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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說著她忽然轉頭看向答失八魯,“敢問總兵,你們毫州糧草還有多少?在下雖是不才,不過總兵若有興趣,倒可以試試讓部下們餓著肚子強奪太康。”
圖格卻道:“此等事情倒還不勞沈元帥費心,毫州糧草尚足三月之用。”
“哈哈!三月?”沈浣忽而大笑,“毫州若是還能有三月糧草,我沈浣願意親手把自己項上人頭割下,雙手奉送。”言至此處她驀然轉向答失八魯,眼中鋒芒凌厲,“毫州怕是不出兩日,就要斷糧了吧?!”
答失八魯與圖格心中驀然一怔。元軍糧草雖然被燒,然則隨軍糧草卻始終不曾為潁州軍所知。二人倒是不成想沈浣能對毫州糧草數量了若指掌。
沈浣只見答失八魯瞬間一滯的神情,立時便知道自己這大膽猜測恐是正巧命中。果然聽得一旁圖格話鋒一轉道:“素聞沈元帥愛護士卒猶若手足,今日一見方知此言不實。沈元帥,無論我軍糧草還夠三天還是三月,羅將軍的性命,可便系在你一念之上!”
圖格料定沈浣兄弟情義深重,這幾句話字字句句意在要挾,以羅鴻性命換太康城。
沈浣聽了只淺淡一笑,“男兒束甲,本是死家死國,又有何足懼哉?”
圖格冷哼一聲,“沈元帥帶出來的兵馬倒是真不畏死。沈元帥戍守的城郭百姓卻也得不畏死才行。這太康一把火,燒了多少貧民百姓,多少中州流民?”
沈浣自得進了元虜營寨,始終態度淡然,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可圖格這一句話,卻如揭開她舊創一般,讓她抑制不住的臉色一白。火燒太康,殃及多少百姓與流民如今已然難以計算得知,只是卻也正因為難以查點,這一道瘡疤哉沈浣心裡愈爛愈深,再難癒合。
戴思秦聽得圖格極其此事,當即臉色一沉,森森道:“圖格將軍說笑了!貴軍每過一城,必定燒殺搶掠雞犬不留,我潁州軍此次乃是萬不得已,和貴軍比起來,實是難以望其項背。”
答失八魯與圖格同時一滯,似是未嘗想到戴思秦這個自打進營便一語未發的書生出言便如此尖銳,皆是驚訝。
“夠了!”沈浣皺眉一喝,衣袖驀地拂過面前案几,衣袖之下右掌內力暗中無聲一震,眾人但聽得“咔嚓”一聲,那案几竟是從中裂了開來。大帳之中氣氛一滯。在座諸人均知沈浣武藝了得,卻從未見過這等以衣拂裂案几的功夫,一時之間無不噤聲。
一片凝滯寂靜當中,但聽得沈浣冷聲道:“總兵,先把羅將軍請來吧。”
答失八魯怔愣片刻,似是被沈浣怒氣震懾,又似是另有考慮,當即揮手招了人來,吩咐兩句,那人隨即下了去。
片刻功夫,兩個身形高大的侍衛押著一個五花大綁之人進得帳來。那人一身精鐵戰甲,衣衫狼狽,神情卻是精悍,奈何被緊縛,連嘴都被賭得死死的,絲毫動彈不得。那人一見沈浣也在帳中,不由大異繼而大驚,神情激動,不是羅鴻卻又是誰?
沈浣看了他一眼,衣衫狼狽,精神倒是不曾萎靡,尚有精力同押著他的侍衛暗中較勁,便略略放心。她轉向答失八魯,揚眉道:“總兵,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今日請我沈浣來,想要拿羅將軍性命換太康城是假,想要拿他性命換我性命才是真!”
答失八魯與圖格聽得沈浣一語道破二人計策,同時一驚。圖格旋即笑了一聲,“沈元帥身價,自是十個八個太康城也比不上。”
沈浣一擺手,“非我沈浣自大,你這營寨,想困住我,尚難了些。便是走脫不了,憑我沈浣一身武藝,拉了你們總兵與帳下三五個大將得性命作陪卻也是一定的。”
她此言若是片刻之前出口,帳下諸將怕仍有不少不服。然則見了她以衣袖拂裂案几這一手功夫以後,眾人聞言當即面面相覷,無人敢駁。
答失八魯開口道:“沈元帥此言也算不錯。只是如今戴先生和羅將軍均在此處,沈將軍要帶著兩個人衝出去,可不那麼容易罷?”
“出去甚難,殺你卻易。”沈浣冷冷道,“總兵若是不信,大可試試。”
“你!”答失八魯惱怒,卻是啞口無言。沈浣所言,他確實不能不信。
沈浣抬頭道:“多說無益。糾纏不清,饒舌妄論徒費時間,大家皆是武將,便較藝一場,一定輸贏。我沈浣若是贏了,人我帶走。若是輸了,我這一條命和羅將軍得命悉數留在你這大帳之中便是!如何?”
沈浣此言一出,本是鴉雀無聲的帳下頓時議論之聲四起,答失八魯與圖格互視一眼,百般算計轉過。二人確實低估了沈浣武藝。他二人並非江湖中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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