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偷聽(第2/3 頁)
下一個車窗,等車子轟鳴起來,開始行駛的時候,才和傅鉞行比劃了一個小拇指的大小。
傅鉞行愣了一瞬,就看到南尋鶴在車窗旁和他笑了一下,那雙琉璃般晶亮剔透的眼眸裡帶著幾絲明晃晃的挑釁,粉唇微動,無聲的做了個口型——[有點小。]
傅鉞行原本故作輕佻的臉瞬間鐵青一片。
南尋鶴輕笑著用手指勾了窗戶的按鈕,在後座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後腦墊晃了晃小腿。
跟我鬥,嗤。
——
車子行駛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暮色沉沉,太陽黯然退場,只留下了一片紅彤彤的雲彩,月亮藏在烏雲以後,藍色的天空和紅色的晚霞融在一起,像是一副瑰麗的油彩畫。
南尋鶴望著窗外的天色,想,又是一天過去了。
末日倒計時,四天。
第二天週日,南尋鶴在郊區泡了一天,他空運過來的大型醫療機械和各種藥物已經到位了,因為樓層還沒蓋出來,所以都堆積在了倉庫裡。
除了這些東西以外,他還收到了南桔寄給他的請帖。
南桔這份請帖做的十分正式,不僅有南桔的名字,還有南夫人的名字,可笑的是,南尋鶴的名字被他排在了客人的位置上。
南桔把南家開宴、宣佈股權轉讓的日子定到了三天以後,週三,和南尋鶴領競賽獎、全校表彰的日子是一天,白天領獎,晚上開宴。
南尋鶴扔了請帖,沒打算去。
末日倒計時,三天。
星期一,南尋鶴請了假,去公司開了股東大會,交割了所有股份給南桔。
他這一系列動作走下來,讓公司裡的各位老股東和董事叔叔們都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反覆詢問南尋鶴,想要得出來一個理由。
完全想不通啊。
“這是媽媽的意思。”南尋鶴對這些疑問只是笑著回:“南家虧欠南桔許多,我的好運是南桔犧牲而來的,所以都還給他吧。”
叔叔們聽得直拍大腿:“糊塗啊!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大人家的事情解決不清楚,只會讓你們這些做小輩的忍讓,這簡直不可理喻!誰家會這樣養孩子啊?這不是逼著你跟南桔結仇嗎?你爸要是還活著,絕對出不了這種事!你該和他爭啊!”
南尋鶴只是笑。
叔叔們能想明白的他自然也能想明白,叔叔們聽了都生氣,他上輩子自然也不甘心。
爭,他肯定是爭過的,最開始爭的是一些物品、待遇,後來是家產家業,但是爭到最後他才知道,只要南夫人的心在南桔那邊,他就永遠也爭不過。
上輩子南夫人放棄他一次,害他丟了半條,這輩子又放棄了他一次,踩著他的臉捧南桔,那這第三次,就讓他自己來吧。
他也放棄南夫人了。
“不說這些了。”南尋鶴打斷了幾個關心他的叔叔的話,繼而說道:“後天我過生日,幾位叔叔都帶著自己家人來陪我過生日吧,我在我的莊園裡備下了好酒,叔叔們多待一段時間。”
幾個叔叔詫異的看南尋鶴:“你生日不早過了嗎?”
南尋鶴沉默半響,說:“我過兩次生日。”
“兩次生日也都過了啊!”叔叔們越發疑惑:“第一次我還給你送了禮,第二次你陪你同學去遊樂園玩了啊。”
南尋鶴:...
他這個破理由也就能忽悠傅鉞行了吧。
最終,幾位叔叔還是答應過來,因為南尋鶴已經開始瞎扯自己一年過三次生日了,雖然不知道南尋鶴為什麼非要他們過去,但是南尋鶴這樣堅定,他們去一趟也沒關係。
南尋鶴從公司走的時候,公司裡的白領們都下班了,車流不息,人海擁擠。
南尋鶴坐上車,想,倒計時,兩天。
星期二那天,南尋鶴遣散了郊區的施工隊和所有的侍者,只留下了一個照顧他多年的老保姆,以及一位家不在本地、父母都很遠的醫護人員來操控機械,照顧傅姥爺,以及李秘書。
李秘書年過三十父母雙亡,一個女兒正在上幼兒園,南尋鶴早早的跟李秘書說要出差三天,讓李秘書把女兒送到了他的莊園裡照顧,李秘書雖然有些驚訝於南尋鶴的體貼和要求,但也答應了。
李秘書最開始是南父資助的大學生,從大山溝裡走出來後就進了南家公司,後來李秘書練出來了之後,被南父當成指南針塞給了南尋鶴,幫助南尋鶴瞭解公司動向,在李秘書眼裡,南尋鶴是她半個主子,也是她半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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