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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可火大了!她養的是兒子,可不是活死人,這兩個月來要死不活的樣子,她看了就覺得生氣!
好似被姚衣衣的衝動給感染了一樣。
“好,為孃的請沽飲閣的人來掌廚。”
原以為這話能激起反應,未料那落入池子的小石頭一直沉、一直沉,半點漣漪也無。
“沽飲閣的廚子不會願意屈就,單幫這幾百人備日常的膳食。”
劉氏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咱們高薪請,還怕請不來人嗎?”
水寒點點頭,“就隨孃親的意思吧!”
劉氏快要氣死了,他當她真在說廚子的事啊!
她只是不明白兒子和姚衣衣發生什麼事了!姚家來接人那天,水寒砸爛了自個兒屋子後,就成了這副死德行。
“水寒,你到底是怎麼了?也說句話呀!”
“兒子沒事。”水寒淡淡的望著孃親。
“這是沒事人的樣嗎?娘很擔心啊!”劉氏眉頭皺得更緊。
“讓娘擔心,是兒子的不是。”
“你……你要氣死為孃的啊!”
水寒的大眼一動,“兒子不敢。”他只是什麼都不願想。
特別是姚衣衣的心情,他不願想。
她根本不喜歡他,還希望他娶她的妹妹……
他真的不願想啊!
突如其來的一滴男兒淚“答”一聲落在案上,那淚的主人面無表情,也不明白自己落了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劉氏心頭一軟,想起了什麼。
“你明兒個去城裡一趟,完成一樁買賣。”
唉!事情總要兒女自己解決,她再急也沒用,當年親事如何,是兒子的業障。
水寒點了下頭,“什麼生意?”
劉氏握住了兒子的手。“去京醉樓送塊冰,年前楚小姐說要用冰雕東西當成看盤,開春和對門沽飲閣搶生意。”她看著兒子點頭,又補上了一句,“兒子,今兒個既然沒事,你就別去冰田,待在家裡自個兒好好想想,想想你打算怎麼做吧!”
“想什麼?”水寒抬眸。
劉氏可不準兒子再逃避下去了。
“想和姚家的娃娃親啊!據說姚爾爾已經答應要嫁巴蜀季家季清澄,姚衣衣現在還沒個定奪,若人家姑娘在等你,別讓人家等太久。”
這些天不聽不看也不問,劉氏丟擲震撼訊息,正如平地驚雷。
水寒抽了口大氣,眸射精光!
“什麼?!”
姚家爺爺、奶奶、爹爹、娘娘、爾爾,和彩衫,一共六個人全都異口同聲望著大夫尖叫。
那在大過年被挖來、耳朵又快被震聾的大夫,極勉強的點了點頭,“沒錯的。”
“再診一次脈!”已經焦躁不堪的姚彩衫緊扣著老大夫的臂膀。
那老大夫揪著鬍子,不認為有必要再診第十一次脈,他自個兒也很驚訝,反覆的號脈,最後還是做出這個診斷。
“不需要再診,情況不會變的。”
姚彩衫鬆開手指,姚家眾人無助的互望著,而後他們全望向說是鬱結於心而暫時暈眩的姚衣衣。
“喜脈……”不知是誰重複了大夫號脈的結果。
姚衣衣此時人事不知,並不曉得事情將要天翻地覆。
第九章
販冰一般是用牛車載運。
但天還未亮,水寒為了求快,卻駕著一輛馬車運冰,快馬飛馳在驛道上,到了城門口,等著城門一開,就要進城去拜見姚家。
他已經想得夠清楚了。
他要姚衣衣,或許她也在等他!
那天早上或許是樁誤會罷了,而他什麼解釋機會也沒給她!
她看他的眼神是那麼的甜,不可能有假,她是喜歡他、在意他的!
他真蠢!
心急如焚的時候,等待是件極冷殘的酷刑。
待延興門一開,水寒幾乎是發瘋了般駕著馬車往裡衝,第一時間趕到安邑坊內最大的街上。
雖然心裡很急,水寒還是決定把公事給處理完畢,然後再來好好的解決和姚衣衣之間的心結。
水寒急忙、用力的扣著京醉樓的大門。
半晌,那精雕細琢、新刷過的大門緩慢的敞開——
“原來是你,水公子要找楚小姐?”照常的對襟短衫、一頭青巾的季清澄問道。
水寒沒料到會在京醉樓看見他,表情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