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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古老神祗的地下宮殿,同樣陷在裂縫之中,所幸那捆炸藥失效了,不管怎麼折騰,都不會破壞石碑的原狀。到這地步無非就是一死,倒要看看這無底洞裡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他先將火把滅掉,與其餘三人把礦燈開啟,帶著“二學生”從斜度陡峭的石壁上向下溜去,大約下滑了十幾米,地勢才趨於平緩。
四個人身上都攜帶著步槍和獵刀、水壺等物品,到底下碰到地面銼鏘作響,其聲冷然,不像觸到岩層發出的聲音,卻似置身在一個大得出奇的鐵塊之上。
羅大舌頭摔得渾身生疼,伸手摸了摸地面,恁般光滑齊整,而且豎硬冰冷,緊密厚重的觸感絕非普通石板,不禁脫口罵道:“娘了個蛋的,這地方倒像一口大鍋的鍋底,居然全是鐵的。”
第四部 幽潛重泉 第四卷 第六話 外殼
坑洞中似乎別有天地。只是四下裡漆黑如墨,萬簌無聲,空寂不知盡頭。一行人當臨此境,不由得生出悚然畏懼之感,但覺大千無垠,自身卻渺小異常,根本想不出洞底為什麼是個大鐵殼。
司馬灰試著用指節敲擊地面,發覺堅厚無比,縱然是生鐵鑄刻,其密度也大得異乎尋常,恐怕僅是拳頭大小的一塊,就會重達上百斤。洞中充斥著陰晦的潮溼之氣,可這鐵質卻黑沉沉的沒有絲毫鏽蝕痕跡。
羅大舌頭問司馬灰:“洞底下是個鐵礦坑?”
司馬灰搖了搖頭。從沒見過如此堅硬的鐵質,就算是大口徑雙筒獵熊槍的“8號霰彈”打到上面,只怕連個細微的凹痕也不會留下,古代拜蛇人雖然擅於穴地,可也沒辦法挖開這麼個大鐵殼子。
羅大舌頭用礦燈向遠處照視,只見平整的地面延伸無際,洞頂穹廬低垂,也被相同的鐵幕覆蓋,表面都分佈著密密麻麻的窟窿,直徑大的有一米多長,窄的不過兩指粗細,稀疏不均,篩孔般沒有規律可言,但無一例外都是光滑齊整,估計洞底都是這樣渾然一體,實不知覆著多少裡數。
司馬灰聽人說過地心熱海里全是鐵水,推測包裹著地脈盡頭的大鐵殼子,即是鐵水固結而成,唯有天地變化的無窮之力,才能創造出這種堪稱奇蹟的傑作。
勝香鄰同意司馬灰的看法,不過鐵殼上的大大小小的圓形窟窿,卻是來歷不明,用礦燈往裡面照,黑咕隆咚的奇深莫測,一不小心踩進去,輕則折筋斷骨,重則陷在其中脫身不得,但是看起來不像路障,況且以古代拜蛇人的能力,根本可能在大鐵殼上鑿出這麼多窟窿。
羅大舌頭說:“這洞裡不是有個讓石碑困住的東西嗎?難道是它活動時留下的痕跡?話說回來,那他孃的會是個什麼玩意兒?”
司馬灰說:“讓石碑擋在洞裡的這個東西,無非是拜蛇人供奉的某個古老神祗,但它的形貌和名字都被抹去了,讓人無法揣測真實面目,其實鬼神之事皆屬虛無,與其說那有形有體的東西是神,倒不如說是超出古代拜蛇人所知範疇的一個怪物,正因為地脈盡頭有這樣一個大鐵殼子,它才被放置洞口的石碑擋住了出不去,也許再往深處走,就能目睹到它的真身了,要說地面的窟窿是不是這個東西行動時留下的痕跡。現在還不好判斷。”
由於之前在石碑裡側的洞道中轉了幾圈,始終沒找到出口,直到司馬灰拔出炸藥引信之後,才得以進入被鐵殼包裹著的大型坑洞,這事多半有些蹊蹺,現在也無法辨別裂縫的開合,因此眾人不敢冒然向前,便在附近摸索探尋。
但見幾具史前巨獸的骨架散落在地,骨骸已礦化了幾萬年之久,起伏猶如山脈綿延。蛇形脊柱從斜坡上蜿蜒而下,又由洞底通向深處,沿途都是傾倒歪斜的石獸,面目模糊詭異可畏,推測這多半是一條神道,就準備踏上去繼續往裡面走。
這時“二學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懵懵懂懂地睜眼看了看左右,突然間臉色驟變,轉身就要逃回洞道。卻被羅大舌頭用槍托撞在後腦上,發出“啊呀”一聲慘叫,再次暈倒在地。
司馬灰看到“二學生”臉上絕望的神情,跟剛才發現石室的時候完全一樣,心說也許是我猜錯了,這傢伙並非懼怕石室,而是擔心考古隊透過石室裡的線索走出洞道,為什麼他不敢進入這裡?是故意迷惑我們,還是另有原因?有道是“陰陽不可測者為鬼、玄深不可知者為神。”
如今在無底洞裡的遭遇,可不正應了此言,讓這個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二學生”跟在身邊,遲早受其所害,無奈想不出辦法擺脫,只好打暈了帶著同行,這大概就叫“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隨”。
四個人拖起死狗般的“二學生”攀上神道,站在脊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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