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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藏著一種某名的充實,在引誘著自己,跳入血溪之中,享受更多的充實和滿足。
道士頓時倒退三丈,臉面抽了抽,天魔都不怕,這點小誘惑,倒還不至於讓他痴迷,只是這種感覺,已經脫離了妖魔鬼怪的範疇,至於具體是什麼,他暫時還沒想到,不過總有一絲絲的熟悉感。
他這次卻沒有離開,而是順著血溪往下游走去,生物的習性都是逐水而居,就算是血水,那也是水。
這種推斷是正確的,隨著溪流往下,血水漸漸變淺,道士漸漸能看到,某種生物群落的痕跡;有幾次,他還見到了幾種簡陋的捕獵器物,有些出乎意料之外,這種捕獵器材並不大,就像是給小人使用的。
未過片刻,又見得一連串手指長短的箭矢,或三或兩的插在地面之上,有的甚至還帶著血跡,道士眼中閃過一絲瞭然的神色,二話不說,順著那方向就追了過去。
地面上躺著的是兩具屍體,是不足三寸的小人,身裹獸皮,手拿刀弓,模樣嘛,有六成像人,還有幾分獸類的痕跡,比如黑毛尖鼻、貓耳兔唇之類,各不相同。
沒走多久,就見得一群小人,正在把一隻三丈來長的藤樹團團圍住,弓箭弩影,齊齊向上打去。
這樹長的也奇怪,並無什麼枝椏樹葉,只有一條條藤條也似的爪牙,在胡亂抽打,那藤條之上,還掛有不少的倒鉤,像是人的尖甲,正不斷的勾拉著,由於藤條極多,加上抽打力對於小人來說,不亞於巨槌天鞭,所以一直久攻無果,反而損傷不小。
見狀,那為首的幾個,就開始‘嘰嘰喳喳’起來,說也奇怪,這些小人說的明明不是人言,偏生道士能聽的懂,而且覺的十分的親切。
只見那最壯的一個,開口道:“國師,這樣下去,叛逆就永遠也抓不到了。”
另一個手拿骨棍,頭頂雞毛冠的小人,也就是對方口中國師,陰沉沉的道:“蒙大將,莫急,等血月上升,我便以朝聖之法,將這顆九鉤怪樹燒死,抓住這兩個叛逆!”
那蒙大將頓現焦急之色,道:“國師,可是這朝聖法,早在先王時期,就被長老會所禁,實在是不宜在此時施展啊。”
“那你就想讓叛逆逃走了?別忘了,對方手上拿的,可是族中的聖器,還是說,你以前與那叛逆交好,想要放他一馬?”
被那國師陰沉沉的看了一眼,那蒙頓時不敢再言,只得帶頭強攻,又衝了兩三次,丟下百來條屍體,實在是死傷慘重,最後只得將此樹圍住,等那國師所說的血月降臨。
一開始鏖戰正酣,自然對於後方的動靜沒甚關注,而等戰事方歇之際,道士這麼‘龐大’的體型自是遮掩不住,一傳十、十傳百,所有的小人都騷亂了起來。
那前方的國師和蒙大將也被動靜干擾,同樣看到了道士,不同於一般的小人那般的驚恐萬狀,國師見此,表情透著三分驚疑、兩分狂喜,居然舍下了眾人,一路小跑到了道士身前,手背落地,單膝跪地:“您便是我族的大神嗎?小人巫已,見過大神!”
道士眨了眨眼,本想著說人言,但口吐出來的,卻是與對方一樣的口音:“大神?”
那國師見狀,更加大喜:“沒錯,您肯定是我族的大神,巫已在聖地的壁畫中,見過大神的模樣,踏馭著風雷,正是大神無疑!”
“我的模樣,聖地?”
見道士半信半疑,那國師趕緊將本族的史簡單說了一遍,原來這小人國本不是此地的居民,據說本是居住在一塊無比廣闊的土地中,後來不知出了什麼變故,搬遷到此處。
但隨著歲月蹁躚,代代繁衍,也不知出現了什麼變故,這每一代的身形體魄,都在不斷的縮小,幾十代後,也就只有二尺之高,小人之狀。
而為了解決這種古怪情況,很多祖先便選擇外出,去尋找解決之法,大多數都是一去不回,而很顯然,在這巫已的口中,道士就這樣的一個先祖大神。
道士也不是傻瓜,被人忽悠兩句就完全相信了,他總感覺對方的話中,有些不清不楚,但這並不妨礙,他藉助對方之口,瞭解此地的真相,便一拍腦門,做恍然大悟狀,“你這說的,我都有些印象,只是似乎沉睡了許久,好似記不大清晰了。”
巫已見狀更喜,連忙道:“那就請大神稍候,等我們抓住這個叛逆,便請您回族地,相信回到族中,您一定會想起來的。”
道士自無不可,便就了點頭,便跟在他的身後,想看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做法,那巫已又把這類話,對著剩下的族人說了數遍,這些小人們頓時各個鬥志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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