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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集團的總部就設在北苑大酒店,集團總裁尚小朋是個渾身洋溢著陽剛之氣的男人。他的大漠集團是北原最具規模的民營經濟實體,是全省排名第五位的知名企業。由於,他和豐九如的特殊關係,他這幾年包攬了北原60%以上的房地產開發工程和80%以上的地方公路建設工程。隨著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一條條地方公路剪綵通車,他的財富也與日俱增。豐九如任市長的時候,他投資在狼山縣開了兩座鐵礦,豐九如任市委書記那年,他僅花30萬便買下市郊的一大片荒山,建了可以賺百倍利潤的“天堂門”公墓;並投資在金川縣開了座年產量可達20萬噸的勝利煤礦。同年,他又斥資億元,蓋了這幢全市最高、最豪華的北苑大酒店。
尚小朋出身幹部家庭,按理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尚小朋應該涉足政界才對,可尚小朋偏偏不喜歡從政。他最頭疼的就是政客們那套勾心鬥角、互相傾軋,阿諛奉承、笑裡藏刀、投機鑽營、爾虞我詐、弄虛作假、華而不實的手段。再說了,當官有什麼好?喜不能暢意抒懷,怒不能破口大罵,哀不能悲聲慟野,樂不能放喉高歌。本來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卻偏要披一張羊皮,裝得慈眉善眼的;本來是個胸無點墨的窩囊廢,卻非要咬文嚼字,好像自己是什麼曠世奇才。在上司面前搖尾乞憐,在下屬面前張牙舞爪,怕說錯話不敢飲酒過量;怕失了身份不得不夾起尾巴做人;怕不討領導的歡心而憂心忡忡;怕丟了烏紗時時提心吊膽,整日處於坐臥不安的情緒中,把好端端的人性都扭曲了,活得累不累呀?哪兒像做老闆的,一切都自己說了算,只要賺了錢,只要偷稅漏稅別讓逮著,幹什麼不是隨心所欲?加上他天生好冒險,所以改革開放伊始,他便辭職下海和朋友一道闖海南去了。在海南賺了錢後,又打回老家,借豐九如的東風在北原成立了大漠集團,並且建了北苑大酒店這座可供他吃喝玩樂的四星級酒店。
第二章 媚舞(4)
尚小朋拎著幾盒“腦白金”來到2801,問豐九如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豐九如說去文聯參加了個座談會,會散的早鮑曉琴又不在家,便直接到這兒來了。尚小朋笑著問:“去文聯了?什麼時候突然重視起文聯的工作了?是給小藍面子吧?”豐九如不好意思地一笑說:“算是吧!”尚小朋鬆鬆領帶在沙發上坐下,順口問道:“這幾天去看大爺了嗎?”豐九如說:“上個星期日和曉琴一塊兒去了。”尚小朋問:“怎麼樣,老倆口磨合得還可以吧?”豐九如眉頭一蹙說:“看上去還行,只是那女人事情太多,親兒親女都給調工作了,現在又什麼侄男外女的,下崗的要再就業,有工作的想換個好單位,有了好單位的還想弄個職務,我看沒個完。”尚小朋無所謂地笑一下說:“沒完就沒完吧,人家圖個啥呀?只要對大爺好就行了。”說著,朝那幾盒“腦白金”努努嘴說:“你哪天再過去的時候給大爺把那幾盒腦白金帶上。”豐九如問:“你也信這東西?”尚小朋呵呵一笑說:“信什麼信?藥補不如食補。人送的撂我那兒也沒人喝,拿過去哄老倆口開心唄!”
兩人說話的功夫,服務生已經在小餐廳把菜擺好了,是四冷四熱八道菜餚,另有一道陽澄湖的大閘蟹。豐九如懷疑地問:“小朋,你這陽澄湖的大閘蟹是正宗的嗎?”尚小朋邊斟酒邊誇張地說:“當然是正宗的,還都是公蟹呢,蟹膏滿滿的。吃吧,打個嗝都能溢位香氣來。”豐九如呵呵一笑說:“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兩人坐下,尚小朋盯著豐九如看了一陣兒,豐九如奇怪地問:“小朋,你不動筷子,盯著我幹嘛?”尚小朋呵呵一笑,問豐九如說:“九如,要不要把小藍叫來助助興?”豐九如不好意思地一笑,反問道:“叫她嗎?”尚小朋夾了粒花生米放進嘴裡,無所謂地說:“你看吧,反正在北原吃頓正宗的陽澄湖大閘蟹不容易。另外,她剛才還打給我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到這兒來了,我說不知道。”豐九如的臉上立刻現出一絲笑容,點頭說:“怪不得你知道我來了呢,原來是她報的信兒。”尚小朋瞥了豐九如一眼說:“她那叫報信嗎?我看不是。是你給了她暗示,說你要到這兒來的吧?”豐九如嘿嘿一笑,說:“還是她想來的嘛!既然有陽澄湖的大閘蟹,那就把她叫來解解饞吧。”
可以肯定地說,藍婷不是個放蕩的女人。但是,這是個競爭激烈的社會,是個無情的商品經濟社會,你要想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就不得不放棄許多做人的原則,你要想得到你想得到的東西,就必須有所付出。所以,藍婷的選擇是無奈的,或者是必然的。
藍婷是透過夏雪先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