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我有三問,匈奴短矣(第2/3 頁)
寫了麼,祖龍一統天下,高祖定鼎長安,就算是那位宣武皇帝,也是靠著兵馬一統天下的,這是前人之史,你能反駁?”
說話之間,他轉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入目的乃是一高一矮兩個身影,高的那個年約二十出頭,世家子打扮,風度不凡,小的則是一名書童小廝,緊跟其後。
“陳兄,你怎麼來了?”
樓梯邊上,劉綱最先回過神來,認出來人正是陳止和書童陳物,趕緊過去,看得周延、魯靖微微愕然,而那公孫啟則眯起眼睛,打量著陳止。
陳止笑道:“我那邊的事情忙完了,就過來尋你,順便看看城中鬧熱,沒想到碰上了這事。”他朝劉翟看了過去。
“你能說出弓馬正道,看來對史家之學是有研究的。”劉翟見了陳止不卑不亢的態度,微微點頭,但沒怎麼放在心上,“某家讀史不少,已然明瞭,所謂歷史、青史,其實就是疆域變遷,就是王朝更迭,就是金戈鐵馬,其他都是虛妄,名頭罷了,相比之下,你們這個所謂的文會,更是可笑。”
他也不問陳止的來歷、身份,洋洋灑灑的一段看法就說了出來,顯然並不關心陳止的背景。
不等陳止回話,劉翟就自顧自的說著:“所謂文會,其實就是比試,不過是換了層皮,但換皮不換骨,本質還是比拼高下的那一套,和刀劍搏殺都是一樣的套路,其實還是脫胎於刀兵,摹本而已,若不是恰好身在此處,這樣的事根本激不起我的興趣。”
周延更加不快了,厲聲道:“文會探討百家學問,豈能和搏殺混為一談?豈不聞聖人做春秋,乃書為史,若無人文之念,哪來的歷史?草原之上部族更迭,可有人記得其族歷史,有些部族連名字都未能留下,這就是隻知刀兵的下場!”
“對,文會與刀兵搏殺不能混為一談,文會不如搏殺!”劉翟站起身來,那高大的身軀,讓人生出壓力,“你說的那些,什麼人文、百家、聖人春秋,根本就不是歷史,懂麼?不過是粉飾之物,毫無意義,沒有刀兵,哪裡來的歷史?我比你們更懂歷史!覺得套了個文會的皮,就不一樣了?說到底,還是比拼高下的一套,其中味道我能嗅得出來,你們也不用狡辯了,瞞不過我這雙眼睛,倒不如直白一點。”
說完,他一副不屑與之辯論的架勢,讓周延怒氣越盛。
旁人則是眉頭緊鎖,沒想到幾句話之間,這個突然到來的匈奴人,竟是探討起青史來了,這史家之事,繁複多變,頃刻間哪能說清?
這個時候,陳止忽然問道:“我有三問,閣下能否回答?”
劉翟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擺擺手。
“問吧。”
“兄臺可曾聽聞書同文、車同軌之說?”
“嗯?”劉翟轉頭去看陳止,彷彿又想起來有這個人一樣,點頭笑道,“不錯,我知道這個,祖龍所為。”
陳止就道:“那我倒想請教,在你心中,是這書同文、車同軌重要,還是秦王掃*重要?”
劉翟傲然說道:“自是秦王掃*,這才是塑造歷史,才是青史的根本!什麼書同文、車同軌之類的,不過是文人記錄,尋常人誰想得起來?”他說到“掃*”的時候,有股豪邁之氣散發出來,流露出嚮往之色。
陳止點點頭,轉而又問:“那閣下可知,昔年項氏掃天下,欲效齊桓之事,立霸主之位,自居為諸侯之首,最終未能如願,而高祖斬白蛇起義,能定鼎五百年漢家天下,其中又有什麼分別?”
聽得此問,樓中眾人微微一愣。
劉翟眉頭一皺,看向陳止的目光中帶有一絲不屑:“這有什麼?成王敗寇爾!分別就是,霸王之業未成,而高祖成矣,如此而已,此乃歷史所記,你問我這個做什麼?莫非想以此論史?你一書生,困於一地,只見縣城,不見天下廣闊,不知勢力興衰,埋首紙堆,也配言史?我觀你之年齡,正是喜歡傳奇話本的年紀,去編些傳奇話本也就罷了,居然敢跟我妄言歷史,你懂什麼?歷史,不是你該碰的東西!”
劉綱、陳物勃然色變,就要開口,被陳止揮手阻止。
陳止淡淡問道:“閣下如此通透青史,我倒是要請教第三個問題了,為何一統天下的是宣武皇帝?”
“這有何難?”劉翟仰天大笑,彷彿聽到了笑話,待得笑聲平息,才道:“這還用問我?經幾代積攢,才有了北統之能,若無前人積累,哪來的天下一統?”
陳止搖了搖頭,輕嘆道:“原來這就是你眼中青史,若你為匈奴貴族,則匈奴之國長不了。”戰袍染血說感謝“靖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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