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三十二章 法莫如一而固,兵莫難於軍爭(第2/3 頁)
,那靜默不語的姜義,突然眉毛微微一動,伸手夾起一顆白子,作勢就要落在一處角落,那邊有一片白子,被黑子圍困,但並不嚴密,似乎落下就能將區域性的勢頭改變。
只是,在棋子將要落根之際,忽的停下,然後抬頭看了陳止一言,問道:“陳兄,你可知這一顆白子落下去,將是何等局面?”
此話一說,在場眾人紛紛停下思緒,側目過來,知道此乃手談論道的場面,是一人要落子,讓對方猜測落子後的局面,屬於哪家局面,若對方能說出一番道理,邏輯通順,就等於是棋子未落,已經被人看破,按照俗定的規矩,哪怕此子乃是妙手,那也不能放下來了。
“不知道陳先生能否答上來,想來他得了棋局這麼些日子,肯定反覆研究過,很多落子套路都該想過才對,但姜先生乃是一言公子,學問精深,不可以常理度之,既然是他的落子,肯定是思慮眾多的,不會無的放矢。”
正當眾人思前想後之際,陳止卻毫不猶豫的說道:“此子落下,則白子局面成兵家之局。”
姜義微微一愣,然後微微眯眼,問道:“何以見得?”
原來,白子散落,沒有章法,按照手談論道的規矩,想要將白子救活,除了在棋盤的局面上破局之外,還得在給白子找一個白家學說依附,然後順理成章的講吓去,這才是論道的表現。
陳止指著那片白子說道:“白棋散亂,有如群龍無首,在兵家看來,乃是潰兵之相,但卻還有一口氣,因為此乃絕地……”他指了指棋盤的邊緣,“閣下這一枚棋子落下,就是破釜沉舟,如此一來,這潰兵頓時就成了哀兵,不戰不行,正所謂用兵之法,莫難於軍爭,軍爭之難者,以迂為直,以患為利。”
此話一說,旁觀的眾人頓時明白過來。
劉綱更是露出資訊之色,若不是顧慮場合,直接就要拿出紙筆記錄下來了,即便剋制住了,他卻忍不住點頭道:“正是如此,白子局面不利,這就是迂迴之路,所以這一枚棋子落下來,就是要變迂迴之路為直路,把不利變為有利,暗合軍爭篇!”
他這邊說完,卻見旁邊的陸映卻搖了搖頭,臉露遺憾之色。
劉綱見狀,不由低聲問道:“陸兄,陳兄解釋的恰到好處,為何你卻面露憂色?”
“你糊塗了,”陸映瞥了他一言,也是小聲說著,“你莫忘了,此時乃是那姜義執白落子,這番道理是為他做嫁衣啊!”
劉綱驟然驚醒,這時候也明白過來。
與此同時,正好聽到了周延略帶驚喜的話語——
“連陳兄都這麼解釋,可見此子落下,當是萬無一失了,未料這麼一個棋局,竟然這麼快就被姜先生破局了。”
此話一說,劉綱的面色當即就難看起來,願意無他,就是他們邀請姜義的時候,說的就是陳止參悟棋局,以至於染了微恙。
陶涯等人知道此乃藉口,不過就是個說法,但在旁人看來可不是如此,在他們想來,這說明陳止為了琢磨一個棋局,耗費了不少心神,結果還沒參悟通透。
結果現在姜義一來,這麼快就破局,相比之下豈非高下立判?
“難道要弄巧成拙?”
就在劉綱擔心的時候,陳止卻微微搖頭,然後對姜義說道:“不過,此子落下也是無濟於事。”
那姜義在得了陳止的回覆後,本來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就要落子的,這時候動作猛然僵住,抬頭再看陳止。
陳止不慌不忙的說道:“閣下想要引出兵家之勢,對抗法家之局,但此局法家已然佔據主導,就好像人主歸位,萬物莫如身之至貴也,位之至尊也,主威之重,主勢之隆也,豈是此子能逆?你這一枚子落下來,小勢可改,大勢難逆!”
此言一出,整個小廳頓時就安靜下來。
陳止無異於當面對姜義說你不行。
姜義收起笑容,淡淡問道:“閣下或許沒有思量過,此子落下,盤活一角……”
“我知你接下里的路數,”陳止身出手指,沿著那個角落,向著中間指了過去,“閣下定然是想,此子落下,黑子失去一角,要調動其他地方的兵力過來圍困,然後整個陣勢變化,你就主攻軟肋,但殊不知這裡本就暗藏殺招,請看……”
陳止一句一指,儼然將接下來的棋盤路數,一一展現出來,姜義的表情也逐步變化,從最初的淡然,慢慢凝重起來,最後竟是流下了冷汗!戰袍染血說感謝“環繞焰火”“張小白丫丫”“曲盡源”“點絳唇以紫血”“283,754”“換心曲”的打賞!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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