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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在有防備的情況下還能讓白巾賊破城,這洛都早不知丟了多少次了。
近幾日,城裡的百姓突然發現,這些分粥的衙役換了些新的面孔,但卻不像是衙門裡的人,反而大多是身有殘疾,不是手摺了,就是腿斷了,而且面色嚴肅,幹起活來一絲不苟。
終於有人忍不住,悄悄的問:“老兄,你是新來的?”
“我是燕營的大頭兵,喚作陳五六。”
“燕營的啊,真是好兵啊!”那人又問:“你們不是守城的嘛,那外面的白巾賊可還兇猛不?”
“何止是兇猛,簡直是沒有人形,我的好幾個兄弟,都是被他們在戰場上剝下了皮,你當那些僧兵是吃素的嘛?他們吃人肉的!”
“啊!?這些白巾賊的教義不是說他們殺官不殺民嘛,怎麼會這樣?”
“哼!攻城都攻到這個樣子了,你還當這些反賊破城之後不會屠城?哪怕是為了出口怨氣,這城裡的婦孺、老少、男女,那至少要死傷一大半,人家光憑眼睛可看不出你姓不姓朱,有無家財,殺就是了。”
“我還跟你說啊,這白巾賊會一種妖術,能驅使著死人攻城,你想想看,要是你這妻兒變成了鬼怪來殺你,你會怎樣……”
這類場景在各個粥攤上不斷的上演,這些老兵雖然說的話不一樣,但是都是面無表情,彷彿是在背臺詞;而且總會有個人恰好的提出問題,讓他來解答,重點描述白巾賊是多麼的噁心、殘暴、變態。
看到粥攤上已經圍了一大圈人,不僅僅是在打粥的,更是七嘴八舌,有的還問家裡的青壯有無事,還有的就是打聽戰事的過程,外面官兵何時來救,總之是相當的熱鬧。
“道長,在城裡散播流言不會有問題嗎?”幕僚子明擔心的道,這傢伙業務能力相當強,怪不得老王喜歡把他帶在身邊。
“那得看是什麼流言了,恐懼也是人的力量來源嘛,”李道士神神叨叨的道。
打一個棒槌就要給一個甜棗,既然表現了光頭黨的殘暴,那就更要凸出我軍的偉光正形象;於是不過數天,大街小巷上就以小廣告的速度貼滿了‘保民四法’,光是衙門口的告示怎麼能凸顯出重要性呢,要的就是眼球經濟。
而且這‘告示’不像是以往衙門那種冗長大論,大白話形式的,而且說的都是乾貨。
‘一,凡是家中有男丁保城池者,自此月起,家人每月可到府衙領上三鬥糧食,半貫銅錢’
‘二,凡是家中有男丁保城池者,三年內,家中租稅減半,另一半由衙門代付,城中百姓可選擇分月領取,或是一次性提取’
‘三,凡是家中有男丁保城池者,若不幸落下殘疾,衙門提供各類職位挑選,一、稅丁,二、倉員,三、驛員,四、閘官……’
‘四,凡是家中有男丁保城池者,若立下戰功者,朝廷賞賜等同官兵,視功勞大小,府衙當以官田、銀錢賞賜,並賜予功民書;教匪大亂過後,百業待興,衙門當資助其開鋪張攤,衙役捕丁不得刁難,具體措施如下,一,城中空地可優先租賃……’
告示的最後,蓋上了硃紅的官印,表示以上條例不是某人拍著腦袋想出來的,不對,就算是拍著腦袋想出來的,它是有效力的,得到官府保障的。
城中百姓紛紛譁然,還有這等好事!?別的不說,單是租稅減半,就能讓大多數家庭了口氣,租田、租種子、租耕器、租鐵器,在小農經濟的年代,可是跟田稅一樣,動不動就能壓垮農民伯伯的脊樑的。
不管官府的其他舉措算不算數,但是這錢、這糧食,可是實實在在的落在口袋裡的,還有閒人特意算了算,這貌似打仗比平時賺的都要多,一時間青城道長的名氣像是病毒一樣的蔓延開來,這簡直是小民們的再生父母。
道士幻想中的長生牌位在家家戶戶中被立了起來,雖然見過這傢伙的人不多,但是城裡人都覺的道士牛叉的不要不要,關鍵是人家真給好處啊!
府衙口一時間擁擠了好多的城中百姓,麻木的神色從他們的眼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熱情,插隊的熱情。
“趙賊鳥,別搶我的位子,我兒子可是第一批被選上的!”
“別擠別擠,我先到的!先來後到懂不懂?”
“我兒子替父從軍,這麼孝順,只剩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你們還好意思不讓我家先去取糧!”
至於錢和糧從哪裡來的,那都是城裡的大戶們感激朝廷的恩德和官兵的奉獻,自己貢獻出來的,到了危難關頭,人人各出其力,保家衛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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