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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我便去找那秦魚兒,”蘇秀秀倒也沒有再做糾纏,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副畫。
老實說,道士還真是暗自鬆了口氣,對方的深淺自己全然摸不透,甚至連魂魄都感應不到,這天一劍派的人真是好生古怪;而且既然這畫是六代祖的遺寶,自家該怎麼辦,狐狸精走之前怎麼連一點提示都無。
大概是看出道士心中的疑惑,蘇秀秀又道:“此圖名為生死路邪正圖,又名虛無洞天,乃是青城劍仙用來磨礪劍氣心神的手段,只是現在還沒有開啟,我算一個,你體內的青雲真氣算一個,按照五行配象,虛實相生的道理,還得有三名劍仙齊至,方能開啟此圖。”
這些東西道士還真沒聽師傅老頭講過,不過這些劍仙的手段,怕是就連他也不清楚,只是為甚要五名?道爺不才是青城派的正宗傳人嗎?直接給我不就行了,六代祖你搞毛飛機啊。
要不,直接把這畫卷走,帶回去再研究?
很顯然,別人也是這麼想的,只見虛空中忽然轉出一人,身高五尺,頭上豎著一根金箍,尖嘴猴腮,長面瘦額,兩根門牙外掀,腰上掛了五口小刀,背上是兩根利齒巨牙,左手拎了根染血的脊椎骨,右掌提了盞古油燈,發出尖銳的聲音:“我家的狐狸小妾好生向孃家,青丘墟中有這等好寶貝我怎麼不知道,氣的我穿了她的琵琶骨,周道子生前與本神君有過一面之緣,此寶合該被我收取!”
話音一落,這怪人就詭異的出現在畫軸前,手一揮,五隻老鼠的虛影就要咬向此畫,速度之快,簡直是詭秘莫測,然而千鈞一髮之際,就像是有一口劍貼著空間擦了過來,只一掃,就像是戳破氣泡,把這五隻鼠影掃了個光。
“我聽說過你,文殊菩薩曾降下分身,於南海開筵**,其間有一隻老鼠精偷食香油,並且捲了菩薩下界的佛燈,使得**中斷,便是你麼!”
“本神君的事,你怎會這麼清楚?!”鼠神君又驚又怒,連忙在腰間一拍,那五口小刀就化作五道綠光,光中似乎還張了一隻眼,帶著一股強烈的凶煞氣。
“看來你這鼠精賊性不改,連卯日真君的天蜈珠都敢偷去五顆,想必他近來巡遊人間的時候,也十分苦惱吧,我替你把此珠還給人家,”那苗秀秀面色不變,也不見動作,身上忽然捲過一道白光劍華,所過之處,空氣震盪,那五口小刀與它鬥了幾次,就被劍華化作的匹練捲走了兩顆,那鼠真君大驚失色,連忙將佛燈一拋,散出滾滾佛光,這才勉強護住己身。
二人一番鬥法兔起鶻落,道士眨眼之際,已經到了極其激烈的關口,餘波連他都驚,暗道:‘這鼠神君不是傳說中那隻六百年道行的油老鼠嗎?還以為這小偷已經被菩薩給抓住了,沒想卻是躲在青丘墟里,還成為了狐婿;不過這苗秀秀更是厲害,居然只憑了一口劍就把對方壓在下風,看他的年齡也就跟我差不多,難不成打孃胎裡就修煉的?看來道爺這禍水東引的想法真是極其正確的。’
‘不過這老鼠精看著就不像是個好妖怪,居然敢偷我青城派的寶貝,道爺我得想個法子陰他一陰!’
不過還沒等他把這種想法付諸實施,忽然又是一陣狂風捲來,一隻足有十來丈的大蟲咆哮了聲,“小老鼠,大家可是連襟,有了好處居然不知道叫我老王,弟妹被你折騰的那般慘,我看著也痛心的很呢。”
這隻大蟲同樣是一隻妖王級別的虎精,青丘墟母狐狸的眼光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高,這狐婿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做的。
有了這大蟲相助,場面頓時又是一變,李道士準備陰人的想法馬上放了下來,眼觀鼻,鼻觀心,標標準準的打起了醬油,好在這兩個妖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苗秀秀的身上,一時半會兒倒也輪不到他。
有道是雲從龍,風從虎,這隻花皮大蟲別的本事沒有,御風的手段在它的手上可算是千變萬化,到了後來,它噴出的妖風已經不只只是風,更像是空氣炮彈,就算是青丘墟中的山石較之普通石塊要堅硬百倍,照樣一炸一個大坑,碎石四濺。
但是二妖合力,一時半刻也拾掇不了這個新一代的天一派傳人,李道士看了半晌,居然也看不出來對方這劍到底是個什麼路數,倏忽來,又消失去,而且無論狂風妖氣,還是佛光陰雷,威力大或小,猛烈或陰損,都被他一劍斬去。
傳說之中,真正的劍仙,能夠催發出至陽的劍光,似氣非氣,似劍非劍,幾乎無物不斬,這份本事,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劍光破法的境界;所以哪怕是這苗秀秀的法力連這二妖的十分之一都達不到,但是有守有攻,依舊穩當,而且面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