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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是說他的筆能追魂,而是指他在與人交手時,他的魁星筆筆尖內會突然射出追魂毒針來,使人防不勝防。針稱追魂,其毒性可想而知,如無其解藥,中者十九無救。
他本籍陝西,為人高傲自負,心狠手辣,武功出類拔萃,名列天下九大高手榜末。此次應武林五大莊排名第四的七星山莊莊主七星劍杜子強之邀,來南京議事,久慕秦淮風月,故前來徨丹樓飲酒作樂。
當他宴罷出房準備離開之際,適值王二爺命手下欲剝曼君衣衫,氣焰囂張,忍不住出言諷刺,進而乘機出手教訓了洪七等人。
此時他見王二爺巳露懼意,於是叱聲:“快滾!太爺今晚心情好,否則就‘掛’了你們這批雜碎!”
或許他今晚真的是心情好,居然對向他動手的人未下煞手,真是異事。
王二爺連場面話不敢交代一句,急急帶了手下匆匆離開徨丹樓,如同喪家之犬。
二更,亥時。
嚴家大院內進一間密室,燈光仍然明亮。
室中除主人坐山虎嚴霸外。尚有二男一女來客。
兩個男的,一為面色慘白,年約三旬開外的黑袍書生。
一為年約四旬左右,身材肥胖,左手小指斷缺的和尚。
那位女的,則是一位杏眼桃腮,體態豐盈惹火的妖豔紅衣少婦,密室中氣氛似乎有些沉悶。
主人坐出虎臉色凝重,沉吟良久後始對來客道:“各位,此事牽涉太廣,萬一失手。後果非常嚴重,老夫必須慎重考慮。”
“考慮個屁!”那黑袍書生氣湧地說,一點也沒有讀書人的風度與修養:“嚴老哥,你坐山虎難道真的怕定了追魂筆?怕定了七星劍?人家都已騎在你頭上解大便,你還能忍住氣為他趕蒼蠅呢!真是好修養。我三陰書生可忍不下這口氣,忘不了兩年前,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那杜老狗逼得我學狗爬的奇恥大辱屠!”
中年肥胖僧人亦神色激動地說:“你陰長司忘不了奇恥大辱,難道我極樂僧能忘得了斷指之恨?嚴老兄既然忍得下門下王邦通及洪七被折辱的那口氣,我看沒有什麼好說了。陰書生,咱們自己來幹,反正已查出他的兒女明天去訪友,佛爺不相信成不了事?”
坐山虎的花臉漸漸變成醬紫色、雙目中兇光暴射。
“呦!你們倆幹嘛啊?真是沉不住氣,嚴老爺子什麼時候說過不管手下被折辱之事?”
妖豔少婦似乎話中有話,水汪汪的桃花眼,白了三陰書生與極樂僧一眼,立即輕移蓮步,來到坐山虎身旁,一屁股斜坐在太師椅的託手上,右臂穿過坐山虎的後頸,將手搭在他肩上,半邊嬌軀幾乎擠在他懷中。
“我們嚴老爺子稱霸大江兩岸,又怕過誰?他只不過做事一向謹慎而已,其實他對這檔子事兒,心中早就有腹案了,老爺子,您說是嗎?”
迷死人的語聲,吐氣如蘭,火熱柔軟的侗體,坐山虎的丹田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熱流,直達全身。
‘哈哈……“坐山虎雙手順勢一抱,將妖豔少婦摟進懷裡,得意地淫笑:”紅衣觀音蘇巧玲,不愧巧心獨具,居然能完全說中老夫心中之事。“邊說雙手邊在紅衣觀音身上的敏感部位撫摸,摸得她格格嬌笑,混身亂顫。
激將法加上女色誘惑,雖是老掉牙的辦法,但卻仍然有奇效。
三陰書生見狀,立即見風轉舵地說:“嚴老哥,原來你心中早就有主意了,我為剛才的那些話向你道歉,你既已同意,那小弟就先與無緣大師回客院,研商—些細節向題。”起身拉著極樂僧快步走向門口。
臨出門時,三陰書生突又回頭,向正坐在坐山虎膝上,已成半裸美人的紅衣觀音,施了個眼色:“姑奶奶,你可要多加把勁,好好謝謝嚴老哥啊!哈哈……”—聲暖昧的大笑之後,與極樂僧揚長而去。
坐山虎正埋首向紅衣觀音調笑,伸出祿山之爪,在她身上作不規則的旅遊活動。
他忙得很呢!根本沒看到三陰書生那個眼色。
平安賓館是府城的名客店,那是裝置完善,服務周到,住宿費亦高的高階客店。住進該店的旅客,雖然龍蛇混雜,三教九流都有,但卻很少在店內鬧事,主要原因,是店東罩得住之故。
該店店東胖彌勒黃廣生,昔日亦為道上的風雲人物。不知何故,在壯年時就退出刀劍生涯,在此開了家賓館。當起大老闆,過著兇惡送往的日子。
傍晚時分。
平安賓館來了一個手提簡單行李,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客人。
他身材修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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