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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能取沈浣向上人頭者懸賞黃金十萬,心中便不忍徒增吳澄心中擔憂,便道:“聽說二十餘日前韃子的總兵脫脫曾經被生擒入城,隨後便完好無缺的放了出來。如今連蒙古人都說脫脫那時已被沈元帥勸降,留在元廷做內應,屆時潁州軍揮師北上,與其裡應外合,一舉攻下大都。”
吳澄略略點頭,“此事我亦聽說了。脫脫雖是一介文臣,帶兵確實厲害。若元廷真對他有疑,無論真假,與我皆有益處。”言罷不再談戰事,卻忽然頗是興高采烈的問道:“我記得以前聽莫少俠說過,你們大師兄宋大俠有個公子,可是?”
莫聲谷點頭道:“確實如此。我那青書侄兒今年六歲。”
吳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都六歲了啊!”說著話鋒又是一轉,“宋大俠的公子都六歲了,俞二俠如今也三十有三了吧?可曾訂了親事?”
此言一出,殷梨亭與莫聲谷面面相覷。
俞蓮舟於他二人名為兄弟,然則卻更似長輩。兩人初初被張三丰收入山門時,皆是由宋遠橋俞蓮舟二人照料授藝,是以對這個生性嚴肅不苟言笑的二哥極是敬畏。於他二人而言,似乎俞蓮舟與“訂親”二字,實是無法被放到一起去。而二人更不敢想沉肅端嚴的二師哥會成親這樣的事情,只要腦中一想那等場面,便極是心虛,彷彿是極大的不敬一般。
一時之間,兩人均是啞然,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莫聲谷縮了縮腦袋,用力捅了捅旁邊的殷梨亭。殷梨亭在吳澄那熱切的目光下,實在是不得不開口,半晌道:“好……好像未聽師父和……和大哥提起過此事……”
“哦?”吳澄仿似沒有主意到兩人窘迫模樣,到更加來了興趣一般,追問道:“那俞二俠自己可有心儀的姑娘?”
殷梨亭與莫聲谷被問的頭皮更是發麻。二哥會有心儀的姑娘,這等事情,莫說是問,便是想上一想,都覺得自己實是該當被關黑房。
糾結半晌,殷梨亭才支支吾吾道:“二哥……二哥他潛心、潛心武學……似乎、似乎尚未有成、成家之意……”
吳澄一聽,更是高興,連連道:“潛心武學好!潛心武學好!丈夫立於世,總當有番作為,不急著成家。慢慢來,慢慢來就好!”
殷梨亭和莫聲谷各自暗中揩了把汗,決定今日之言決計不能讓二哥知曉。
殷梨亭欲將話引開,一摸袖中,忽地一愣,連忙拿出那玉佩,雙手遞與吳澄道:“方才我二人與沈小公子相處,小公子定要將這佩與我。這佩恐是貴重,還請山長代為收好。”
吳澄見了那佩不由微怔,那玉佩他眼生得很,不知沈竹從哪裡弄來這麼樣事物,詢問的看向一旁隋寧。隋寧見了,開口言道:“這是前些日子受大公子所託的前來為小公子診病的那位大夫之物。小公子當時哭鬧,那大夫便用了這玉佩來哄小公子。後來大夫看小公子喜歡,便說自己已有了一隻,這隻無甚用處,就隨手送了給小公子。”
吳澄聽聞點了點頭,同殷梨亭笑道:“這玉佩阿竹既然送給了你,你便收著吧。”
殷梨亭知那玉佩貴重,連道:“這如何使得?”說著更把玉佩遞到吳澄面前。
吳澄卻是束手不接,“如何使不得?你們也不是外人。何況阿竹難得這般喜歡一個人,我聽說他見你不過半刻中功夫便容你近身,這老頭子以前可從未見過。他既然將此送了你,便是與你投緣。你收了便好。”
“這……”殷梨亭仍是猶豫。
吳澄一揮手道:“儘管收下便是。阿竹身體雖是不好,這主如何還不能自己做麼?”
話說至此,殷梨亭也不便再行推諉,將玉佩仔細收了。將其放入腰間暗袋中時,他忽地想起當初金陵城中那玉器店夥計說這玉佩在月老廟內供奉百年,能保人終成眷屬百年好合,不由得臉上一熱,心中感覺奇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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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與莫聲谷所聽說的並未有錯。
中書省諸多府路,懸賞沈浣項上人頭的賞金已達黃金十萬。
大都城內,宰相脫脫勾結亂軍的留言早已在四處流傳,連小姐閨中的鸚鵡都會說了淮安二字。
而淮安城頭,從元軍強攻城池到得如今,已是二十又一日。
脫脫決計不笨。事實上,老謀深算的他幾乎在被見到自己無恙歸來而欣喜若狂副將一接入元軍營地,立時便明白了沈浣的用意,頓時心中一沉,只道這次當真一時失算上了沈浣的惡當。
沈浣當著兩軍幾十萬將士的面將其擄入淮安城,幾個時辰後又將他這敵軍主帥毫髮無傷且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