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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淡淡的流螢正在它的附近環繞。
此刻它正對著對方的口鼻,一口一口的吸著陽氣,淡淡的霧氣落入它的裂口嘴中。
我靠,怎麼搞了半天,還是同樣的套路,作者你有沒有點新意!
李道士雖然吐槽,但手段倒是不慢,雙手一翻,指縫隙夾著四張火烏鴉符,憑空一甩,符身無風自燃,“赤鴉赤鴉,風火之車,雷中烏鬼,雲外夜叉,飛符走騎,赤驥飛炎,邪鬼無潛,妖魂無蹤,元亨利貞,追攝!”
四團白火同時亮起,從四個方向往把對方包圍,這隻藍臉小鬼吸的正歡,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被四團明火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背上,慘叫一聲,化作十來條黑氣四散而開,但出乎道士預料的是,散溢的黑氣竟在十丈之外復又匯聚,一溜煙的飛了出去。
“怪哉,”李道士有些琢磨不定,在他的感知中,這小鬼的道行也就跟之前碰上的黃大仙、山魈差不多,按他現在的輸出,基本上就是一招秒,結果自己四張火鴉符齊放,還被它給逃掉了,這不科學。
不過片刻,地上躺著的那個中年人‘唔嚀’一聲醒了過來,乾咳了幾聲,“這是,道長,是你救了小人的性命?”
“嗯嗯,”李道士敷衍道,沒毛驢子向來高深莫測,大半晚的叫自己抓鬼必有深意,自個兒還沒琢磨的透,哪有時間去應付這傢伙。
“道長——”
“好了,道士我向來做好事不留名,你就不用再問東問西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再見,後會無期。”李道士不耐煩的道,他可不想好人做到底,再把人揹回去。
結果回去找沒毛驢子問了問,這驢子眨著兩下銅球大的眼珠,一臉呆滯,自顧自的低頭吃草,搞的道士火冒三丈,大半夜的讓自己出工,又沒半點好處,要不是顧忌著對方的背景,明天就請醜娘吃驢肉火燒!
同一時間,遠在四川都江堰,兩岸連山,略無闕處,明月皎潔,銀河在天,一個矮子坐在小舟上,大紅對襟袍服、高筒白襪、五嶽冠,看這打扮,竟也是個道士,只見他一邊划船,一邊念著詩歌,聲調清越:“修道之士,視錦繡如弊帛,視爵位如過客,視金玉如瓦礫。無思無慮,無事無為。行人所不能行,學人所不能學,勤人所不能勤,得人所不能得。何者?世人行嗜慾,我行介獨;世人學俗務,我學恬漠;世人勤聲利,我勤內行;世人得老死,我得長生!”
一路唱來,不禁引的坊船水客連連回頭,本以為是個仙風道骨的高人,卻沒料長的是出人意料的——猥瑣,鼠尾胡、三角眼、黃鼠腦袋,再加上生來一具五短身材,就這長相吧,看著能讓人減肥。
不過這道士倒是一點也不自愧,放首自盼,喋喋一笑,腰間‘叮叮噹噹’的一陣響,是三隻半月形的玉佩,玉佩上分別刻了一個茅字,當今道家諸派,以茅山、上清、雲霄三派為尊,這猥瑣道士竟是茅山的傳人。
“既然祖師相召,那就不得不與你鬥上一鬥了,虞山鬼母,”茅山道士眯了眯眼,輕輕一敲小舟,舟身立即化作半丈長的巨符,隨即破空而去,驚煞了一片路人。
大半天見鬼是什麼感受,李道士第一個感覺是新奇,第二個感覺是逗比,沒辦法,眼前的這隻小鬼就是給他這麼一種感覺,青臉黑爪,長的像是魔戒裡的咕嚕,看著是挺恐怖的,但是那虛張聲勢的神態,後背上那四道火燙似的傷疤,沒錯,它就是昨天夜裡被打跑的那個傢伙,今個兒來找場子了。
按照常理來說,鬼怪是不能出現在白天,就算是千年老鬼、萬年精魅,也頂多只是在寄居一方地域掩日遮月,顛倒五行,便是真要出行,也必定施展妖法,搬弄烏雲、飛沙走石,不露形體,哪像這小鬼一樣,呲牙咧嘴的,巴不得把自己嚇死。
‘不過,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李道士滿臉新奇,看著在醜孃的碧磷妖火下哀嚎慘叫的青臉小鬼,只覺的天大地大,真是無奇不有;不過片刻,小鬼就徹底的飛灰煙滅了,只剩下一張薄薄的皮布落在地上,被醜娘撿了起來。
李道士接過,用手捏了捏,一股子清涼柔軟,這種感覺,心中一縮,人皮!不,確切的說,是人皮練成的魔器,越看越詭異,只覺的一道道漩渦從這皮布中釋放,強大的鬼氣透皮而出,相隔千百里,道士的魂魄似乎都感覺被召了進去。
第五十章 虞山
那是一座大山,通體墨色,足有三千丈,山口如鉤,天上烏雲滾滾,灰色的霧氣瀰漫其間,時不時的傳出陰魂厲魄的尖笑聲;尤其是山頂掛著的那顆大樹,八人合抱之粗,鐵枝銅幹,枝椏直接蓋住整個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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