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自作孽(第2/3 頁)
怎麼能給好臉?正好陳止就在堂上,歸自己管轄,心裡的不滿發酵,楊永就忍不住多說了一句:“不要以為有些薄名,又有世家撐腰,就有恃無恐,本官既為一方縣令,自然秉公執法,不管是布衣百姓,還是世家子弟,都會一視同仁!”
這話一說,後堂的陳遠立刻暗道不妙。
“聽這話,確是對陳止有成見啊!”
身為世家之人,他豈能不知裡面的貓膩,過去涉及世家的案子,哪有不偏袒的?
“楊縣令分明是要敲打陳止,就怕白青打蛇順棍,抓住機會發難!”
陳遠的焦急樣子,被一個人看在眼裡,這人遲疑了片刻,還是走了過來。
“弗如,你大概在想,縣令為何對陳止心有偏見吧?”過來的這人赫然就是劉仰。
如今陳、劉兩家氣氛微妙,但劉仰和陳遠是同僚,馬上就是上下級關係,抬頭不見低頭見,免不了打交道,所以劉仰決定稍微緩和一下兩邊關係。
見他出聲,陳遠的神色略有變化。
“我這兩天打探了一下,”劉仰一過來,就主動開口,“聽說縣令託家中安排了人脈,準備向上挪一挪,結果出了徐方的事,不得不轉而平息影響,可能要影響他今年的考評。”
“原來是這樣!”陳遠頓時明白過來,跟著更加擔心了,“涉及到仕途,遷怒陳止也不奇怪,可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加危險了?這局面如何打破?唉!”
果然,白青、陳阿三等人一聽楊永說法,都是面露喜色,雖不知縣官為何如此表態,但也知道機會來臨。
白青長舒了一口氣,心中大定,這次誣陷世家子弟,他當然忐忑,即便覺得有徐方之事作底牌,還是有如走鋼絲一樣,直到此時才真正有了底氣。
“連縣令老爺都這麼說,看你能怎麼辦!”陳阿三冷冷的看著陳止,卻見後者面色如常,不由一怔。
接著,陳止表情肅穆,鄭重行禮,說道:“回稟縣令,白青等人所言,句句都是誣告,還望縣令明察。”
句句都是誣告!
一句話說完,公堂上猛然一靜,隨後白青就要開口,但陳阿三比他更快,直接跳了起來,指著陳止的鼻子,就要喝罵。
“肅靜!”楊永拍了一下,維持公堂紀律,然後朝陳止看過去,“陳止,公堂上不可胡言,白青等人已經把經過敘述了一遍,你有不同的看法,可以也說一遍,本官不會偏聽偏信,可最後怎麼定罪,如何定罪,要有本官定奪!”這話越說到後面,越是嚴肅,已經有些訓斥的味道了。
陳止則拱手為禮,回道:“縣令,不是在下胡言亂語,實是白青等人剛才訴說案情,就將罪證呈現出來了。”
“哦?”楊永一愣,收斂了些語氣,“既然如此,本官就給你自辯的時間。”
“我要說的過程,與這兩人沒什麼不同,”陳止搖了搖頭,正當楊永皺起眉頭,這堂內堂外的人,都以為這荒唐子又不知輕重的戲耍他人之時,陳止卻繼續道,“能否讓我問他們幾個問題。”
楊永眯起眼睛,最後點頭道:“可以,你問吧,本官也要聽聽,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止謝了一聲,轉向白青和陳阿三,後兩者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著,在他們看來,自己已經掌握了大局。
白青微微一笑,說道:“陳止,還有什麼好問的?我們說的很清楚了,年輕人要懂的進退。”
陳阿三則嗤笑起來:“先前看你那麼囂張,現在怎麼不寫字了?你他孃的再給我囂張啊!看你怎麼說,你侮辱諸位老爺的那首詩,還放在衙門裡呢,我看你怎麼狡辯!”
“住口!”楊縣令聽不下去了,呵斥一句,陳阿三趕緊縮縮脖子,他卻沒有看到身後白老爺神色驟變。
先前白青敘述案情時,刻意不提這幅字,上堂前也叮囑過,就是擔心被公之於眾,千算萬算,沒算到有陳阿三這個豬隊友。
陳止聞言也是一愣。
那幅字還沒有被燒?這可真是奇了。
跟著,他有些古怪的看著陳阿三,問道:“你們說,我帶書童過去,在青遠莊中囂張跋扈,侮辱眾人,是也不是?”
“當然,”陳阿三看了白青一眼,壯了壯膽,“這是我等親眼所見。”
陳止笑道:“然後,我就在你們面前寫了首侮辱詩,這詩既然還在,不妨拿出來給諸位瞧瞧,看上面寫的是不是侮辱的話!”
“拿就拿,白老爺咱……”陳阿三一轉頭,卻看到白青臉色難看的很,再想到昨晚情景,以及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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