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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話也沒有說，低下了頭。

等不到回應，左丞相倏地甩袖轉身面向他。

“無澈，你不該一個人貿貿然地出王府，更不應該為了救這個小娃娃而讓自己單身陷入危險中。”

說到最後，他的目光冷厲地轉向還在沉睡的洛洛，眼睛微微眯起，又轉而嚴厲地看向蒼月無澈。

“無澈，你不記得當初我是怎麼吩咐你了嗎？”

對上左丞相那略帶殺氣的冷酷眼神，蒼月無澈的身體繃緊了一下。

他暗暗握了拳，鎮定地回答：“徒兒記得，如果洛洛不利於我，就……把她殺了。”

“那你怎麼還不動手殺了她？就憑她今晚能夠讓你涉入危險中，她就已經該死了。”

殺了她？

不！

蒼月無澈暗暗一震，心裡頭幾乎是立即竄出反對的答案。

他費了好大勁才忍下衝口而出的反抗。

暗暗吸一口氣鎮定下來，他輕扯出招牌的微笑，一切勝券在握的自信。

走幾步來到洛洛的面前，他審視一樣地看著她。

“師傅，我救下她自然有我的道理。”

“你的道理？不要再跟我說她會做炸彈，這麼久了，也不見你讓她製造一些什麼成果出來。”

左丞相狠狠地皺了眉，臉上盡是拒絕再聽任何廢話的表情。

蒼月無澈轉首，直挺挺地對上左丞相不滿意他的眼神，面色不改。

“師傅，還記得上次父皇召集大臣商議北蠻族的事情嗎？”

提起那件事，左丞相的臉色稍稍緩了。

“那件事你做得不錯，皇上現在已經開始逐步看重你的能力了，相信不久之後，皇上就會發現你即使年輕，也不會比年長的璟王爺差。”

“如果我說那個讓父皇很欣賞的方法是洛洛告訴我的，師傅是不是覺得可以免洛洛一死？”

“什麼？是這個小娃娃跟你說的？！”左丞相大感吃驚。

不能殺她

左丞相驚愕地看向洛洛，有些不能接受蒼月無澈說的話。

這一邊才，蒼月無澈不著痕跡地關注著左丞相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波動。

他在緊張，不知道自己的說法能不能讓師傅打消殺洛洛的念頭。累

好一會兒，左丞相驚愕過後，卻又理智了。

他目光炯炯地直視著蒼月無澈，眼底有著濃濃的質疑。

“無澈，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殺她才替她編出來的謊言吧？北蠻族的事情她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清楚。”

左丞相還是無法相信一個小孩子懂得那麼多。

蒼月無澈不慌不忙地與左丞相對視。

果然不出自己的猜測，師傅不可能就這麼簡單相信。

“師傅，徒兒句句屬實，這件事璟王爺也知道，正是因為璟王爺知道是洛洛獻的計讓他輸了一回，所以才會失控地在皇宮裡就想除掉洛洛。”

聞言，左丞相似乎想起了什麼，他撐了撐有皺紋的眼睛，聲音有點揚高。

“你是說上次在皇宮花園裡，你跟璟王爺起衝突的事是因為璟王爺要殺她？她竟然讓璟王爺這麼忌諱以致不惜公然殺她。”悶

蒼月無澈點點頭。

“師傅，璟王爺要殺洛洛，就是因為他已經意識到洛洛對他存在了威脅感，所以才會讓人來暗殺洛洛的。”

“這麼看來……這個小娃娃還真的讓我感到意外了。”

左丞相沉吟著來回走了幾步，終於下了決心。

“既然如此，那就留她的性命，不過……”

他的語調變得沉，凝重地看著蒼月無澈，才繼續往下說：“你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跟未來，以後再出現如今晚的情況，你首先要儲存的是自己的性命，對於這個小娃娃，能夠儲存就最好，但是必要要知道權衡輕重。”

“師傅的教誨，無澈謹記在心。”

蒼月無澈輕聲答應，緊繃的心絃終於鬆了。

左丞相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出去：“回去吧，我想跟你談一下關於今晚上官洛洛遇刺的事情。”

……

蒼月無澈一路抱著洛洛回到濼王府，卻是抱著她走向自己的房間。

將她放到他的大床上，他細心地為她蓋上被子。

然後，他坐到床沿上看著她的睡臉。

今晚將她擄走的人……他可以斷定跟上次潛入王府刺殺他的那個女人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