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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勝香鄰之言全然不懂,也問道:“時間這種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它真能停下來不動?”
勝香鄰還是堅持既有的觀點,“時間”不可能靜止,如果“時間”不再流逝,那應該是“分子”意義上的停止,甚至連“光線”都會消失,人體也不可能再有任何感知和思維,所以只要“空間”仍然持續存在,“時間”就不會凝固。
司馬灰和羅大舌頭都覺得怪就怪在這裡了,雖然理論上“時間”不會靜止,可眼前這情形又是怎麼回事?時間好像應該是有“參照物”才能感受得到,咱們三個人的參照物就是“你、我、他”,要參照機艙裡這些一動不動的死人,時間就是凝固住了,而且是比死亡更為深沉的寂靜,這是否可以理解為——考古隊和趙老憋的時間仍然正常,只有“C47信天翁”的時間突然靜止了?
勝香鄰說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速度”。因為“時間”不存在唯一的標準,同樣是迷失在“匣子”中,考古隊和C47的“速度”卻完全不同。
勝香鄰清楚“時間匣子”只是一種猜想,所有關於它的原理,都是特斯拉根據一切已知物理定律推論後作出的“假設”。特斯拉推測“匣子”完全脫離時間座標,其內部的時間自成體系。如果更準確的形容,“匣子”應該是從時間座標的各個點中,被不確定因素扭曲在一起的“事件”。“匣子”本身就像是一個沒有底的沙漏,從中流逝掉的沙子則不再具有方向性和可逆性,它們將甄滅在黑洞裡,永遠不復存在。所以既不是考古隊遇到了已經死亡的趙老憋,也不是趙老憋遇到了來自1974年的考古隊,眾人與這架即將墜毀的“C47信天翁”一樣,都是同時經歷著正在匣子中發生的“現在”。不過各自進入匣子的通道不同,所經歷事件的物理速度也不同,對考古隊的人來說時間流逝了幾個小時,但對“C47信天翁”而言,也許僅僅是它墜毀前幾秒鐘的一個瞬間。
如今眾人置身的這個“匣子”,可能是由於地底隕冰爆炸時,受重磁力高速擠壓空間而形成的波動。還不能確定羅布泊荒漠裡經常發生的神秘失蹤現象,是否全都與此有關。不過根據遇到的一系列情況推測,在地底沙海中躲避黑霧的考古隊,單獨行動的趙老憋,以及偏離航線的“C47信天翁”,本身都是一個個相對獨立存在的“事件”,它們分別是“憋寶事件、考古事件、空難事件”。這三個本該獨立存在的事件,卻在匣子中被“統一力”扭曲成了螺旋形的一個事件,因此從隕鐵的任何一邊跳下來,都會落在處於墜毀過程中的“C47信天翁”上,空間的常規概念在“匣子”裡已經不適用了。
勝香鄰明知很難讓司馬灰和羅大舌頭理解這些事,三兩句話也講不清楚,只能說是“速度”不同造成的原因。
趙老憋與考古隊的“速度”一致或極為接近,所以他不可能來自遭遇空難的“C47信天翁”。
但是現在也已經來不及再去搜尋趙老憋了,因為“匣子”裡的時間隨時都可能流逝到盡頭,到時候扭曲在一起的各個事件就會分離,“C47信天翁”必定是在荒漠邊緣墜毀,乘員全部死亡,這件事早已在1949年就已經發生過了,是一個根本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如果不盡快離開這裡,考古隊就只能面臨兩種結果,一是在“匣子”消失後被黑洞湮滅,二是成為“C47信天翁”墜機事故中的死難者。
羅大舌頭聽得心中發毛:“原來時間的本質就是什麼物理速度,而且這些速度還不太一樣?難怪我聽村裡老鄉們講‘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敢情這倒不是迷信無知的說法?”他又對司馬灰說:“這兩種死法可都夠慘的,究竟選擇哪一種確實很讓人傷腦筋,依我羅大舌頭之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還是先別管趙老憋了,趕緊撤吧!”
司馬灰尋思“匣子”中至少存在兩個出口,因為趙老憋和這架“C47信天翁”,最終都沒有消失在“黑洞”中,但這兩條脫離的通道,分別是一生一死,考古隊的去向則是無法預測。“C47信天翁”艙體已經破裂,它離開“匣子”之後,就將立即失事墜毀。倘若繼續留在機艙內,也許在下一秒鐘就會被它帶往墜機現場。
眼下唯一能活著逃離“匣子”的趙老憋,又躲在這機艙裡,要是考古隊無法找到此人,就會面臨無法想象的恐怖結果。現在局勢異常緊張,每個人的生命都懸於一線,究竟是繼續搜尋趙老憋,還是再設法去找別的出口,必須立即做出取捨。
司馬灰意識到置身於“匣子”形成的死迴圈中,誰也無法改變“洩密”的事實,因為過去不能更改,但考古隊卻可以利用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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