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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
天有九重,謂之九霄,九霄者,清明何童天、元明恭華天、虛明堂耀天、觀明端靜天、顯定疾風天,皓庭霄度天,龍變梵度天,虛無越衡天,太極蒙翳天。
“惹大麻煩了啊,”在第六天,皓庭霄度天,一座巨大的仙道王庭之中,茅山禿頂道人高居主座,先天轉勢旗化作各大門戶,綻放著五色神光,整個霄度天中,千道仙芒、萬團靈雲都隨之緩緩起伏,這也是他沒有闖入元辰五洞,仍能影響整個三十層的寶藏運轉的原因。
不過此時此刻,這位茅山道人卻是苦著個臉,“本打算先下手為強,將那兩具仙人遺蛻弄到手,再故作大方,送那李道人一具,這樣不僅不生仇,還能落下些面子來,這樣他也不好意思再找麻煩,但沒想只得了其中一具,明搶不如暗奪,這樣結的仇可就大了,以對方的小心眼,還不知要怎麼報復呢。”
“師叔怕他做甚,如今青城派就算有些起勢,跟我茅山相比,那也是皓月比之玉珠,相差甚遠,奈何虎狼不畏,反懼麋鹿哉?”坐在他下方的茅胎仙微微皺眉,似乎對於師門長輩的畏首畏尾感到不滿,而在他左邊的,正是屍廳之中,那一具仙人遺蛻。
而此時此刻,這位小輩正掐指施法,頭頂慶雲正不斷旋轉交合,將那仙人散發出的赤子仙氣融入其中,渾身道氣緩緩上漲。
“等師侄將這鐘離味前輩仙氣煉盡,不僅道行能更進一步,返神還本,而且無用煉化,便能使用這八卦紫壽仙衣、混元法巾、離遁精芒靴,以及由十萬年參須織成的無垢拂塵,再鬥一場,誰輸誰贏,還真未有定論呢!”
茅胎仙一想到自己被那人一巴掌拍到在地,半點還手之力都無,哪怕以他的平和心境,也都十分惱怒,做為小一輩中的頂尖人物,誰還沒點傲氣,同樣有著一絲絲的忌憚,對方施展出的手段,非道非仙,非妖非魔,說不出的古怪,更是厲害異常。
“你不懂,”禿頂道人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倒不是真的怕了對方,只是幼年的記憶實在是記憶猶新,那一人一劍,硬生生的殺上茅山,九戰九勝,那股欲與天公試比高的劍意,他到現在都忘不了,他最擔心的是,青城派會再出一個這樣的角色,那日子可就相當不好過了。
“不過真是奇怪,明明貧道機關算盡,按理來說,對方不可能有還擊的手段才對,怎麼會還讓他硬生生的搶了一具遺蛻來?”
禿頂道人自言自語了一句,駕雲而上,雲光從身上劃過,他總感覺心中有些不安,所以哪怕消耗真元,他也要進入第九重天太極蒙翳天,太極者,真一也,撥開蒙翳,便能與太無合體,與自然同性,同樣也能推演陣中細微的變化,與陣勢總樞的效用相差無幾。
…………
而在另一邊,李道士也在懊惱同一件事,“真是粗心大意了,本以為對方並不知道這具仙人遺蛻,沒想人家只是在利用自己,要不是碰上了熟人,這一次,真的輸的底都掉光了。”
在道家先賢的各種教義與言論中,他自然知道,在那百草崖尸解的那兩位,到底是何方神聖,一位是道家七真之一的正陽帝君鍾離味,善先天一之道,通生死之變,最厲害的手段,是一根用無物不刷的拂塵,乃是仙府奇珍。
而另一位,則是外丹術的創始人,更是一位老熟人,當初在小虞山有過一面之緣的火龍老仙。
當年鬼母出世,茅山派的掌門大弟子茅應元和沒毛驢子聯手阻止,卻被那鬼母算計,危急關頭,那火龍老仙甚至降下了自己修煉千年的元神化身火雲分身,但也被鬼母困住,若不是陰差陽錯之下,道士除去了鬼母,這老仙說不定就要栽在這裡了。
也是因為這層因果,火龍老仙傳下《火山灶鼎》法,並煉出三昧真火,二者還算是有幾分師徒情誼。
所以在那個危機關口,道士方能借助真火之能,將仙軀體內的肌肉、面板、精血、筋骨、關竅一起震動,激發出只有真仙才有的純陽真光,對雪妖施以恩德,這才能反將一軍,在半點機會都無的情況下,硬生生的奪了一具仙軀來。
“師父,師父,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一道極細微的聲音傳了過來,原是被道士轉到洞真殿中的二小在唿喚。
道士沉吟了片刻,方傳音道,‘洞真殿東南角有一個靜坐的石室,你們將那火龍老仙遺蛻置於此處,《火山灶鼎》法你們也是有修煉的,吸取那火龍老仙身上的陽氣,至少能省去你二人十年苦功,而且那地界兒偏僻,不會有什麼妖邪過來,你們安心修煉便是。’
“是,師父!”
李道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