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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
“聽說地本來就是個很有名的花花公子,吃喝膘賭,樣樣精通,輕功也很不錯。”
所以還有很多人說他是個採花盜!“賭精微笑著:”其實他想要女人用手指勾一勾就來了,根本用不著半夜去採花。“
“聽說他姐姐方五香也是個很有名的美人。”
“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一個人眯著眼睛嘆了口氣:”那女人又豈是‘美人’兩個中所能形容的,簡直是個傾國傾城的尤物!
“方玉飛旁邊那小於又是誰?怎麼長著兩撇和眉毛—模—樣的鬍子?”
“假如我沒有猜錯,他一定就是那個長著四條眉毛的陸小風!”
“陸小鳳。”
有些人在活著時就已成為傳奇人物,陸小鳳無疑也是這種人。
提起了他的名字,每個人的眼睛立刻都盯在他身上,只有一個人例外。
這個人居然是個女人'她穿著件輕飄飄的,蘋果綠色的,柔軟的絲袍,柔軟得就像面板般貼在她又苗條,又成熟的服體上。
她的面板細緻光滑如白玉,有時看來甚至像是冰一樣,幾乎是透明的。
她美麗的臉上完全沒有一點脂粉,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已是任何—個女人夢想中最好的裝飾。
她連眼角都沒有去看陸小鳳,陸小鳳卻在全心全意的盯著她。
方玉飛笑了,搖著頭笑:“這屋子裡好看的女人至少總有七八個,你為什麼偏偏盯上了她?”陸小鳳:“因為她不睬我。”
方玉飛笑:“你難道想所有的女人‘看見你,就跪下來吻你的腳?”
陸小鳳嘆了口氣:“她至少:”塹該看我一眼的,我至少不是個很難看的男人。“
方玉飛:“你就算要看她,最好也離她遠一點Jo陸小鳳:”為什麼?“
方玉飛壓低了聲音:“這女人是個冰山,你若想去動她,小心手上生凍瘡!”
陸小鳳也笑了。
他微笑著走過去,筆直的向這座冰山走過去,無論多高的山嶺他都攀登過,現在他只想登上這座冰山。
那當然不是脂粉的香氣,更不是酒香。
有種女人就像是鮮花一樣,不但美麗,而且本身就可以發出香氣。
她無疑就是這種女人。
陸小鳳現在又變得像是隻蜜蜂,嗅見花香就想飛到花蕊上去。
幸好他還沒有醉,總算在她身後停了下來。
冰山沒有回頭,纖柔美麗的手上,拿著疊籌碼,正在考慮著,不知是該押大?還是該押小?
莊家已開始在搖骰子,然後“砰”的一聲,將寶匣擺下,大喝:“有注的快押!
冰山還在考慮,陸小鳳眨了眨眼,湊過頭去,在她耳畔輕輕:“這—注應該押小。”
纖手裡的籌碼立刻押了下去,卻押在“大”上。
“開!”
掀開寶匣,三粒骰子加起來也只不過七點。
“七點小,吃大賠小。”
冰山路臉色更蒼白,回過頭狠狠瞪了陸小鳳一眼,扭頭就走。
陸小鳳只有苦笑。
有些女人的血液裡,天生就有種反叛性,尤其是反叛男陸小鳳本該早就想到,她一定就是這種女人。
冰山已穿過人叢往外走,她走路的時候,也有種特別的風姿。
“像這種氣質的女人,十萬個裡面也沒有一個,錯過了實在可惜,你若不追上去—定會後悔的!”陸小鳳在心裡勸告自己。
他一向是個很聽從自己勸告的人,所以他立刻就追了上方玉飛卻迎了上去,慢慢:“你真的要去爬冰山?”
陸小鳳:“我不怕得凍瘡。”
方玉飛拍拍他的肩:“可是你總得小心,冰山上很滑,你小心摔下來。”
陸小鳳:“你摔過幾次?”
方玉飛笑了,當然是苦笑,直到陸小鳳走出了門,他才嘆息著喃喃:“從這座冰山上摔下來,最多隻能摔一次,因為—次已經可以把人摔死。”
黑暗的長巷裡還是同樣黑暗。
夜已很深了。
車馬都停在巷外,無論什麼樣的人,要到銀鉤賭坊去,都得自己走過這段黑巷。
這使得銀鉤賭坊又增加了幾分神秘和刺激一神秘和刺激豈非永遠都是最能吸引人的?
銀鉤猶在風中搖晃,被這隻銀鉤釣上的人,也許遠比漁翁釣上的魚更多幹百倍。
夜色悽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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