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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封信,派了兩個手下照著單子去搬救兵。而聶承巖卻是自己另寫信函,拿了信物讓兩個手下沿東去,向三個城池駐將求援。凌越山聽得暗暗吃驚,他居然連其它守城之將都敢去請。
可接下來聶承巖又安排了一個人去辦的事,卻更是讓凌越山目瞪口呆,他去信直接向皇上要聖旨,一來給到時前來相助的兵將們一個說法,二來要讓皇上出面,以朝廷之名打壓住叛亂的源頭,推測中應該就是太后這支勢力,這樣一來,百橋城這邊的後著才好下手。自然,隨著聖旨而來的,要更強大的軍隊,他聶承巖不但要打盡這些膽敢圍城屠城的惡匪,更是做給武林看,這百橋城,是誰也動不得的。
凌越山事後終於忍不住向薛神醫打聽這聶公子究竟是什麼人?薛神醫卻為難的道:“按這情況看,你就當他是百橋城的城主吧,其餘的,我實在也不便說,你就不要打聽了吧。”一席話,讓凌越山似乎明白了什麼。
回到這圍城一事上,聶承巖一下把六個護衛派走五個,只留了一個在身邊,這樣一來,他們的安全和防衛就全靠凌越山了,他佈局安排也沒有藏著掖著的,坦然大方,分明是擺出了一副信任託付的姿態,這讓凌越山暗讚一聲這聶承巖的氣度。
凌越山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除了派出人手到百橋城打探之外,他也將手上護衛分組調配,務必護衛好韓笑和薛神醫這二人。按情況分析,他們半路被劫,分明就是衝著這兩位而來,所幸梅滿和水仲楚帶來了援手,這讓他們目前暫時還無安全之憂。不過該避的風頭還是要避,他們隊伍太過寵大,招搖惹目,於是派人先在前面一路打點,而他們一眾人等,分成幾隊,儘量低調的分散前行,最後在百橋城南邊的一個叫康寧鎮的地方潛居起來,等待援兵到來後再伺機而動
嚴實又隱蔽的農莊是目前他們的居所,水仲楚帶著幾個護衛出去了,去打探百橋城的狀況去,梅滿領著人暗地裡四周守著,確保眾人安全。院子裡安安靜靜的,午後下起了小雨,滴滴嗒嗒,一大片掛著的玉米串、辣椒串在細細的水幕下顯得乾淨發亮,顏色鮮豔。這只是一個尋常的農莊院落,若不是知道外面正劍拔弩張,光看這情景還真是一片詳和安寧的景象。
韓笑正在屋裡給聶承巖用藥渣子敷腳,旁邊小爐上還溫著一小盆藥渣,便於更換,屋子裡滿是藥味。聶承巖靠坐在床上,臉色很不好,一到這樣的天氣,他的腳還是會抽痛,這讓他情緒象高溫下的火藥,隨時會爆炸。他每次亂髮脾氣都是在這種時候,倒黴遭殃的當然是韓笑,於是事後他就會很後悔,這讓他很不好受。
韓笑把他腳上的藥渣布條取了下來,倒在小盆裡,又用勺子舀了熱乎乎的新藥渣麻利的用布巾包好,又敷在了他的腳踝上。他的腳因為病殘的關係,很瘦,韓笑拿了剪子,趁著敷藥的這會工夫幫他修剪一下腳指甲。
聶承巖一直瞧著她,終於忍不住向她伸了手:“笑笑,我很疼。”
韓笑把剪子放好,回到他身邊,淺笑著推了推他皺著的眉心:“敷了藥不是好些了嗎?哪有這麼疼。”
“就是疼,疼死了。”他把她攬過來,埋頭在她懷裡,韓笑溫柔的撫著他垂在背上的發,感覺他摟著她腰的雙臂收緊了:“你就是趁我腳疼的時候偷跑的。”
她吸了口氣,被他的胳膊勒疼了,他的腳筋受損,常年行動都是坐在輪椅上,所以手與臂的氣力要比常人高出許多來。她輕輕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鬆些,他卻不理。她摸摸他的耳朵,輕聲道:“我沒有偷跑啊,而且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是你打我趕我走我才走的。”
他僵了一下,摟得更緊了:“你知道我一下雨就會發脾氣,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你還走。”
韓笑微微一笑,順從的道歉:“那是我錯了,主子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不原諒,說好了你就伺候我一輩子。”他的彆扭勁又上來了。她習以為常的安撫他:“這是自然的,說好了我伺候你一輩子的。”
“那我現在腳很疼。”他又繞回來,反正他腳疼,他委屈。這些年他的脾氣是剋制了許多,可別扭勁頭卻是有增無減。他終於鬆了胳膊,看著她。
她脫了困,趕緊去卸他腳上的藥渣巾子:“我再給你換換藥。”
他一探身,一把將她抓了回來,他的動作倒是超乎尋常的敏捷:“別管那藥了,敷了很久了,不管用。你過來做點什麼,轉移一下我的注意力,就不那麼疼了。”
她狐疑的看著他,外頭細雨綿綿,屋裡的光線也不好,點了盞油燈,他的眼睛發亮,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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