止,怕是二品、一品都給評過去了,但即便如此,還是給了個上品末尾,三品之位。
不光皇帝劉岱知道陳止,正在斥責的那個大臣也知道陳止的名字。
一篇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