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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捲開,天機星閃了閃,整座廟光芒大亮,半晌過後,便多了一位九尺左右的身影,丹鳳眼、臥蠶眉、二尺髯、面若重棗、唇若塗脂,似人非人,似神非神,‘噌’的一聲,青龍偃月刀一甩,殺氣兇兇,“小娃娃,你可知是誰壞了我關羽的廟宇。”
醜娘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那你可知他們的去向?”
醜娘撓了撓頭,李道士說過,說謊的不是好孩子,將手一指,正是二人逃命的方向。
“關某謝過,請溫一壺茶水,待某家斬了二人的頭顱後,再來飲用,”話音一落,關二爺身化一道光芒,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去,他怎麼知道我們往哪裡逃的?”李道士只見後方的一團金光越來越近,忍不住嚥了口吐沫。
“小道士,那裡有馬!”
清平鄉富裕,基本上家家養馬,就跟當今的富貴村人人有車是一個道理,葛老二跑江湖多年,哪有不會騎馬的道理;當這家的鄉民聽到動靜趕出來的時候,就見空蕩蕩的馬廄和關二爺的身影一閃而逝。
“我的馬,帝君顯靈了!”鄉民一時間思維錯亂,“難道是關二爺偷了我的馬?”
“小道士,往哪裡走?”
李道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肚皮已經撐的有足球大小,艱難的道:“我怎知往哪裡走,哪裡好走往哪裡走。”
“關二爺生前最講義氣,說不定俺們把事情真相說了,二爺就不計較了?”
“好主意,你去跟他說,你是葛老二,他是關老二,指不定你們兩還有共同語言呢。”
葛老二脖子一縮,嚷嚷:“俺才不幹呢,他可是神仙,俺是凡人,俺怕他。”
李道士從未騎過馬,本以為就跟坐車一樣,沒想全然不是一回事,顛的整個屁股都麻了,如果不是死死的抱住葛老二的後背,有好幾次都差點被摔翻了下去。
‘以後只坐馬車不騎馬!’李道士悲憤的想。
一奔一逃之間,仗著馬匹的速度,二人始終吊著關二爺一頭,不過隨著天色初明,加上馬兒的力氣逐漸減弱,距離正在逐漸的縮短之中,直到眼前一亮,一片桃林顯了出來,夏日正至,滿樹的桃花顫著,被風一吹,如雪如霧,紛紛落下,化作了花泥。
“這是——”李道士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道記憶,‘附近有個桃園,有劉關張結義的供奉,現在桃花估計要開了,桃李芬芳,最容易吸引才子佳人前去踏青……’
“扶我下車,不是,下馬。”
葛老二不明所以,又沒甚主意,只得照做,二人下了馬,李道士一邊吐著,一邊往那桃園中心的供奉所在跑去,摩擦的聲響從後方傳來,關二爺最厲害的本領是什麼?當然是拖刀術了,前斬華雄,後誅顏良,刀芒閃過,寸草不生!
第三十四章 認祖
遙想當年,劉備、關羽、張飛因感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為了共同創出一番事業,在張飛莊子後的桃林祭告天地,結為異性兄弟,立志匡扶大漢;雖說結局轉了個彎,由大漢變成了蜀漢,先人故跡,到底讓人欽佩。
這桃園的中心,據說就是當年張飛家中的後莊,在最大的那顆老桃樹下,便有三座神龕,瓜果供奉,上有劉、關、張三姓,香火不絕。
李道士被關二爺追的雞飛狗跳,脖子上的汗毛炸起,眼看著頭身就要分家,二話不說,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不孝子孫拜見劉祖爺爺!”
‘噌——’那一刻,偃月刀的刀鋒離李道士的脖子只有不到半寸的距離,寒光照在他的臉上,月暈如水。
“黃口小兒,你說,你拜的是誰?”關二爺臥蠶眉微微一挑,詫異道。
“實不相瞞,我乃玄德公一脈的第八代子孫,傳到這一代,只剩下我這一根獨苗了。”李道士淚流滿面,雙眼真摯,這一刻,金馬、金像、金雞獎的影帝通通附身,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是拿生命在演戲。
“可有證據?”
“實不相瞞,自從那司馬昭滅了蜀漢之後,後祖(即劉禪)見大勢已去,便讓侍女抱了曾祖父先走,自己假意投降,以圖再度振興蜀漢基業,無奈子孫不成器,一直未找到機會,我父曾說,若有關二祖和張三祖這等英雄好漢相助,何事不成?”
“傳說我家祖父垂手過膝,顧首見耳,也不知是真是假?”李道士瞅了一眼對方,果不其然,對方的臉色緩了緩;這個年代貌似還沒有《三國演義》的出世,而且《三國志》中的蜀書也未有流傳開,這也算是比較隱秘的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