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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露,睡覺吧,明天你還是杜大萌,我要替你們的堂主,去救寧堂主。”我走過拍了拍她肩膀。
“是,門主,你睡床上吧,我在榻上睡,我先去給你打水洗漱。”她從新在櫃子裡拿了條被子,放到榻上,就出去打水了。
我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看著床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被子,水打來後,我也就稍作洗漱,直接躺到了床上去。
但是怎麼也睡不著,頭疼,心也疼,眼淚無聲的流了很久,直到終於堅持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早上雞啼第一遍,我就醒了,眼睛繃得厲害,可能是昨天晚上淚流的太猛了吧,霜露看著我醒了,也連忙起身去給我打水去了。
水打來,她就出去了,我也麻利的洗漱完畢,將頭髮披散,用銀絲綁上少許,扇子也順手帶上,將昨天的袍子用包袱包好,背在身上出了門。
找了個僻靜沒人的地方將衣服和麵具換上,脫下來的衣服直接成了碎屑,面具貼身放了起來。
一個翩翩佳公子又誕生了,但是我今天卻沒有什麼性質自戀,裝扮好後,直接朝春香樓走去。
還隔著半條街呢,就聽到前面傳來了吵雜聲,原來是賣菊花的老闆已經開始吆喝了。
這也太早了吧,才剛到卯時啊。
一轉街角,昨天才到街中的隊伍,今天已經到街尾了,我連街尾都沒地站了啊!
“菊花,賣菊花咯,買了我的菊花,保證中頭甲咯。”一個賣菊花的老叟吆喝的倒是賣力。
我也走過去選了一朵大家不怎麼討喜的粉紅色菊花,引得周圍一片鄙視聲,不過配上我的暗紅色袍子,別說,還真的有點詭異的美!
看了下情況,我帶著菊花,轉到另外一條街上去吃了早點,今天賣早點的商販,開門也出奇的早。
我點了份早餐,慢悠悠的吃了起來,店裡的生意既然很冷清,賣早飯的大娘就有時間絮絮叨叨了“小夥子,你咋沒去參加奪花節啊?我看你長的比花還俊呢?”
“呵呵…”我對著大娘笑了笑,大娘也跟著樂呵呵的合不攏嘴。
我想等會我再過去的時候,可能就有地站了吧,因為——
街的那邊已經隱隱傳來了打鬥聲,那麼多人擠在一起,就是不幹嘛,都容易出問題,更別說還是爭奪前三名,這樣也好,到省去不少事。
打鬥聲小了下去的時候,我也已經在館子裡坐了不少時間了,差不多卯時末了。
辰時,就是奪花節開始的時間,比現代商貿活動都是八點要早一個小時。
我嘴角噙著笑,奪花節——
☆、奪花節之進行時
再次轉過街角,面前的情景有點慘烈,半條街都被血水染紅了,不過屍體和傷員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今天霜露該要忙斃命了吧。
踏步向前走,真的站在了街中位置。
“噹噹噹”大鑼鼓敲了三聲,意味著奪花節正式開始了。
春香樓的老鴇扭著她那肥胖的身體,走上了前方街頭空地上臨時搭建的大高臺。
“各位俠士,各位英雄……”啪啦啪啦啪啦的講了半個時辰,大概就是一些規則:
武鬥的時候,只能點到為止,將對手的花搶下,就不能再攻擊對方了。
切,說的好聽,真的不攻擊的又有幾個,如果真的全部做到遵守遊戲規則的話,每年奪花節上的那些死人是哪裡來的?
“寧菲兒,寧菲兒……”
“荷沫兒,荷沫兒……”
“戴蜜兒,戴蜜兒……”
我還在沉思呢,這些男人已經此起彼伏的喊起了這次三名被當作獎品的女子的名字來。
因為在比賽開始前,還有一場重頭戲——三位女子會輪番展示自己的才藝,比賽有三場,所以每場開始都會有一個人上來表演。
第一位上場的是被當作奪得第三名的參賽者的獎勵——戴蜜兒。
不得不說,想出這些東西的人,的確摸透了男人的品性,還沒出場呢,全場就沸騰了,呆會出場了,還不得個個都打了雞血似的為她們衝鋒陷陣!到時候,基本上都會花一萬兩銀子贖回去。
片刻後一身水綠色紗裙的戴蜜兒抱著一把琵琶出場了,臉上戴著同色系的面紗,腳下生蓮,緩緩入座。
一曲《月兒高》傾瀉而出,看著旁邊的人聽的如痴如醉,我也勉強換了下白痴表情,因為我實在不懂這個琵琶,能聽出彈的什麼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