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文魁出,則顯於杏壇(第2/2 頁)
點子上,讓左淵露出了尷尬之色。
如果隨便什麼文會,只要是青州世家舉辦的,文魁就可以參與杏壇論道,那這個杏壇講學的門檻無疑就很低了,那豈不是說,青州隨便哪個家族,只要弄出文會出來,就能取得一個文魁的名頭,那還不得遍地開花?
左淵不得不再次解釋起來:“以我左家文館文會的底蘊,文魁自可以參加杏壇之事,只不過因為其他幾個大士族,臨時決定爭奪名額,將先前說好的名士都強行請去,令我文館勢頭大衰,杏壇之時,難免會有人注意,若沒有一個撐得住場面的人,情況就非常不利了。”
這話對陳止有些不敬,彷彿是實在沒有辦法,才找他湊數,可陳止畢竟最近成名,左淵也是坦誠而言,沒有必要指責。
陳止又說道:“文館底蘊深厚,又有諸多人脈,請個比陳某品階要高的人,不是什麼難事吧,文魁未必能落到我的頭上,若能落到,那你們那邊所請的人,就太少了點。”
左淵苦笑一聲,拱拱手說道:“瞞不過先生,實是我左家的一個後輩,因為爭風吃醋,得罪了幾位貴人,被人放話了,因此有些名士為了避嫌,不得不退避。”
陳止奇道:“眾名士尚且退避,為何左先生找到我這裡,還與我明言?”言下之意就是,他陳止名望尚淺。
左淵還是苦笑,但不敢隱瞞,就道:“我家後輩得罪的人,裡面有朱守將軍的侄子,以及王家的子弟,這兩位的背景,在青州是沒人敢惹的,稍微聽到一點風聲的名士,都不願意輕易趟渾水,往日還好些,如今幾大家族都注重文會,名士們不愁無處可去,因此情況急轉直下,我也是聽說先生和朱將軍、王家都有交情,才來相求,句句都是真言,先生若有難處,儘管直說,我左家依舊尊敬先生。”
歲旦之時,左荊來送請帖,親眼見了朱守幕僚鄭管過來,而彭城早就流傳陳止和琅琊王家有交情。左思考慮再三,才厚顏上門,因此話一說完就垂首不語,可心裡卻忐忑不安,等待著陳止的答覆。
旁邊的左荊更是神色凝重,宛如等待審判的犯人,他為小輩,負責左家一些產業,比左淵這樣的文人更清楚家中局面,當下有很多困境,就靠著文會之名緩解,若最終文會虎頭蛇尾,對左家的打擊就太大了。
陳止沉吟片刻,點頭笑道:“左先生是正人君子,既然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實不相瞞,我正打算與幾位好友結伴北上,到青州遊學,到時還要到貴府叨擾。”
左淵、左荊一聽,鬆了一口氣,然後就道:“不知陳先生準備什麼時候動身,我左家可以安排車馬、護衛。”
陳止就道:“既是遊學,急切不得,離貴府的文會還有一段時間,不用急於一時,至於車馬護衛,也無須勞煩,我早有準備。”
左家叔侄自是聽了些傳聞,並不堅持,又談了一會,留下禮品,連連感謝,這才離開。
等兩人一走,陳止坐在原位,思索了一會,有了決定。
“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沒什麼好耽擱的了,收拾收拾,做好準備,五六天之後,就可以上路了。”做好了決定,他就起身去安排了。
雖然很早之前就開始準備,但臨行之前,還是有許多事要做,好在他登臨三品,這個位格足以讓他在新漢境內暢通無阻,享有特權,這才是遊學的根本所在。
就在陳止去做準備的同時,回到了客棧的明法僧、白衣青年則接到了一封信。
白衣青年看過之後,不由對明法僧苦笑起來:“大師,咱們要稍微多等幾日了,要等我這個師兄過來匯合再走,好在他已經過了江,最遲不過五六天的時間。”
明法僧笑道:“這沒什麼,多等一等,正好讓貧僧拜會一下徐州名士。”
“就怕耽擱了您和老師的會面。”白衣青年滿臉歉意。
明法僧搖搖頭,不以為意。
這個時候,有個僕從過來通報,說是有蜀中名士魏歐等人,慕名過來拜訪。
“正好,”明法僧淡然一笑,指了指門外,“又到了觀名士風采之時。”
白衣青年點頭道:“本來只是想停駐一下,送完請帖就離開,現在既要多留幾日,自是要見識一下名士風采。”
時間流逝,六天的時間轉瞬而逝。戰袍染血說感謝“顧林夕”“曲盡源”“點絳唇以紫血”“沐風的漸隱”“163,419,18”“書友141,104,110,402,976”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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