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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他在她沒有“可是”完的時候果斷打斷了她。
“答應?我什麼時候答應了?”她可不記得自己會承諾這種事……
“你不是答應和我打賭了嗎?現在我可是把郵件給背下來了,一字不差,就連落款都清清楚楚……不是想反悔吧?幾千字的郵件哎……”他的樣子,忽然像個孩子一般委屈。
不知怎的,看慣了他的強勢和疏冷,這樣的他,倒是讓她覺得更加親近和疼惜,那神情,分明就像嘟嘟和瞳瞳要吃奶的表情嘛……
“呃……看你的表現吧……這個提議我會斟酌的……”這是曾經的陸副總在她偶爾提出某個要求時,他擺出的腔調,如今,她也擺上一回……
他一樂,馬上在她耳邊吹氣,“我會表現得很好的……”
哼哼,這句話又有詭異的意味了,她嗅到了他經久不衰的流氓氣息……
很久沒有這樣的氛圍了——在被窩裡和人聊天的感覺。
究竟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童一念仔細回想,最近的也要追溯到大學時代了。
那時候,不喜歡回家的她通常都住在學校宿舍,燈一熄,寢室裡的姐妹就再被子裡聊開了,話題從穿著到化妝到男生,無一不說,從不固定,而且極具跳躍性,剛才明明還在抱怨食堂今天的哪個姐打菜超級摳門,馬上就會跳到某系校草和誰誰誰的緋聞。
聊天的時長也從不限定,常常是聊著聊著便不知不覺睡著了,其他姐妹什麼時候結束的午夜夜談也不清楚,青蔥歲月裡的女孩兒,何曾知道什麼叫失眠?
只是後來,便鎖了心門,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在夜深人靜的夜晚與之暢所欲言的人,在無數個等待他回家的日子裡,只有孤獨和猜忌為伴……
她以為,從此都不會再有那樣的夜晚了,卻不曾想到,在專為她而設的戒毒病房裡,與曾經如隔天涯的他得以重溫……
他們說起很多很多,大多數的時間是她在說,他靜靜地聽,不時的,他會摸摸她的脈搏,默數她的心跳,是否和正常人接近。
她亦說起北京,說起在雍和宮許下的願望,那時他纏著她問過多次,她卻不肯給出回答,他其實能猜出個大概,此時特想逗她,“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究竟許了什麼願?”
那時的她,因為自己心中有計劃,所以不能把願望說出來,一來說出來便有了羈絆,計劃難以實現,二來如果她在自己的計劃中不幸了,又何必說出來讓活著的徒增傷心?此刻,劫後餘生,她彷彿能透過窗戶,看見窗外有黑夜彩虹,說出來,完全是情不自禁,“陸向北,你知道嗎?我一到你家就被你家人感染了,我好喜歡陸伯伯,雖然那時叫他左伯伯,哈哈,嗯……也超喜歡彎彎,喜歡左小胖,還喜歡左辰遠……”
“等等等等!你喜歡我爸喜歡彎彎喜歡小胖都可以,怎麼可以喜歡左辰遠?!不行!”他不等她說完就酸氣十足地插嘴。
“我說你的腦瓜子裡就不能有點乾淨的東西純潔的感情?話說你還是警察呢!都什麼烏七八糟的思想?到底要不要聽?”她不高興地掐他的胸膛。
他輕輕“嘶”了一聲,抓住她的手,“聽!要聽!你說!”
她斜了他一眼,既嬌且怨,“你知道的,我最渴望家的溫暖,一進你們家門,就被你家裡濃濃的家的氛圍給感動,所以,我許的願就是,如果最後佛主能允許我倖存下來,就讓我真正成為這個家的一員……我希望有真正屬於自己的爸爸媽媽,你的,是不是就是我的?”
“傻……”他心疼地吻她的鼻尖,“當然是,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家,我的爸媽,我的姐姐,我的孩子,我的財產,還有我自己,全都是你的,從來都是……”
她埋頭在他胸口蹭了蹭,眼眶溼潤,“對了,你的警哨呢?送給我了為什麼又收回去?”
他笑,“你不是不要了嗎?扔掉了的……”話說他總是在她身後撿她扔掉的東西,包括她這個人……不過,幸好他一直再撿,一直沒有放棄……
“在菲律賓遇險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手中有警哨,如果我把它吹響,你是不是會從天而將呢?可惜……”
他的笑意更深了,“沒有可惜,我最後不是來了嗎?就算沒有警哨,我也聽得到你的呼喚,隨時隨地,聽從你的召喚,為你而戰。”是的,這警哨在彼此的心裡,因為愛,因為牽掛,所以,她在哪裡,他必跟隨……
她深知,陸向北巧舌如簧,更知他是個談判專家,只要他願意,說出來的甜言蜜語能將人溺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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