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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條暗河,兩側築有沙岸和石臺。
一行四人,走進隧道深處,按方位推測,已經踏入了半埋地下的四百萬寶塔之城,這才知道其中果然有空間存在。看四壁都是彩繪斑斕的巨磚,也不知用了哪種顏料,在如此腐晦的環境中,兀自鮮豔奪目。那些磚上都是面無表情的人臉,一列列不計其數,壁前則是兩列半跪的石俑,相同的面目毫無變化,冰冷生硬的沉默之下,隱匿著令人畏懼的死亡氣息。這條彷彿連線著虛幻與真實的隧道,似乎是個巨大無比的門洞,眾人想象不出其盡頭會通向何方,甚至連它有沒有盡頭都不敢確定。
司馬灰邊走邊留意附近的動靜,同時向玉飛燕打聽,佔婆王為什麼會在地底建造這麼一個“怪物”怎麼每塊磚上都有一張人臉?難道這些臉都是佔婆王的容貌?
玉飛燕對四百萬寶塔之城的真實情形,所知有限,但曾見過不少佔婆文物,也瞭解一些相關歷史,她聽司馬灰問及此事,不由得想起一事,若有所思地應道:“容貌?阿奴迦耶王的容貌可不是這樣,它根本就不是人類。”
第五卷 黃金蜘蛛 第八話 另一個倖存者
司馬灰本以為整座古城是佔婆王的地下陵寢,此時聞聽玉飛燕所言,不禁滿臉愕然,阿奴迦耶王不是“人”難道盛極千年的古代王朝,竟讓猴子來當一國之主?
玉飛燕白了司馬灰一眼:“我說過是猴子嗎?你別糾纏不清了,先聽我把話說完。佔婆王……”
她正待細說,就聽不遠處黑漆漆的水面上,嘩啦一聲攪動,一段枯木般漂浮在水裡的鱷魚迅速朝著他們遊了過來。
原來沼澤坍塌之際,有數條巨鱷逃避不及,也跟著陷落下來,它們追逐潮溼隱晦之氣而動,不知從哪處縫隙裡,鑽進了隧道之中,但這暗河裡都是死水,找不到任何食物,而羅大舌頭褲管和鞋子都被鮮血浸透了,頓時將水中的鱷魚吸引了過來。
四人雖然帶著槍支武器,卻限於沒有探照燈,也不敢只憑手電筒就貿然在黑暗中對敵,聽得動靜不對,立刻撤上了隧道側面狹窄的石臺。
那層石臺總共才有半米多寬,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尊低矮的跪地石俑,而司馬灰等人都知道,鱷魚向來兇暴貪食,別看它們軀體笨拙,四肢又短又粗,獵食之際卻迅猛絕倫,比如高懸河面幾米高的樹枝上蹲著幾隻猴子,那伏在水裡的鱷魚也能突然躍出水面數米,連樹枝帶猴子一口咬下,這一人多高的石臺如何放得在它們眼內?所以眾人都埋身躲在石俑背後,不敢稍動,耳中可以聽見鱷魚拖著沉重軀體爬動的聲音,非止一條。
司馬灰從石俑後面探出頭來。望了望隧道底下的暗河,早把先前的話頭拋在了腦後,他對其餘三人說:“這可真是剛離虎穴又入龍潭了。將咱們引進隧道里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如果他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在緬北山區失蹤的盟軍士兵,怎麼可能在不見天日的地底存活三十幾年?”
羅大舌頭腰傷雖然疼痛,卻仍忍不住插嘴道:“我看那傢伙可根本不像活人。按照相對論的觀點,這世界上有人就該有鬼,也許咱們真是遇上鬼了。”
司馬灰搖頭說:“我先前也這麼想,但是用化學訊號棒照過去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有個影子,身後有影子的就不會是鬼,不過……”
這話還沒說完,就聽隧道對面的石俑後邊,傳來一陣輕響。此刻司馬灰等人身邊的光源,除了幾枚化學訊號棒和白磷手榴彈之外,就只剩下兩支手電筒和一盞宿營燈。宿營燈形如舊時馬燈,裡面是節能的發光二極體,四周裝有透鏡使光線擴散,防風防水,可以懸掛在帳篷裡作為固定光源,不太明亮,而且不能及遠,只有聚光手電筒能照到五六米開外。這種聚光手電筒的光束可以調節,光圈越是集中,照明的範圍越遠,但幅度則會相應縮小。司馬灰就將手電筒光圈調至極限,舉起來向對面發出動靜的區域照去,其餘三人也已悄悄拉開了槍栓,猶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手電筒的光圈僅剩巴掌大小,照明距離卻增加了不少,隔著暗河,恰好能照至隧道的另一側,但肉眼看過去,所見極是模糊,只看到一尊石俑肩上似乎搭著一隻人手,一頂鋼盔在後面半隱半現,好像是那個先前逃進隧道深處的“人”正伏在對面探頭張望。
司馬灰正想開口喝問,卻聽對方率先說道:“別再用手電筒照了,我在地底下困得太久了,眼睛見不得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嘎?”
聲音有氣無力,若不支著耳朵仔細聽,根本就聽不清楚。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聽對方說話同樣是箇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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