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誡乃疑,仇當靜(第2/3 頁)
準備打壓吧?”
“怎麼辦?難不成以後只能與商賈為伍了?”
陳停和陳輔想的最多,也最擔心。
“我可能知道那個地方。”
眾人議論中,陳息卻忍不住開口,隨後又趕緊閉嘴,有些不自然的看向陳止。
過去,在家人齊聚之時,陳息如果貿然開口,往往會被陳止訓斥,因為他是庶子,受到嫡長子的打壓,並不是什麼少見的事,久而久之,陳息就生出了條件反射,謹小慎微。
不過,這幾日以來,陳止的性子略有變化,讓陳息放鬆了心絃,可是這話一說出口,就回過神來,生出後怕。
陳止知道陳息為什麼這個模樣,也不安慰,也不說破,而是神色如常的詢問起來:“既然知道,就說一說,也好讓我們心裡有個底。”他的語氣平和,沒有責備,真如隨口聊天一樣。
這樣的語氣讓陳息鬆了一口氣,然後他趕緊說著:“這地方,我和幾個朋友曾去過,該是在豐陽街,那裡本就是坊市聚集的地方,據說在二三十年前,那條街道有三分之一都是咱家商肆,但陸陸續續被別家買走了,現在就剩下有限幾間,其中有一間位於豐陽街中段,說是屬於大房的,本是給三哥留著的,但三哥不願意從商,這兩年就一直空下來了。”
他口中的三哥,是這一輩排行第三的陳家子弟,為大伯陳遲的二子。
“豐陽街?”
陳止點點頭,覺得陳息的猜測大概沒錯,自己一家人的落腳點,八成就是這家店鋪了。
彭城縣的豐陽街,是近年興起的坊市結合之地。
幾年前的一場大水,徐州地界處處遭災,同年又有封雲響應義陽蠻張昌起兵作亂,官府焦頭爛額,又要遷移百姓,治理水災,又要防止細做滲透,於是就把位於官府之後的市,遷到了坊巷裡閭中,混在一起。
實際上,這也是曹操佔許後,營國制度逐漸瓦解的延續,原本嚴格規劃的坊、市、府範圍,已不再嚴格遵守。
正因如此,豐陽街魚龍混雜,不由讓陳停擔心起來,說道:“在豐陽街住下的話,先不說對風評鄉品的影響,就說那些追債的人,怕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大兄,你看……”
“無須擔心,”陳止擺擺手,“陳府不給咱們提供錢財上的幫助,但也不會看著別人欺負我等,賭債的問題可以拖一陣子,我自有解決之法,就算他們真找上門來也不見得是壞事,家宅著火,賭坊反應的這麼快,裡面或許還有聯絡,說不定能抓到真兇。”嘴裡說著,陳止也不由感慨,那幅字給自己帶來的好處也算不少,至少改善了和陳府老大的關係。
至於風評之事,也不算問題,陳止的著眼點不光是賺錢,還有名望,拋頭露面的行當對其他人而言有辱斯文,但操作得當,卻也是傳播名聲的好途徑。
“這個賭約,大概是要看看我有沒有能力、才幹,如果能靠一家店鋪維持家人生計,興許族中就會出面,幫我擺平賭債的問題,所以陳遲剛才沒怎麼提還債的事,而且有了那幅字,他也不會讓追債人過來找我麻煩,給我營造一個安靜的溫習、讀書環境,這樣也好,有個準備時間,也好立下根基,這賭債總不能假手他人。”
幾句話,讓屋裡眾人暫時放下心,陳止接著就和兩個弟弟一起前往靈堂。
白天,他們還要盡一名陳家子弟的義務。
不過,陳止家宅著火的訊息,明顯已經傳開了,沿途之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古怪,但卻沒有嘲諷,顯然這些人也知道最近族中風向不明,不想輕易表態。
只是到底還有不怕的,陳止三兄弟剛進靈堂,就聽到一個充滿嘲諷味道的聲音從旁傳來——
“這不是七弟麼?聽說家走水了?還有心思過來,真是難得,可惜你來了,祖父在天有靈也不會開心,畢竟靈堂服散的事,才過去沒多久。”陳韻一臉冷笑的走過來,邊走邊說:“過來弔唁的親友,今天多數都在休息,不然看到了你,這靈堂怕是不得清淨。”
“四哥,你怎麼這麼說話?”陳停忍不住反駁,卻被陳止揮揮手阻止,然後後者就帶著兩個弟弟繼續朝裡面走去。
“怎麼?怕了?”陳韻越發盛氣凌人,“之前在二伯門外,你可是囂張的很,怎麼……”
“真要對我心懷恨意,就該等待一擊斃命的機會,”陳止停下腳步,搖搖頭,淡笑起來,“你這樣沒事就過來噁心我兩句,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和我有矛盾,我一旦出點事,你立刻就要被懷疑,這不是自找沒趣麼?你也不用這麼費勁想激怒我,你這樣的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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