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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怒不可抑,便要拔劍。卻忽覺得手上一沉,這劍便再出不來,原來竟是俞蓮舟一隻手按住他,另一隻手按住了圓業的禪杖,神色嚴峻。見得俞蓮舟神情,莫聲谷不再造次,當即退了一步撤手。那廂圓業方才一招之間,已見識得俞蓮舟功力,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相抗,恨恨得退了一步。俞蓮舟一抬手,沉聲道:“大師。此事想是有所誤會。家師命在下與七弟來保護龍門鏢局一門老小,他老人家吩咐此事時,五弟也是在場的。無論如何,忤逆師命這等事情,他是決計不會也不敢做的。”
“阿彌陀佛。俞二俠,原本貧僧也不信以張五俠的聲名,會做下這等事情。可是當日之事乃是我四名師侄親眼所見。那時張五俠取出那判官筆和虎頭鉤以示身份,自報名號乃是‘銀鉤鐵劃張翠山’。”
俞蓮舟聽得圓苦所說,縱了雙眉凝神思索。要說張翠山會做下這等事情,他是萬萬不信的。然則眼下事情裡面太多蹊蹺。張翠山何時下了武當?何時來了龍門鏢局?若是真的來了,明知張三丰命他與莫聲谷保護龍門鏢局家小,又怎會坐視龍門鏢局被滅?
想到此處,忽地心中一驚。張翠山知道張三丰的吩咐,若是真到得龍門鏢局,便是心中因為俞岱言一事含憤,見得有人來屠戮鏢局上下老小,也決計不會不理。如今鏢局滿門無一活口,難道張翠山也遭遇什麼不測兇險?想至此出,不禁憂心起張翠山安危來。
正當此時,卻忽見得一旁的戴思秦搖起摺扇,邁著書生方步搖搖擺擺踱倒圓業面前,意態悠閒得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莫聲谷瞪向他,他卻只做渾然不覺,笑眯眯的看了圓業一眼,“這位圓業大師,佛家五戒其中一戒道是:不妄語。您方才說,那位張翠山殺人之時,乃是您師侄親眼所見?”
“千真萬確!”
“那也是他那時報上名號,說自己是‘銀鉤鐵劃張翠山’?”
“自然!”
戴思秦轉身一合折扇,挑挑眉毛笑道:“您是說,他一邊殺人,一邊同你師侄報上自己身份,回頭卻不將你師侄滅口,偏倒要等你師侄將此事洩露給你們,再讓你們來找這武當派的麻煩?”說著頓了頓,轉頭對俞蓮舟道:“俞二俠,您確定這張五俠是你們的人?可不是你們的仇人敵手派到你們那裡專門陷害你們的吧?”
俞蓮舟尚未出聲,莫聲谷卻是怒道:“荒唐!我五哥被師父收養上山之時尚不足三歲,怎可能如你說的一般?!你這人……你這人!”說著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戴思秦。
俞蓮舟同圓苦卻聽得心中明白,知道戴思秦實是說明此事蹊蹺太多。
圓苦高宣一聲佛號,同圓業道:“圓業,你且把慧風那日所述之事細細講來,不可有半分遺漏。”
“那日慧風同張翠山對質,言道當日裡他躲在後窗,親眼見張翠山在後廳殺得慧光與慧通,以及龍門鏢局不少人,之後直奔後院,擊殺龍門鏢局滿門老小。最後有八人由後院逃了出去,他這才追了出去將人以指點斃。直至龍門鏢局滿門被殺得精光,他這才由躍牆而去。慧風自知不敵,待他走後這才出來。未曾想到張翠山卻又從前門回了來,點名要見都大錦。慧風明知送死,卻也要一拼。喝問他名號,他自報乃是‘銀鉤鐵劃張翠山’,還亮了兵刃證明身份!”
“停!停停停!”戴思秦的一搖摺扇,呼啦嘩啦扇了兩下,卻又不言,微笑挑眉看向俞蓮舟和沈浣。沈浣英眉皺緊,搖了搖頭,並不出聲,靜待俞蓮舟開口。俞蓮舟若有所思,半晌道:“你是說,在下五弟殺人之時,直到由後院跳牆而去,都未有報上姓名?過了一會倒從大門回來了,一邊點名要見那時死了的都大錦,一邊向你師侄報上姓名門派?”
戴思秦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同俞蓮舟道:“如此聽起來,這豈不是禍起蕭牆?”
不僅俞蓮舟,連圓苦此時也聽出事情不對,就算他信張翠山會殺少林的人,也實在難信張翠山會成心同自己師門名聲這般過不去。前後兩人是否為一人委實難講。俞蓮舟沉聲道:“如今在下五弟和慧風師父都不在此處,是非曲直難以論斷。不如且待在下尋來五弟,同慧風師父將事情一一說得清楚明白,這才好下定論。”
話至此處,圓業卻是一瞪雙眼,滿臉憤恨上前一步,剛伸出手,卻見得俞蓮舟雙眼抬起厲光一閃而過,讓他心中著實一突,伸到一半的手竟不敢再前,徒然放下卻又不甘,兀自大了聲音叫道:“你們武當到是好生歹毒!那張翠山發毒針打死了慧風,如今你們卻又慧風來對質!真是欺我少林無人麼!”
“毒針?!”莫聲谷一頓之下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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