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演戲(第2/2 頁)
,陸映就先說道:“這幾乎不用多想,之前陶兄提到在離開之前,讓陳兄的名聲可以更進一步,那個一言公子姜義估計也是同樣的打算,而且將主意打到了陳兄的頭上,所以這邊請帖一發過來,那邊就著實讓人營造氣勢了。”
“這人居然如此工於心計,真是想不到。”劉綱忍不住搖了搖頭,想到新交的好友周延,對那姜義還很是推崇,每次提及都會稱讚,如今想來,卻覺得那位朋友彷彿受到了矇蔽。
陶涯笑道:“之前我就說過了,這個一言公子精於此道,他將主意打到陳兄身上,一點也不用意外,因為這本就是時間早晚之事。”
劉綱沉默片刻,忽然問道:“那這次出來,就是為了確定此事?”
“不錯,我不是說了麼,這次出來,其實也有陳兄的授意,”陶涯說話的時候,臉上笑容收斂起來,“我倒是明白他的心思,如果姜義是真心邀請,只是單純的論道,那陳兄就會鄭重對待,以禮相待,但如鬼對方參雜了其他的心思,所謂的邀請只是手段,為的是造勢,那陳兄自是要有另外一番應對之法了。”
劉綱聞言,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等三人回到客棧,陳止、趙興等人早已等待,從三人口中得知了過程後,趙興略感失望,搖了搖頭道:“不意姜義如今竟是這般注重名望了,我還記得多年之前,曾經與他同在武鄉侯門下讀書,他曾有大志向,有心要平伏四夷,繼陳侯為競之業。”
說話間,他的眼睛裡流露出追憶之色,顯然同為功勳之後,他們之間也是有關係的,這也解釋了為何之前他會替姜義說話。
只是現在趙興還是失望了。
“辛苦幾位了,”陳止看了趙興一眼,然後招呼陶涯等人坐下,“如此看來,姜義是已經有所佈置了,這次赴宴過去,估計免不了些許環節,既然如此,那也就沒必要赴約了,因為這件事本身就毫無意義。”
左清卻有些擔心的說道:“可如此一來,怕是那姜義更要以此為藉口造勢,說守一你避而不去,是心中畏懼,畢竟他只是詩會的名義邀請的,如此一來,於名聲不利。”
他當然擔心這一點了,因為這一路走來,左清已經認識到了陳止的本事,將之視為左家的在這次文會中的支柱,若是名聲受損,對左家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
名聲,這個時代果然還是繞不開名聲。
心中嘆息一聲,陳止笑道:“從來也沒有規定,說是被人邀請了,不過去就要損傷名聲,最多隻是失禮,不過你說的也對,我不能平白無故的就被人下了套路,畢竟這名聲建立起來也不容易,加上文會在即,總不能忍受這等飛來橫禍。”
聽他這麼說,眾人都好奇起來,知道陳止此言,必是有什麼打算了。
陳止沒有讓他們多等,直接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回覆那位一言公子,就說我最近精研一局殘棋,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因熬夜思索,身子略有微恙,所以無法赴約,不過為表歉意,我會在兩日後擺上酒宴,請姜義過來,給他賠罪,同時請他一同參悟棋譜。”
此話一說,眾人都是一愣,跟著不由拍案叫絕,因為這個手法,當真是精妙,輕描淡寫之間,卻是連消帶打,直接將姜義的邀請擋掉,又不失禮節,跟著邀請,也是順理成章,旁人無從指責。
劉綱不由點頭說道:“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一言公子有什麼佈置了。”
陶涯笑道:“不只如此,這麼一弄,姜義的佈置全部白費,他反而要擔心陳兄有什麼準備了,而且這麼一來,如果姜義不赴約,那之前的造勢就會有反噬,反而對他不利。”
於是,在眾人的議論中,陳舉帶著陳止的命令,直接來到姜義下榻的客棧,將陳止的決定送了過去。
等陳止的請帖落在姜義的手上,卻被這位一言公子隨意的放在桌上,然後他露出笑容:“我就知道,這個陳止沒有那麼簡單,他既然能安排匈奴人和自己演一場戲,自然也是精通此道的,肯定會看出我的用意,只是這麼一來,也暴露出了他的心虛。”
邊上一名隨從不解的問道:“少爺,何必為這個陳止,耗費這些心力?”
姜義瞥了他一眼,搖頭道:“不是我想對他耗費心力,而是有人委託於我,不好推辭。”戰袍染血說先發後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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