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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管家年老成精,漸漸發現不對來,那法師的口音生硬,不似中土人士,反而有點像是胡人的疊聲,而且那法師雖然表面上規矩,但看向家主的那幾房妻妾,卻是偶露淫光,不似正人。
他又到處打聽,後來還是聽一個在北地當過兵的老鄰說,胡人事襖神,無祠廟,刻氈為形,盛於皮袋。行動之處,以脂酥塗之。或系之竿上,四時祀之。
而那胖法師的身上,的的確確是披了個羊皮口袋,心中不安大盛,奈何事已至此,想打發人走,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藉口,相當無奈。
某日,路經過關帝廟,忽有所感,入前跪拜祈禱,忽然帝像上現出一道金光,金光之中,是一個年輕人的身影。
“老人家,你額生晦光,印堂發黑,將有大禍臨頭啊。”
老管家大喜,連忙訴諸此事,那年輕人聽完之後,瞭然的點了點頭:“我自明白,那胡人表面上助你主復活,實則是想附你主屍體,享其財富美妾。”
“那、那該如何是好!?”管家大吃一驚,連忙問。
“實不相瞞,我乃關帝之侄,此次下凡,就是為了此事,我賜予你一個錦囊,等那道人要施法之時,你將其開啟,自會知其用法。”
老管家得此錦囊,頓時大喜過望,感激涕零的離開,那年輕人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忽然轉過了頭:“二叔祖,謝謝你借我地盤裝神弄鬼啊。”
關聖帝君的雕像竟是點了點頭,然後復又化作泥質木胎,倒是有一道女聲不滿的道:“對付這個傢伙,需要這麼麻煩?”
“暴力解決不了所有問題,能使喚別人,為啥要自己出手,再說了,道爺最近在培養高人氣質,能不動手儘量不動手。”
那老管家回家之後,卻見那胖法師正在用言語調笑主家妻妾,老管家雖然心裡相當憤怒,但表面上依舊裝的若無其事,回到自家屋子裡,就把那錦囊開啟,卻是黃符一張、豆數粒、一紅繩、一根木釘。
最後一張紙條上也寫了用法,釘藏門後、繩掛房梁、出棺服豆、紙符藏身。
…………
時間很快就轉到那胖法師約定好的做法時間,那法師令人將棺材移至廳堂,手持雙杆,杆上有布,舞動念咒,頓時道道黑氣覆蓋其上。
隨即取出皮袋,以酥油塗之,頓時皮袋漲起若鼓,有節奏的敲之,一陣詭異的敲打聲響不斷響起,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內心最深處。
隨著那敲打之聲越急,肉眼不可見的淡煙從胖法師的身上湧出,緩緩融入棺材之中。
不過片刻,那棺材板就‘咣咣’直響,‘吱呀’一聲,蓋上被推出一條縫來,一隻手掌伸了出來,骨大無肉,散著屍臭。
“老爺,老爺復活了!”
“是、是老爺!”
那在旁邊圍觀的妻妾們紛紛花容失色,尖叫起來。
而幾乎就在同時,房樑上的紅繩自生感應,從天而降,瞬間將棺材捆成一圈又一圈,任憑裡面‘咣咣’直響。
老管家牢記叮囑,將那些紅綠豆子一齊吞入腹中,果不其然似有一道聲音在耳邊低語
‘天則靈,地則靈,左手指北斗,右手指七星,天上二十八宿是吾管。頭戴北斗七星,腳踩九曲黃河,吾奉上界靈影神,吾是下界避難人,吾等吞豆人不見,吾等收豆便是人。急如律令敕!’
語音一落,那貼在身上的紙符就生出靈光,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那棺材晃動的越發急促,那閉目施咒的胖法師面露掙扎之色,終於忍不住,將那皮口袋一撐,滾出兩個大鬼頭來。
這兩鬼深目白髮,頭大如輪,那尖牙利嘴直接對著鎖屍繩撕咬起來,只片刻,繩索就被崩斷,葛家主的身形頓時立起。
“老爺!”
“夫君!”
那些個披麻戴孝的美嬌娘頓時又喜又怕,老話說的好,要想俏,一身孝,這些個婦人這般打扮,倒是平添了幾分禁忌美感。
那死去又復活的葛家主貪戀的看了這些婦人一眼,卻又轉成深深的怒火,道:“老管家呢,我自找他。”
“管家人剛剛還在這裡的?”
“對啊,還是他請了法師將老爺您復活的呢。”
這死去的葛家主見狀冷哼一聲,暗道:‘這老頭居然用道家的鎖屍繩捆我,必然是請了真正的收妖人士來,老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沒享受上幾天,可不想被那些愛管閒事的傢伙騷擾,必須要斬草除根!’
不遠處忽的傳來了輕響,只見大門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