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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可以掙稿費、掙版稅,可以憑自己的才華拿乾乾淨淨的錢。
於是,呂仲元來到剛落成的北苑大酒店找到尚小朋。尚小朋聽呂仲元想回文聯,嘆口氣說:“小呂呀,不是我說你,你這人有時候也太不知足了。你說你迴文聯幹什麼去?當主席?主席不缺,當普通幹部可以,明天我就能把你調過去。”呂仲元可不想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副處級,他給尚小朋講了好多理由,尚小朋說:“小呂,這都是些沒有理由的理由。古人說得好:‘人人都有帝王相,人稠地窄輪不上。’再說了,我人不在官場,幹部調動的事也管不著呀。”呂仲元知道尚小朋是有意推脫,乞求說:“尚總,你就幫幫忙吧,誰不知道北原沒有你辦不成的事,你給豐書記吹吹風,那比我給他磕三個響頭都管用呀。”尚小朋淡淡一笑說:“小呂,說的輕巧,吹吹風?風是那麼好吹的嗎?不過,看在咱們從小玩大的份上我試試吧。可是,事情辦成了別高興,辦不成也別埋怨,好不好?”呂仲元想說不好也不行,因為尚小朋已經夠給他面子了。
呂仲元回去等了兩個月卻不見一點動靜,心裡煩躁便成天在家裡和妻子發牢騷,說:“這是什麼社會呀!太不公平了。說我呂仲元搞經濟不行我承認,可就文聯的那幾瓣爛蒜,拿出來哪個我都敢和他們比。”呂仲元的妻子在區街道辦事處工作,辦事處是個沒油水又累人的地方,到了下面接觸的都是社會底層的百姓,回到辦公室就議論社會的不公。所以,她很看得開。她說:“你呀!發牢騷有什麼用?我看你還是書生氣太足了。你要把這個社會看透了,看透了就沒牢騷了。”呂仲元鄙夷地說:“你別來教育我,好像你文化比我高似的。你看看你們辦事處的那些人,從上到下沒一個有文化有水平的。”呂仲元家是呂仲元做主,妻子被他嗆了也不惱,說:“我文化是沒你高,可社會卻比你看得透。今天的社會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沒有公正,沒有公平。有些人犯的罪足夠槍斃十次了,可人家還是過得好好的,還在繼續升官發財。有的人挨頓嘴巴子都冤,可還是要被判刑,要坐牢,要被殺頭。”呂仲元煩躁地說:“你哪兒說到哪兒了,我管它弱肉強食,管他誰升官誰坐牢呢,我現在只關心我自己。我不能把苦熬了半輩子才熬到的這個副處級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給丟了。”妻子說:“我也沒走題呀!你只有徹底地認識了社會,你才能適應社會,你才知道該怎麼辦。”呂仲元說:“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妻子無奈地搖搖頭說:“唉!萬般無用是書生。我說你呀!腦袋是不是讓門給擠了?如今這是經濟社會,就算你和尚小朋是從小玩大的,可兩個肩膀扛著個腦袋去求人家,人家能給你辦事嗎?別說你這麼大的事了,就算下崗職工想吃個低保,也得先給我們花點錢、送點禮,我們才會給他辦的。”呂仲元茅塞頓開,說:“你的意思是咱得送點?”妻子白他一眼說:“我們東北人有句話,叫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捨不得姑娘抓不住流氓。套耗子還得舍根油捻兒呢,你不送錢,烏紗能從天上落下來,又偏巧砸在你那顆不起眼的腦袋上嗎?”呂仲元撓了撓頭說:“你說的到也是,可這能行得通嗎?尚小朋是北原最有錢的大老闆,咱那點小錢他能看得起?送少了拿不出手,送多了不值得。再說了,文聯是個窮機關,我送了拿什麼往回撈?”妻子鼻子哼了哼說:“慢慢撈唄!只有撈多撈少的官,沒有撈不到的官,關鍵是看你會撈不會撈了。想當官你就得送,你送的不是尚小朋是豐書記。豐書記不嫌少,積少才能成多嘛!你打聽打聽,北原的官哪個沒送過?當個公安局局長得送50萬,當個地震局局長只要五萬就夠了,一個職務一個價嘛。你不看你們局長為啥眼那麼黑?手那麼狠?因為他送出去了,所以他就得趕快往回撈。不然,萬一明天下了臺,不就虧死了嗎。”呂仲元知道妻子說的不假,可他和豐九如不熟,貿然送錢人家肯收嗎?看來還得走曲線救國的道路,透過尚小朋送,至於送多少?夫妻倆一商量,覺得文聯既然是個窮機關,送多了也不划算,討個吉祥就送八萬吧。呂仲元這些年當經理大錢沒撈到,小錢也還弄了幾個,為了當官只好出點血了。於是,他用報紙包了八萬塊錢又去找尚小朋。
尚小朋看見紙包就明白了,他把紙包往桌角推推說:“小呂,你的事我和豐書記說了,豐書記讀過你的詩,對你挺欣賞的。不過,文聯可不比其它地方,文人嘛,不但互相看不起還矯情。你要是沒點能拿出手的東西,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讓人心悅誠服。我倒是給你想了個辦法,你這些年不是發表了不少詩歌、散文的嗎?你把那些東西整理整理出本書,這樣,豐書記那兒也好說了,你呢,也可以心安理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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