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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365天,他得喝364天。喝得最兇的一年,全鄉僅招待費就花了二十多萬。王金貴自己喝的腦滿腸肥,他弟弟也跟著賺了大錢,成了全鄉最富裕的人家之一。於是,人們便送了他一個“燒酒鄉長”的綽號。二是好賭錢。吃飽了喝足了,麻將桌子支起來就是一個通宵。別人困了他不困,別人累了他不累,有時候酒喝多了,後半夜打瞌睡,便燒紅爐鉤子燙兩口生鴉片,精神頭又來了。王金貴天生腦子不好使,玩起來輸多贏少,輸急了便帶著鄉派出所的公安出去抓賭,用沒收的賭資和罰款繼續玩。久而久之,人們又送了他個“麻將鄉長”的外號。三是好嫖女人。當年窮,娶不上媳婦,為了不打光棍兒,才勉強娶了半臉疤痕的豐妙蘭。如今有權有錢了,也就有了花心。常言道: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別人的好。看見別人的媳婦他就眼紅就流口水,若不是怕得罪了妻哥,他早就把豐妙蘭一腳踹了。王金貴本就是個二桿子,再喝點酒往往便色膽包天了。前幾年鄉里沒汽車,他成天騎著摩托車醉熏熏地往各村跑,哪家媳婦俊、哪家男人不在就到哪家。進門便脫鞋上炕,扔幾個錢讓人家買瓶酒,宰只家養的小公雞,邊喝邊嘻皮笑臉地瘋說調情。要麼塞給那女人幾十塊錢,要麼答應扶貧款撥下來後必定優惠她些。窮地方的女人大多眼皮薄、心軟、愛幹部。堂堂的大鄉長來了,又是給好處,又是可憐兮兮地求情,心一軟便鬆了褲帶,讓王金貴如了願。久而久之,王金貴在各村都培養了一兩個相好的,正可謂“三天兩頭去下鄉,村村都有丈母孃。”豐妙蘭雖有耳聞,但照照鏡子,自己看自己都不舒服。加上從小養成的自卑心態,覺得能嫁出去就算不錯了,世上的男人哪個不花心?只要王金貴別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家就行了。王金貴見豐妙蘭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乾脆放開了膽子。後來,他找豐九如從北原弄了輛報廢的日本越野車,修了修,重新噴一下漆,把車整得新的似的。反正狼山是他的天下,只要提起豐九如是他妻哥,誰敢扣他的車?也不掛牌照就跑起來了。成天除了喝酒搓麻將,再就是開著日產車各村地嫖女人。就連村裡的孩子看見王金貴的車都要互相開玩笑說:“快看,王土匪又開著日本車來了,趕快回家告訴你媽宰小雞、解褲帶,等著收錢吧!”村裡的大人看哪家的孩子呆頭呆腦,也會開玩笑說:“瞧這孩子,一準兒是流氓鄉長的種。”於是,王金貴又多了個“流氓鄉長”的外號。
鎖柱有個妹妹叫巧珍,巧珍生得漂亮,既俊俏脾氣又好,只是從小多病,今天這兒疼、明天那兒癢、後天胃難受,大病沒有小病不斷是個病秧子,成天拿藥當飯吃。下不了地幹不了重活兒生不得氣,自從嫁到前村,男人就像供菩薩一樣供著。
巧珍的男人小名叫喜子,喜子的家境原本不錯,可家境再好也經不住病人的折騰。別人家有錢蓋新房置新衣,他家有錢都給巧珍買藥看病了。所以,日子一直過得緊巴巴地。巧珍雖然體弱多病,人卻要強,重活兒幹不了就把家裡院外拾掇得乾乾淨淨,衣服勤著洗,出來進去精幹利落,很是引人注目。
王金貴早就看上了巧珍。巧珍白淨的臉盤,俊俏的眉眼,纖秀的身段,那個乾淨利索勁兒簡直就不像莊戶人。王金貴每次遇見她總要搭訕和她說上幾句話,心癢癢地像是被貓抓撓著一樣,若不是礙著巧珍是狼窩掌出來的,又和豐妙蘭是從小玩大的好夥伴,他早就下了手。王金貴忍了一時忍不了長久,尤其是巧珍家境雖然不好,但人卻不顯老,多會兒見了都是那麼水靈,說話不卑不亢,給人一種大戶人家小姐出身的感覺。王金貴實在忍不住,便時不時地去探路。縣上撥下扶貧款給她準備一份,來了城裡人捐的舊衣服挑好看的給她送幾件。巧珍以為王金貴是看在自己和豐妙蘭一個村出來的,又是好夥伴才這麼照顧她的,對王金貴很是感激。
第九章 告狀(2)
終於有那麼一天,王金貴露出了淫蕩本相。
那天,王金貴開著日本車塵土飛揚地來到巧珍家。巧珍正忙著擀麵條,見王金貴來了,便謙讓道:“王鄉長來了?正趕上吃飯,上炕一塊兒吃吧。”喜子雖然知道王金貴的毛病,可鄉長來了總不能往外攆吧?也說:“是呀,只是粗茶淡飯的,王鄉長可別嫌棄。”王金貴倒不客氣,傻呵呵地笑道:“都是莊戶人出身,嫌棄個啥呀?喜子,想當年我家的家境還不如你家呢!是吧?”王金貴邊說邊笑眯眯地脫鞋上了炕,掏出30塊錢對巧珍的孩子說:“去,給大爺到小賣部買兩瓶酒,買個肉罐頭,剩下的獎給你了,算跑腿兒費。”巧珍一見,忙從櫃子裡取錢說:“到了我家,哪能讓王鄉長破費呢?就買一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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