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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此以往,兩家傷了和氣。
鄧家是出名的霸道,練武人說起話來就帶了三五分霸氣,附近的人家誰不讓鄧家五七分?他爹是秀才通著兵,有理講不清,本來就是個怕事的人,受不了鄧家的威脅,乖乖把百十畝肥田半賣半送讓給鄧家了事。
百性小民誰不怕它?更怕巡捕上門。他懷著滿腹委屈,乖乖隨周巡捕下山。
在山腰,他看到那座神氣的三層高大有名氣的瑞雲樓,二樓出現烏黑一大片。“原來是昨晚燒的瑞雲樓。”他想。
祥雲莊如臨大敵,每一個看到他的人,皆怒目而視。尤其大少在主鄧忠,似乎雙目中要噴出火來。
踏入大廳,他吃了一驚,你爹孃都在,坐在左首的大環椅上垂頭喪氣。上首主座,方面大耳像貌堂堂的莊主神刀鄧國安,臉上殺氣騰騰。客座,是本縣的縣丞荊大人。
右面的一排環椅上,坐著二少莊主鄧義、大小姐美麗的鄧淑、大總管鄧勳。平時鄧他倒還很客氣的大小姐,今天也滿臉寒霜。
“苟文祥帶到。”周巡捕上前朝縣丞荊大人行禮稟報。荊大人倒也和氣,笑笑說:“荀公子,請坐。”
他爹是本縣的秀才,在縣衙公堂上,照例克跪。如果犯案有據,縣太爺必須按律清出學政,革去秀才功名方可審問。
他也沾了乃父的光,居然有座位。他在乃父身旁的大環椅前一站,向乃父問:“爹,到底……”
“兒子,坐下。”荀老先生有氣無力地說:“不管怎樣,要來的終須會來。為父知道你是冤枉的“荀老先生,請暫時不要說話。”荊大人搖手相阻。他並沒坐下,向荊大人惑然問:“縣丞大人,這是不是問案?”
“本管前來查案,希望先了解一些枝節疑問。至於升堂問案,那是知縣大人的事。”荊大人和顏悅色地說:“荀公子,你認識一個綽號叫天涯浪客場青的人?”
“以往不認識。”他坦率地說:“昨天傍晚時分,小可返回葛仙宮,在莊外大道上,遇上這個叫湯青的人,那是一個唱道情的人。”
“昨晚才知道的?”荊大人追問。“是的。”“不對吧?鄧家的莊客,親眼看見你和他親熱地同來同去,在莊外探路。”
“決無此事,小可……”“那湯青一共來了多少人?”“小可怎知……”
“是不是躲在東北的林子裡,等你晚上領他侵入莊中殺人放火?”荊大人一步步緊逼盯人,不容他有思索的時間,完全是以對待生疑犯的態度逼套口供,似乎早已認定他是兇嫌,咬定不放,語氣問厲。
“荊大人……”他情急地叫。
“我勸你不要狡辯。”荊大人沉下臉:“本管已掌握了人證,你狡辯無用。賊人侵入擊殺守望,分三處放火,火光中,有人親見你以巾蒙面,領著三名主兇衝入瑞雲樓放火,說!除了湯青這外,主謀人是誰?”“大人……”
“前年你家將田賣給鄧家,心情仇怨存心報復招引江湖亡命,夜襲祥雲在殺人放火洩憤,法雖不容,情尚可原。”“大人……”
“荀公子,這件事令尊是否參予了?”
“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他怒不可遏:“家父雖重鄉里,知書達理……”
“住口!”荊大人沉喝:“這裡不是公堂,所以本官不問你咆哮公堂之罪,你得自愛些。”
“兒子。”他爹摻然地叫道:“聽他們說吧!你再怎麼說,他們也不會聽你的,你就等他們把重要的所求說出來吧,為父已明白了三五分了。”
“荀老先生。”荊大人口氣略馳:“祖業被奪,也難怪賢父子心中忿很。但當初你兩家雙方皆同意售受,似不應憤恨難平。昨晚的事,對莊主不願深究,如無原告,本官當然不希望事情鬧大。”
“那麼,大人為何而來?”他忍不住加以質問。
“本官以勘察火災情形名義而來。”
“那麼,鄧家並未正式提出控告了?”
“鄧家任何時候皆可提出控告。”荊大人得意地說,用意極為明顯:“你已經承認與性湯的在一起。”
“鄧家不提控告,大概有條件了,是我家剩下的百十畝田嗎?”他咬牙問。
“條件並不苟。”劑大人明笑。“鄧家無意要尊府的百十畝田。其一,驅逐你出境,永遠不許你踏入本縣地境一步。其二,今後令尊令堂,不得藉任何理由離境。其三,你必須書憑立據,永遠不與湯青那些人來往。”
“荊大人,小可不接受任何條件。”他橫下了心:“根深不怕風搖動,樹正何優日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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