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第一人?(第2/3 頁)
的周延和魯靖沒有想這麼多,見了這姜義的風光,不由感慨。
一個說:“這才是我輩名士之楷模。”
另一個則道:“希望我等也有這樣的一日,只是不知何時才能如願啊。”
待得感慨過後,牛車已經走得遠了,因為人群阻隔,三人也不好追著去看,他們看得其實也不是單純一個一言公子姜義,而是在體會這種氛圍,不由都是心生嚮往和羨慕。
等牛車一走,人群就隨之而去,呼啦啦的,很快就讓這座酒館前面的街道清淨下來,只是沿途多少都有些雜物痕跡。
眾多布衣百姓追隨著牛車一路向前,希望能沾染文氣,而如劉綱這般的世家子,以及幾個各地的名士,則停留在原地,表情各異。
有的滿臉敬佩,有的悵然若失,也有憤憤不平的。
當劉綱回到酒館的時候,就聽到邊上幾桌人的議論聲,無不是圍繞著那位一言公子在進行的。
“你說這姜義,當真是氣度不凡,難怪能降服胡人的經學大師,真個讓人佩服。”
“可不是麼,可惜當時我未能在場,否則當為之賀!”
“以我觀之,這位一言公子,可以稱之為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了吧!”
“這名頭太大,天下英才何其多,別的不說,就是那位諸葛公子,恐怕就不在其人之下。”
……
有誇讚之聲,就有不忿之言。
劉綱三人上樓之時,就在那樓梯底下的一桌,聽到幾人說著——
“那姜義也是恰逢其會,讓他抓住了找個機會,在文會前露臉了。”
“這裡面還有許多貓膩啊,否則為何不將與那胡人經學大師的辯論之言公開出來?”
“說起來,那個胡人大師,恐怕也只是尋常,不過在胡人之地作威作福,對了,這人我記得複姓慕容,乃是鮮卑族人。”
“咦?我聽說是匈奴人啊,匈奴人前陣子,不還在那南城那邊大鬧羊家麼?據說乃是一匈奴貴族,想要強搶回家省親的羊家女。”
“這些胡人,毫無禮義廉恥之心啊!”
……
聽著這些話,周延登時色變,毫不留情的出聲問道:“幾位,聽你們之言,是對一言公子不服氣了?那也不用多說,王家文會在即,諸賢齊至,一言公子肯定也會親臨,到那個時候,你們過去與之論道,就可以分出高下,何必再次饒舌?”
桌上一人頓時起身反責:“你是何人?偷聽我等談話,還出此誑語?”
周延冷笑一聲,說道:“在下江東周延。”
“你是周家的人?”那人露出一點顧忌之色,但旋即也是一臉冷笑,“不要仗著家世在此狂言,我公孫啟可不吃這一套。”
“我何曾狂言?”周延鎮定下來,自若反問,“我且問你,你說那位胡人的經學大師名不副實,那他之前論敗了六位名士,總歸是做不得假的,你如何解釋?莫非幾位名士也是名不副實?”
公孫啟神色微變,然後笑道:“休得如此多言,那日之情,旁人無從得見,焉知裡面沒有偏差?再者說來,聽你這意思,莫非在你眼中,這姜義為此次文會的第一人?”
此話一說,在場的其他人登時就留神起來。
此時此刻,尋常百姓都跟著牛車,一路相對,追隨一言公子之風度,留在酒館裡的很多人,都是自恃身份的名士和世家子,這文無第一的傳統,深深的刻印在眾人的骨子裡,對這個“第一人”的稱呼,格外敏感。
就連魯靖和劉綱都神色微變,前者輕輕一拉周延的衣袖,想要提醒,但周延卻已經開口說道:“好一個轉進如風,我與你探討的乃是名實之爭,你轉臉就曲解我言,莫非是學的縱橫家的手段?”
魯靖一聽,稍微安心,知道周延看破了對方伎倆。
沒想到周延跟著就笑道:“不過,我也就明確的告訴你,我周延觀人的本事還是有的,這次文會有諸多名宿參與,姜公子自然算不得第一人,但以他這般年紀,能與之比肩的,也無第二人想!”
此言一出,滿堂皆靜。
其意何等明確——此次文會,姜義為年輕一代第一人!
連劉綱都神色微變,低語道:“周兄,話不可說滿,再說你也不是姜公子,豈能替他立下這般之言,再說了,天下能人眾多……”
他話未說完,就被門外一個聲音打斷——
“好一個年輕一代第一人,但或許只是中土人中的第一人。”
隨後,呼呼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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