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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的深山老林中,任何意想不到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但憑著人多勢眾,又有獵犬和兩杆土鐃,就算突然遇到什麼大獸也不至有失。
眾人打量通訊所,整個建築結構堅固,屋頂的煙道過於狹窄,誰也鑽不進去,司馬灰便用力將木門推開一條縫隙,拿刀子撥掉門栓。
民兵虎子提著土銃就想進去,司馬灰經驗老道,瞧這情形就覺得有些反常,不想讓這土八路莽撞有失,抬手將他拽了回來,隨後舉著手電筒探身進去看了看,通訊所裡好像空置了很久,四壁一片冰冷,鋪蓋卷仍在床上,長柄獵槍和裝火藥的牛角壺也都掛在牆邊,顯然沒被動過,但那守林員卻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如果通訊所裡沒人,封閉的木屋怎麼可能從內部栓住,剛才隔著窗戶向外窺視的東西會是什麼?司馬灰還發覺這狹窄的空間裡,存在著一種令人寒毛直豎的怪異氣味,可找不到是從什麼物體上發出來的。
隨著山風灌進木屋,那陣古怪的氣味迅速減弱,人類的鼻子已經嗅不到它了,不過跟在司馬灰身後的幾個人,也都察覺到了這種怪味。
高思揚突然說:“這像是……死人身上才有的氣味!”
羅大舌頭說:“死人我見得多了,那又能有什麼特別的氣味,你找筐鹹魚放太陽底下曬倆小時,那氣味就和死人身上的差不多一樣了,無非是腐爛發臭,跟通訊所裡的氣味可完全不一樣。”
司馬灰也覺確實不像死屍發出的氣味,不明白高思揚為什麼會這樣形容。
勝香鄰判斷說:“應該是某種化學藥水的氣味,很像用來防腐的藥液。”
其實在正常情況下,誰也不會經常同腐爛發臭的屍體打交道,高思揚以往在軍醫學院裡見過的死屍,都被浸泡在裝滿“福爾馬林溶液”的水泥池子裡,用來讓學員進行解剖練習,因此她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聞到這股氣味,腦子裡最先出現的訊號就是“死人”。
如果準確的加以形容,通訊所裡出現的強烈刺鼻氣味,近似於“甲醛”在空氣中揮發時產生的味道,甲醛的水溶液,即是製作屍體標本時常用的“福爾馬林”。
司馬灰把他先前在視窗看到的情形告知其餘幾人,要不是剛才看花了眼,就一定有些東西躲在通訊所裡,但那分明是個活物,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死屍標本”的氣味。
羅大舌頭等人聽了此事,只是各自提高警惕,倒也沒覺得怎樣,還準備到通訊所裡進行搜查。
唯獨當地林場的知青二學生和民兵虎子,臉上同時流露出一抹恐懼的神情,他們十分肯定地告訴司馬灰:“你看到鬼了!”
第二卷 大神農架 第七話 採藥的人
大神農架地僻林深,充滿了各種離奇恐怖的傳說,聽得太多了也難免讓人心裡發毛,一般沒人敢在深山老林裡說鬼,可高思揚是軍醫學院的學員,沒些膽量的人學不了醫,她又是隊伍裡唯一穿軍裝的,因此並不相信唯心主義言論:“黑燈瞎火的沒準看錯了,通訊所裡怎麼可能有鬼?”
勝香鄰也問民兵和“二學生”:“我讀過一本資料,那上面說古時候將野人叫做山鬼,你們說的鬼是不是指野人?”
司馬灰一看那倆人的反應,就感到事有蹊蹺,民兵虎子祖上數代都是神農架的獵戶,從沒離開過這片大山,那個懂得維修無線電的“二學生”,也在林場插隊好幾年了,可以算是半個本地人,他們或許知道些外人不瞭解的情況,但不論剛才看到的那張臉是山鬼還是野人,都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逃離通訊所,於是問那“二學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認定木屋裡有鬼?
“二學生”見問到自己頭上,就原原本本地說明了情況,他打1968年起就到林場插隊了,平時除了看書也沒別的愛好。這鄂西腹地山嶺崎嶇,人煙稀少,條件非常艱苦落後,他記得剛來的時候,這林場裡最寶貝的東西就是一部“春風牌收音機”,開關還有故障,後來二學生把收音機修好了,林場為此還特意開了個會,搞得很隆重,不僅特意在桌子上鋪了一塊紅布,把收音機擺在當中,甚至還在後面掛了毛主席和林副統帥的畫像,有許多老鄉和附近林場的職工聞訊趕來,都想看看這個會說話的黑盒子。收音機的訊號非常不好,一開啟裡面全是“呲啦呲啦”的噪音,女播音員的聲音根本聽不清楚,但大夥還是非常高興,紛紛誇獎“二學生”的手藝好,真沒想到這收音機裡還有個娘們兒,都商量著要把她給摳出來看看長得什麼模樣。
“二學生”從沒受過這份重視,感覺很光榮,正興奮著呢,忽然聞到人群裡有股很不尋常的味道,就像死屍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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