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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洛都未破之前,運來一部分北邊官兵。”
從目前看來,也就只有這個法子了,但是就算一切順利的話,那要等多久,三個月,半年,一年?老王就算是再牛叉也未必能抗的了那麼久啊。
李道士嘆了口氣,老王啊老王,反正朝廷的鍋你都背了不知多少次了,這一次你就再扛一回吧,你可千萬一定要頂住啊!
此時此刻,遠在遼東鎮、宣府鎮、大同鎮、山海鎮等軍事重鎮,馬嘶人吼,兵戈如霜,大量的精兵老卒少則數千,多則上萬,從高空往下俯視,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排成一條黑線,往南邊趕去。
長安城,百官與老皇帝的注目之下,宦官正宣讀著旨意——
“……教匪之亂,如邪魔入世,攪亂人間,殺忠良,辱祖祠,逆行不法,我朝大軍奉旨討令;所過之處,當秋毫無犯,阻兵禍,救百姓……”
“今使太子德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節制十邊、九省之兵,奉旨討逆,欽此~”
“兒臣,遵旨!!”(未完待續。)
第九十八章 夾擊(跳舞求訂閱)
到處都是喊殺之聲,城上、城下、甕城、城腳,那滾油連缸一起砸了下來,濺灑在雙方士卒的身上,慘叫聲、哀嚎聲、呼喊聲,更多的是死前的哀鳴。
老王就像是顆老松,就這麼紮在牆垛上,面色沉重又悲傷,他的老夥計們在這短短的十天內,又有四位離開了人世,兩個是為了堵住甕城的缺口,硬生生的戰死在了亂兵中,有一位被暗箭射穿了脖子,最後一位則是被投石機砸成了兩半,腸子和肝胃都流出來了。
他親自結果對方性命的時候,那位老友央求著自己不要再派自己的孫兒出戰,他們家三代只這一根獨苗,他答應了,尋個由頭,把那個什長調到了城內。
果真是人一老,心就軟了啊,換做是二十年前,甚至是十年前,那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徇私開脫,本與他這個鐵面酷吏不會有任何干連,如今卻在這個緊要關頭,給人留下這個把柄。
“大人,城頭有危險,快下城吧,”副官正在苦勸,因為已經有不少白巾賊順著甕城開始爬向主城牆,最近的一個離他不足十丈。
說來也巧,一支箭矢‘嗖’的一聲把他的頭盔打掉,要是再用力些,射穿腦袋也未可知也。
看著副將面如土色的表情,老王莞爾一笑,“真要射穿可就省事了。”
下了城牆後,在馬道上朝著不遠處的鐵都頭,當年燕營的鐵憨娃示意,四十出頭的大漢沉重的點了點頭,抄起兩口鋼刀,頂著個重甲就翻進了藏兵洞,與他一行的還有五六十位持刀官兵,從城牆的密道直接跳入甕城城樓上,喊殺聲更盛!
半個時辰後,鋼刀一閃,伴隨著最後一個先登死士被鐵都頭砍掉了腦袋,這次蓮花教的攻城終於又被打退了回去;都頭看著地上的兩根血指頭,總覺的分外古怪,原來自己手指長的這個模樣,怎麼之前沒注意到,想了想,把它們兩揣進了甲衣裡,總歸是自己身上長的東西,望了眼城外,罵了一聲,“白巾妖賊!沒卵的濁物!”
而在城牆外,幾道厚厚的土坡已經被堆了起來,幾近城頭高,相信明天一早,就會有大量白巾弓弩手躲在上面與己方對射,制高點的優勢,已不在是己方獨享。
老王騎著馬走在朱雀大道上,原本繁華似錦的城池現在已經有了幾分破敗的景象,客棧、青樓、包括無人居的宅院已經被拆的七七八八了;單是這個,已經造成了不少民怨,真到了不得不拆掉民房的時刻,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官府攤派的粥鋪前已經排了老長的隊伍,正常人家頂多存上半月的口糧,如今早過了時候,而城裡的糧價也已高到了正常人難以忍受的地步,為此衙門不得不強徵了所有的糧鋪、倉庫、店面,為此砍了好些人頭,也徹底得罪了這些人背後的權貴豪商。
如果不是自己‘惡名在外’,怕是來衙門口鬧事的不會少,老王自嘲的想道。
“咦?”
地面上有流矢和投石並不奇怪,但是眼前這支箭上卻紮了封信,“拿來給老夫看看!”
侍衛呈上之後,老王撕開一看,原來是一份納降書,裡面把自己罵的豬狗不如,而且約定若有‘義民’助白巾軍開城,不吝賞賜,秋毫無犯云云,言辭用語來來回回的都是那一套,老王自己帶兵的時候就寫過,沒想到居然也有被寫的一天,還真是天道昭昭,報應不爽。
“大人,要不要派人把這些書信收回,說不得百姓們看到以後會有——”
“這哪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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