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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得通力合作,打通這窮酸秀才的經脈,靈神合一,一起衝出丹爐!”
楚狂歌狂笑道:“好!今日寡人就破例和你這牛鼻子合作一次。等出了這鼎爐,咱們再大戰三百回合,瞧瞧究竟是誰‘碎屍萬段,形神俱滅’!”
李芝儀大喜,喝道:“一言為定!到時誰死誰活,便知分曉!”
楚狂歌嘿嘿一笑,叫道:“牛鼻子,我打通他任脈,你打通他的督脈,然後一起暢行奇經八脈、十二經絡,再衝開他的泥丸宮,將他變成散仙金身!”
話音方落,楚易只覺氣海急速旋轉,驀地噴湧起兩道磅礴真氣,如滔滔怒潮轟然狂卷,分別湧入他“會陰”、“長強”二穴,既而沿著胸腹、脊柱洶洶奔衝。
楚、李二人長嘯不絕,那兩股狂猛真氣時分時合,縱橫交錯,在楚易體內如驚濤駭浪,席捲周身。
第十三章 狻猊猰貐吐饞涎
洞外鬼哭狼嚎之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響,聽來漫山遍野都是,令人毛骨悚然。
眾龍虎道士結成八卦劍陣,將天地洪爐團團圍在中心,七十餘柄長劍斜斜外指,屏息凝神,大氣也不敢喘。
張思道衣裳獵獵飛舞,芭蕉銅扇急速揮舞,銀白色的真氣滔滔不絕地在銅爐四周盤繞飛旋。
爐火熊熊,青紫色的火舌發狂地燒舔著九腳鍊丹爐,將洞窟四壁燻得灰黑。
爐內,楚易盤腿閉目,周身鼓起一團紫光,圍繞著爐心的懸丹鼎團團飛轉。起初還覺得燒灼難耐,但到了後來,體內真氣蓬然鼓舞,所經之處,氣血疏通活絡,說不出的暢快淋漓,爐內那熾熱高溫反倒覺察不出了。
這時,洞外突然響起兩聲妖邪詭異的號角,淒厲破雲,就像是兩隻兇獸在狂喜而又暴怒地對峙嘶吼。
剎那之間,猛獸的咆哮聲競相響起,此起彼伏,越來越多,隨著號角高亢的節奏,洶洶激越,響徹華山。
號角聲、獸吼聲、鳥啼聲、蹄掌擊地的奔跑聲、翅膀扇動聲……交織成混亂而又磅礴的轟鳴,排山倒海,一浪高過一浪,衝擊著眾人的耳膜。
垂幔亂舞,石桌、玉床……嗡嗡震動,整個洞窟都開始微微地搖晃起來,越來越劇烈。土石灰塵簌簌如雨,濛濛一片。
眾道士面面相覷,冷汗淋漓,但一步也不敢移動。
楚狂歌“咦”了一聲,長笑道:“妙極妙極,老朋友越來越多啦。‘蠱樂喧闐、符獸雙全’浪穹姐妹,南疆一別,寡人想你們想得緊哪。你們這次又編了什麼新曲兒?吹來讓寡人聽聽。”
轟鳴聲中,只聽兩個女子齊聲笑道:“呸,你這天下第一薄情郎,也會記得我們麼?新曲兒沒有,只有一支《番女怨》,楚郎敢不敢聽呀?”
聲音清甜柔媚,婉轉動聽,只是腔調、咬字頗為生澀,像是南疆蠻女。
龍虎眾道心中怦然一跳,旋即大凜:“原來是她們!難怪獸群聲勢如此浩大。”
這對雙胞胎蠻女一個叫浪穹惜玉,一個浪穹憐香,原是南蠻六詔中“浪穹王”的公主。
蒙舍族吞併六詔後,二女流亡吐蕃,投入魔門金母元君座下,學了一身驚世駭俗的妖法邪術,尤其精擅蠱術、御獸,因此人稱“蠱樂喧闐、符獸雙全”。
近年來二女風頭極健,雖仍比不上蕭翩翩,但也是魔門中聲名赫赫的年輕高手。
楚狂歌笑道:“兩位公主美如天仙,就算有怨,也應該吹一曲《謫仙怨》、《昭君怨》才是,或者《惜雙嬌》、《獻仙音》,那才更加名副其實……”
又聽一個沙啞尖細的聲音陰惻惻地笑道:“姓楚的,死到臨頭還敢故作風流,胡言調笑,等天地洪爐燒你個《滿江紅》,你就只能唱唱《山鬼謠》了!”
楚狂歌笑道:“這位說話陰陽怪氣、腎虧脾虛的,一定就是北極老祖了。閣下命不久長,還不遠萬里,專程到華山來為寡人唱《山鬼謠》,嘿嘿,這等情意可真讓寡人消滅不起吶。”
他一邊以意御氣,綿綿不絕地將真氣遊走楚易全身經脈,一邊談笑風生,片刻之間便與洞外的魔門妖人招呼了一遍。
其中大半妖女竟似都和他有過曖昧往事,酸言蜜語層出不窮,動輒呼之“負心漢”、“薄情郎”,憐怨交陳,愛恨難分。
那些男性妖魔或是叱罵呵責,或是冷嘲熱諷,一言以蔽之,對他都是咬牙切齒、恨之入骨。楚狂歌則嬉笑怒罵,怡然自得。
李芝儀失笑道:“他奶奶的,老妖怪,想不到你不僅是道門的眼中釘,還是魔門的肉中刺。嘿嘿,豬八戒照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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