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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狄行待要再諫,沈浣卻起身到得他面前,一把將他扶起,“狄行,你跟我最久,軍中威望最高。主帥離營,潁州軍必須有人坐鎮。你且記住,若我與思秦三日未歸,你便是這潁州軍三軍主帥。”她言罷手腕一抬,袖中落出一物,塞入狄行手中。
精鐵虎符,正是潁州軍主帥兵符,猶自帶著沈浣體溫。
狄行只覺得那溫熱的虎符竟似燙的灼手一般,全然不敢相握,奈何手卻被沈浣牢牢攥住,自己被那虎符彷彿直直灼痛至心裡。
“元帥……”狄行待要再言,卻被沈浣搖頭止住,帶了他走出幾步,以只兩個人聽得見的音量道:“若有一日……若有一日……”她躊躇半晌,似是不知如何措辭,又似故意跳過,只是一頓,接著道:“有事不決,你可派人去找蕭元帥。”言罷她一嘆,按住狄行握了兵符的手,“千萬記得,這一隻精鐵虎符,令行禁止,所繫的是無數兄弟兒郎的性命,殺伐決斷之間,重之慎之。”
狄行看著沈浣,騰地跪下,“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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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州軍與元軍雖是不容水火,但兩座行營相距卻不過二十餘里,中間隔著鹿邑城。
晌午時分,答失八魯正自與眾將議事,忽聽得一個斥候疾奔入帳,“總兵。”
答失八魯被打斷議事,極是不悅,“什麼事?說!”
那斥候連忙跪地,“總兵,營門外來了兩人,自稱……自稱……”
答失八魯一皺眉:“自稱什麼?”
“自稱……乃是應總兵邀約前來一敘。”
答失八魯與眾將同時一愣,“沈浣?這麼快?!”
斥候被十幾名將領盯著,不由膽怯,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答失八魯並不理他,冷笑道:“他來得這麼痛快?!膽子倒是不小!”
帳下諸將當即議論之聲四起,烏力罕性子直爽暴烈,當即喝道:“這蠻子竟然敢來!總兵,屬下願埋伏在正門口,待他進來,一刀砍了了事!也給這麼多年死傷得兄弟們報仇!”
他此言一出,帳下諸將無不點頭。
“正是如此!”
“這蠻子早便該殺!”
答失八魯卻是不發一語,皺眉看著諸人。
圖格卻是若有所思,上前一步,“總兵意下如何?”
答失八魯一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說,“你的意思我曉得。既然都來了,不妨見上一見。我們與他惡戰十年,蘇赫巴魯、也先、脫脫全都先後栽在他手上。今日若是不見上一面,也是可惜!”說著他一揚頭道:“來人!傳令下去,‘恭迎’沈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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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軍行營轅門之外,只沈浣與戴思秦兩人。狄行派出的五千精騎依沈浣吩咐屯紮在五里之外。
轅門之內,營道筆直直通中軍大帳。片刻間兩隊大漢百餘人手,從後營整齊列隊疾奔而出,一個個均□著精壯上身,手中竟均是執了長柄利斧。為首將官一聲令下,百餘大漢同時大喝,分立營道兩旁,雙手高舉利斧,斧柄相交。“當”的一聲長響,金鐵交擊,震得人雙耳隱隱作痛。
沈浣卻是不理這般陣丈,一手扶住剛剛勉強爬下馬,身形猶自搖搖晃晃的戴思秦,兀自好笑道:“怎麼?可好些了?”
戴思秦那扇子此時是扇不動了,全靠沈浣支撐,勉強立穩身形,抱怨道:“這、這狄將軍的坐騎是哪、哪門子的好馬?狄將軍成心害、害我的罷?差點把五臟六腑都顛、出來……”
沈浣這下忍不住笑出聲來:“狄行可沒害你,他這馬是關外極好的黃驃,千里難尋,雖然比不上我那照雪烏龍,但在潁州軍中若論良駒,除了照雪烏龍,還真沒哪匹能排它前頭。”說著玩笑道:“要不思秦,你回程時候試試我那照雪烏龍?許能配合你騎技一些。”
戴思秦臉色一白:“別!千萬別!有道是君子不奪人所好,照雪烏龍屬下這騎技怕是無法消受,下回您還是找匹劣馬來給屬下代步吧!”
沈浣大笑,“思秦,你在這潁州軍中十餘年,騎技進境實是有限的很吶!阿瑜進境都要比你多上不少。”
戴思秦聽聞卻是不高興了,“非也非也。屬下當初連馬廄也是不碰半分的,如今也能策馬小跑片刻。”
沈浣似是難得這般有心情說笑,挑眉道:“策馬小跑片刻,倒也勉強算是。小跑不過兩蹄離地,片刻不過盞茶時分。以我看,以後你若犯了軍規,便貶你去做流星探馬,不出一月,長進定然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