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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總是必要。”言罷看了看殷梨亭,見他眉宇緊鎖,顯是在為張翠山的下落擔憂。殷梨亭自打三四歲年紀被張三丰帶回山,便與張翠山極為親近,這幾日他為了張翠山失蹤的事情食不甘味夜不安寢,眼眶紅了好幾回,張松溪又何嘗不知?於是當下寬慰他道:“以五弟的功夫,等閒不會出大事。如今沒有音信,想是碰到什麼難解的麻煩,咱們再好好把臨安一帶翻查一遍。興許下月五弟生辰,咱們七兄弟已在武當山了。”
殷梨亭歷來對師兄的話深信不疑,聽得張松溪如此說,心下也起了幾分希望,“真的?四哥?”
張松溪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自然是真的。要不昨日我買那方鎮紙作甚?不就是要給五弟的麼?”
殷梨亭這才放開眉間愁色,似是說給自己聽一般,“五哥定會無事的……我也須得想想給五哥些什麼才好……”
張松溪笑道:“我看你到不急著想給五弟些什麼。倒是昨日那對玉佩,你早些買回來才是正經。”
“四、四哥……”聽得張松溪拿昨日那對玉佩取笑於他,殷梨亭面頰紅雲上湧,鬆了拉住張松溪袖子的手,腳下一點,蹭得一下躥了開去,往回一路跑了。張松溪看著他頗有進境的梯雲縱,禁不住大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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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蓮舟和沈浣日夜兼程,一路經由江州、寧州,直奔長沙。這一日傍晚,兩人過得天嶽山,已然暮色四籠。看看時辰,若是趕至前面平州,要到午夜時分。加之天色陰沉,入夜便怕要有雨,於是兩人當即找了個村鎮投宿。
這村鎮甚小,並無客棧,兩人無法,只得敲開了一戶農家的門,相問借宿。農戶的主人是一對兄妹,十七八歲模樣,見得俞蓮舟與沈浣,一眼便知是無處投宿的路人。兄妹二人都是爽利性子,當下頗是熱情的讓兩人進了來,熱了飯菜招待。飯間沈浣見得兄妹兩個舉手投足輕健矯捷,頗有些武藝,劈柴打水舉重若輕,問道:“我看小兄弟舉手輕健,可是習過武?”
那哥哥生的眉宇英挺俊秀,並無一般農戶粗糙之氣,聽得沈浣相問,一手提了筒井水上來,一手往水缸裡倒水,笑道:“跟著師父練過幾年。”
沈浣點了點頭。他見這人提水之時下盤穩固根基嚴謹,也不說破,側頭去看俞蓮舟,只見他慢慢吃著飯,並不做聲。
兩人趕了幾天路均需休整,用飯洗漱之後,相繼歇下。
果然到得二更時分下起雨來,雨水打在窗欞之上淅淅瀝瀝作響。沈浣翻了個身,正要再睡過去,卻徒然本能一般覺得異樣而警醒過來,朦朧間只見得一根竹管戳破窗紙,小心翼翼的探進屋中,隨即一股迷煙飄入。沈浣心下一凜,立時閉氣。他正要起身,只覺得臂上一緊,側頭看去,竟是早已醒來的俞蓮舟按住他手臂,向他搖了搖頭,聲音極低道:“莫要妄動,看看再說。”
沈浣當即躺下不再動,俞蓮舟側身往床上一躺,合上雙目。果不其然盞茶功夫不到,便有一人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探頭進來看了看,見得兩人均是沉睡模樣,即便縮了回去,關了門。黑暗之中,沈浣只聽得門外那哥哥低聲道:“都睡了,動都沒動。”
另一個清脆女聲卻是妹妹:“你可看仔細了?那兩人看得出你我習武,似是都有些功夫的。”
哥哥道:“看清楚了,這‘魂夢’的份量就是頭牛都能放到了。莫多說了,今晚動手,可別耽誤了正事!”
隨即傳來腳步與關門之聲。
沈浣聽得外面更無動靜,一個翻身起了來,黑暗之中一雙眼睛分外明亮,從包袱之中翻出一瓶丹藥服下一枚,遞給一旁俞蓮舟,俞蓮舟卻只搖了搖手,低聲道,“跟去看看。”
兩人當下出了院子,展開輕功一路尋著那對兄妹的腳印而去,卻見路愈發偏僻往山腳而去,最終到得一座破廟之前。兩人俯身樹上望去,只見那破廟之前竟聚了二十來個人,均是精壯漢子,人人執了火把與利器。那哥哥手中一杆長槍,妹妹則是拎了一雙柳葉刀。至於其它人,有幾人手中拿了鋼刀一類兵刃,更多卻是菜刀鋤頭一類。
俞蓮舟與沈浣本來提了十分警覺,各自屏息,然則看得片刻,互視一眼,均是搖了搖頭。這群人裡,除了那對兄妹有些功夫以外,其餘均不過是些山野農夫。而且這一群人聚在一處,聲音也實在是大了些,各個神情激動,哪裡察覺得到兩人?
只見一個持了鋤頭滿面絡腮鬍子的壯漢衝那哥哥喊道:“羅鴻兄弟,咱們怎麼幹你且趕緊說說,老子憋了一肚子鳥氣,他奶奶的可是等不及啦!”
“就是!羅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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