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謝謝啊(第2/2 頁)
是讓他一陣憋悶,心裡更難受了,但同樣疑惑,於是拼命抬頭,朝鄭管看去,想知道到底生了什麼。
結果卻見自家叔父一臉震驚和意外的表情。
“你說什麼?”
朱守的神色頗為差異,先是瞪了鄭管一眼,隨後又朝陳止看去,神色很是複雜。
“你看這是怎麼了?”
院中各處,人人都在關注著事情的進展,都期待著另一場衝突,結果見朱守神色突變,剛才還是怒氣衝衝,轉臉就滿臉詫異,止步不前了。
正好這個時候,陳止放下了筆,將那張紙拿起來,就本著朱守走了過去。
“這陳止還主動迎上去了,還真是不怕事,他不可能不認識朱守,畢竟兩人一直被傳有著交情,但再有交情,比得上血脈親緣?”
但實際上,陳止和朱守還真就沒有見過面,只不過陳止能從形勢上判斷出對方身份,而朱守則看過陳止的畫像,一見陳止過來,就正式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這心裡頓時就越複雜起來,一直以來對陳止的佩服,和親近侄兒被對方毒打的憤怒交織在一起,最終沉默以對。
就在眾人的注視中,陳止直接來到了朱守的跟前,將手中的紙遞了過去,同時說道:“朱景受此一打,熱邪入腹,腦有損傷,肩背的骨膜亦有撕裂,我這一張藥方拿回去,按方抓藥,進補三個月,當可痊癒,朱將軍和遣人往彭城陳家取來二兩銀子作為藥診費。”
他的這個舉動,登時就讓周圍的人都是滿臉意外和驚訝。
好嘛,我說你這半天坐在那邊幹嘛呢,原來是寫個藥方,但這個事也太……太囂張了一點,把人家侄子毒打一頓,然後又寫了藥方讓人家回去抓藥,就算提到醫藥費由你出,但在旁人的感官中,依舊讓人覺得陳止絲毫補給朱守面子。
甚至連朱守本身都有這個感覺,眉頭一皺,雖然心裡對陳止多有好感,但這一句話過後,也有了不少的衰減,正要說話。
沒想到陳止忽然壓低聲音道:“將軍,我與你雖然沒有親自見過面,但神交已久,所以也不跟你繞圈子了,你的侄子之前就曾挑釁過我,相信這件事,你是知道的,他這一路上不斷拜訪他人,想要對付我,但卻沒有如願,那些被他拜訪的人,很多都在事後,或多或少的給了我暗示……”
說實話,朱景這一路還真不容易,跟著陳止一行人過來,所到之處都要去拜訪那些酒肉朋友,讓他們出面幫忙對付陳止,結果平時將胸脯拍的震天響的“好友”,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
如那司馬睿更是在事後,藉著調解的名義,乾脆的透露了一點資訊。
所以這個情況,陳止早就知道了,現在當著朱守的面子點明,實際上就是在表明態度。
果然,朱守聽到這裡,眉頭稍微舒展開來。
而陳止的話還沒有說完:“另外,將軍才剛剛來到,令侄卻已經到了,也不知道是隨同何人而來,想來定是關係親近之人,畢竟今日被帶來的人,多數都是後輩子弟,只是令侄一來,就主動找了過來,未免有些直接,對了,聽說有一位糜軍將軍,在朱將軍你前面抵達,不知道和令侄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這麼一番話說出來,朱守的眉頭先是舒展,跟著又重新緊皺,看向陳止的目光,也是不斷變化,從略顯不快,變成了驚奇。
實際上,陳止這次動手,在事先就按著蒐集到了的情報資訊,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推測了個大概,然後才幹脆的動手。
現在這話一說,朱守又不是蠢笨,立刻意識到了問題。
這個時候,陳止又補充了一句:“也就是我,如果換成了其他人,令侄今天或許無恙,不會遭受毒打,但被人記在心裡,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話,終於讓朱守動容,他連連點頭,重新露出笑容,說了一句:“先生教訓的是啊,我這個侄子,確實不爭氣,教訓的好,教訓的好!謝謝啊!”
這最後三個字一出來,周圍等著看熱鬧的人,頓時都大跌眼鏡,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
而奮力抬頭的朱景,更是腦子裡一暈,直接到底,臉上更滿是不解。
“何故如此?我都這副模樣了,還就在叔父面前,這般事情,叔父竟然還能容他,莫非……莫非我是個假侄子?”
他這邊念頭還未落下,就見朱守大步走來,一邊走一邊說:“來,朱景,給陳先生認個錯,謝謝他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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