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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你的家人呢?”
“道士,不見了,他、他不見了,”醜娘結結巴巴的道,不知怎麼,她一見到這位姐姐就有信任的感覺,就像是跟道士在一起的時候一樣。
“不見了?”對方皺了皺眉,眉梢微微的一斜,綻開一絲煞氣,“那你可知,虎窟山怎麼走?”
三天後,林間的一條小溪邊,李道士坐在水邊上,咬著牙搓著衣物,十根手指都磨出了血繭,旁邊還有比人高的一堆,這一刻,他無比慶幸這個年代的人是沒有內褲的,不然這些拿人當牲口使喚的刀匪們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小子,飯什麼時候好?”
李道士立馬露出阿諛的表情:“馬上好,馬上好,”顛顛的跑了過去,只見在小溪的邊上,埋了七八個大土坑,上面零星的火苗還在燒著,也不顧灼熱,挑了一塊石頭片就挖了起來,不一會功夫,就挖出了一個冒著熱氣的泥球,幾個刀匪好奇的圍了過來;李道士連忙把這已經燒的炭化的泥球敲開,剝去泥殼,一股悶久了的香氣噴了出來,扳開一看,全是白又嫩的雞肉,模樣酥爛肥嫩,還有一種獨特的燒烤味。
這雞就是當年黃蓉給洪七公做的叫化雞,李道士小時候住在農村,讀了之後就一直琢磨著這道菜,為此還捱了不少的揍,好在這一道菜是學會了,卻沒想到在這時用了出來,刀匪們在山上抓的野雞成了最好的食材。
大當家一口氣就啃了小半個雞身,骨頭茬子對他來說好似不存在一樣;聽葛老二見過,這外家的功夫如果能練到內裡,吃鐵吞石不在話下,到了這個地步,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只見這個大漢睜開銅鈴大眼,道了一聲:“味道不錯!”
李道士頓時鬆了口氣,要是做的不好,少說就是一頓子鞭子抽,自己腰還疼著呢,刀匪們一哄而上,這些叫化雞頓時被一隻只的扳開,風捲雲掃的掃了個光,當然是沒自己的份了,乖乖的回到了溪水邊上,洗起了衣服。
他倒也不是沒打過逃跑的主意,只不過自從看見某個刀匪把竹子當長矛使,隔著五十丈的距離,一口氣扎死了兩隻雞的時候,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而且青城法印丟了,製成的符就跟廢紙沒什麼區別,最最關鍵的是,老頭給自己下的《太清真誓》第一條就是‘不得以法術害人性命’,對付妖魔鬼怪可以,對付邪魔外道也成,反正就是不能對付凡人,練武之人他孃的貌似也是凡人,師傅老頭,你這是不坑死我不甘心啊!
洗了足足兩個時辰,腰痠脖子痛,這才把這堆已經犯臭的衣服弄個乾淨,還未等鬆口氣,負責看管他的獨眼兒突然道:“柴火不夠了,你跟我去砍上一些。”
李道士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在哀嘆,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虎窟山又名虎穴山,傳說裡面有一隻虎精作祟,山上多乳窟,九曲十八彎,官兵一來,山中強盜們往裡面一藏,怎麼也找不著,等走了,又像是韭菜一把把的長出來,怎麼剿也剿不完。
原本倒還好些,山中小賊小盜沒有組織,零零星星的,造成的危害畢竟不大,但自從五年前,一位名叫刀疤子的積年老匪單刀獨自上山,靠著真功夫講義氣,硬生生的收服了山中群匪,這虎窟山也就由小害變大害,成了有組織的犯罪團伙。
而外人所不知的是,這刀疤子本是山西刀匪中的一員,不過因與當年的一位頭領鬧了點口角,這才憤而出走,打下了這片基業,本來也不放在刀匪的眼裡,畢竟當年他們勢大的時候,太行山方圓三百里,都是他們的地界,連官兵都不是對手,可惜惹上了一位殺星,人間兇吏霍長吏,從山頭殺到山尾,足足戮了千人,如今的刀匪們,也只剩下三瓜兩棗了,不得已來投靠以前看不起的‘窮親戚’。
第三十七章 內鬥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雖然這虎窟山的聚義堂燈火通明,各種酒肉瓜果流水席面一樣的擺上來,坐在主位的刀疤臉和大當家更是一副哥倆好的姿態,吹牛打屁,兄弟情深,但是李道士從直覺上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按照職場生存法則,辦公室裡只能有兩種人,主角和龍套,這大當家的如今基業被毀,跑到老兄弟的地盤混口飯吃,若是一天兩天也就罷了,待的時間久了,這關係必然尷尬,到了那個時候,就只能存在兩種選擇,吞併,或是被吞併。
而自從早上,這山寨頭領刀疤臉帶上了整個寨子,整整三百多號人馬,一齊來迎接他們的時候,這刀疤臉的想法估計就沒那麼單純。
“小子,你怎麼不吃,爺今個兒帶你過來長長世面,看起來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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