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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個人是嗎……”菲婭聽到了這話之後也是有些猶豫，她對自身有著絕對的自信，可是白天碰到的那個變態簡直就是完克自己的存在，已經超乎了常理，自己引以為傲手下的力量單獨在他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如果沒有互相接近倒是好，但一旦正面面對起來之後，自己腦子再靈活也無法應付那種傢伙。

對於那個神神秘秘叫做‘憶’的傢伙本身實力而言，倒是在馬克西米軍營的時候側面證實了一下，用威瑪的話來說，雖然這傢伙為人不咋地，但實力卻是不在己方任何一人之下。

再加上他能不能對上那個恐怖的存在也是難說的，不過臨時能找到這種生力軍倒是也算是不錯了，三天的時間也足夠自己做出妥善的安排。

對方似乎知道自己後面那追殺者的實力有很強，這種情況下還肯以身涉險，倒是也讓菲婭改變了些許看法。

然而這種看法還沒改變多久，聽到對方報出的僱傭金額後，她卻是再次開始抓狂的問候了起來“黑心販子，落井下石，貪得無厭……”

……

“為什麼！為什麼會財迷心竅答應那個淘氣包！”走在馬路上，朝著一個與菲婭約定的餐廳走去，楊曉幽頭盔下的額頭上也是冒出了冷汗，那化妝成殭屍臉的表情都出現了一些抽搐。

由於怪異的裝扮，街道上的行人都是給予了他相當奇怪的眼神。

但對於這些眼神，楊曉幽卻是完全無視了，或者說他不得不無視了，路上所有行人、乃至馬路上所有車輛，此時都似乎消失在了楊曉幽的感知當中。

他現在關心的唯一一個人影，便是馬路對面，與自己保持同步速度、同步方向的一個人影，一個隔著整條馬路都能讓自己感到巨大壓力的人影，駱國輝。

雖然對方完全沒有看自己一眼，但出於現在本能的直覺，楊曉幽也是明白他此時已經鎖定上自己的。

原因暫時不明。

可能是因為菲婭的問題、可能是因為自己現在這身份在CIA已經有備份的問題，也可能是其他。

反正現在那個人形怪獸已經將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了。

而且隨著兩人隔著馬路同步的行進，自己的記憶人格似乎出現了一種戰意和復甦的傾向，上次同化一次的後遺症可是記憶猶新的，現在竟然出現了要主動冒頭的趨勢，讓楊曉幽心中也是出現了一種陰沉的感覺。

那個完全壞掉的記憶人格復甦過來，對內心和性格的影響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了，如果沒忍住同對方交手了恐怕會是一個更大的麻煩。

就目前自己的身體素質而言，哪怕有著記憶人格最頂尖的戰鬥技巧，也無法同駱國輝相抗衡，說白了，自己當年的路線風格都是受到了對方的影響，雖然最終的時候超過了他，可就目前而言，身體素質與里人格的技巧差距實在差太多了。

要是真的跑去同對方對抗，以自身表現出的氣息和技巧駱國輝恐怕也不可能留手的，憑藉技巧過兩招倒是有可能，但身體一個負荷超載出現上次顫抖的那種問題，直接戰死都有可能。

可是雖然心中想要阻止，但楊曉幽腳步上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和駱國輝保持同步了，如果馬路兩邊有人分別對比的話，會驚人的發現，此時兩人步伐的頻率和步伐的長短竟然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互相氣息的牽扯下，楊曉幽感知中只有對方那一個身影，偶爾被路過公車遮掩的視線，都無法阻礙兩人之間的那種牽扯。

一種不祥和寂靜的氣息也是緩緩從楊曉幽身上冒了出來，同對方互相呼應，這種精神境界氣息的糾纏，卻是唯有站在巔峰的人類才可能出現，此時兩人身後都好似浮現出了兩頭野獸一樣。

路過兩人的普通人也是不自覺莫名其妙的感到陰冷，甚至出現顫抖，而如果此時有實力更高一層次的頂尖傭兵或戰士出現在這裡的話，恐怕由於他們敏銳的感知瞬間便會被這種交錯在一起的氣息壓制，動都動彈不得，這是凌駕於殺氣之上的氣息壓迫，互相間沒有夾雜一絲殺意，卻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壓迫感。

在傭兵界，這種氣息有一個各方都認同的稱呼，勢……，是精神境界達到極致後蛻變出的一種境界。

戰場上熱血沸騰同戰友一起衝殺互相影響也能出現勢，勢被擊潰開始互相逃竄同樣也是勢，混亂場面人群盲目跟從依然也能看作勢，只是大多數時候個人的力量是很難演化出勢的。

而就在互相交融對抗，楊曉幽快堅持不住自己的本心，馬上又要再一次與記憶人格進行同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