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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見過大人!”
“小民無知,誤信了那狗官,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不管學者和專家怎麼批判這種跪拜禮,什麼斷了民族的脊樑,有意的製造出階級差異巴拉巴拉的,但是你必須得承認,這麼多人給你磕頭敬禮還是一件挺爽的事,所以說,道士決定再爽一會兒,你們想跪就跪著唄,誰規定就一定要把他們叫起來的。
“咦?你不是那個誰嘛,白天笑的很大聲的那個,”道士正好看見上午很明顯嘲諷自己的那個書吏,臉色煞白煞白的,現在倒是不笑了,哭的可能性倒是相當的大。
“大大大人,下官知錯了,下官知錯了!該罰!該罰!”眼瞅著這傢伙自己抽自己巴掌,道長這麼善良的人當即拉住對方,溫和的道:“別誤會,我就是覺的你笑的挺好聽的,給人一種溫暖而舒心的感覺,要不這樣,你現在再笑一個給我看看。”
那書吏趕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要笑出聲來,情緒要飽滿,態度要真誠,想想開心的事,快樂的事,比如說吧,以後我這麼有愛心的人就是你的直接領導了,你滿不滿意,嗨不嗨皮啊?”
這人‘撲哧’一聲,直接笑哭了。
道士咂咂嘴,情感豐富,淚腺發達,是個演戲的好模子,當秘書可惜了。
然後他又看見了一老頭,就是那個有兩雙胞胎丫鬟的那位,頓時目光一亮,小跑了過去。
“那個老張是吧,你之前說的那個雙胞胎——”
“不不不,沒有丫鬟,沒有丫鬟,她們其實都是老夫的女兒。”
“不是,你聽貧道講,這個女兒也行嘛。”
“不不,老夫怎敢以美色去賄賂上官,可恥!可恥!”這老頭大概是被嚇破了膽,胡言亂語。
道士心裡那個癢啊,這老張怎麼還沒領會自己的意圖呢,左右看了一眼,意味深長道:“老張,講真的,這個可以有!”
“真沒有,真沒有。”
這老頭不上道啊!李道士氣的牙都疼了,你丫之前對府尹多積極,怎麼現在對道爺這麼消極,難不成咱就長了一張清官臉?好想求美色賄賂啊!滿地打滾求啊!
“算了,跟你們沒什麼好聊的,”李道士氣呼呼的道:“大小眼,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抄個家先。”
這裡面應該有不少被牽扯進來的倒黴蛋,對此道士只能心中默唸了聲抱歉,宋朝的范仲淹曾經說過,一家哭何如一路哭也;真要讓府尹這個豬領導上臺,滿城的人都要遭殃了。
陰掉府尹只是第一步,他要做的事情多著呢,或者說,時間越來越少,他必須在那個邪佛充足電之前把那玩意毀掉,不然就不僅僅是跑路就能解決的問題了,如果天道約束不了人道,搞不好真的會惹來十萬天兵下凡塵的。
為此,必須用上一切辦法!
“軍制改革?”燕營僅存的十幾個高階兵將異口同聲道。
“沒錯,”道士面色嚴肅的道:“必須改革,不然大家都要玩完,子明,你來說說。”
那喚作子明的幕僚點了點頭,“根據我這兩天的統計,燕營老兵剩餘214名,江南兵種則是143名,而洛都的青壯還剩下六萬九千名,如果還像是以往那樣,官兵堵,青壯守,不用半個月,老兵就將耗盡,到時候洛都就會落入無兵可守的尷尬地步。”
“將老兵們統統打散,分入青壯之中,分批教習軍陣之法,槍棍之術,別整太複雜的,基礎,基礎就好!”
“其實王大人之前不是沒想過這個法子,只是洛都武風本就衰弱,若是從頭教起,少說得有三月,而粗粗訓練就拉入戰場,根本就是拖累,”耿指揮使猶豫道。
“你說的那是之前,這些人如今大多守過城牆,已經見識過戰爭的場面,現在缺少的只是能使用武器的技巧而已,一個月,最多一個月,貧道需要他們能夠拉出去野戰。”
“這不可能!”
“道爺最擅長的就是化不可能為可能,不管行不行,你們先弄個訓練計劃出來,剩下的,交給我!”道士信心十足的道。
等這些人領命告退後,道士才一口氣洩出,癱倒在椅子上,這簡直是趕鴨子上架啊。
“師兄,還記得你讓我照顧的那個老道士和兩個道童嗎?這老道士說今天過來感謝師兄你,”苗三四興奮的從門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