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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一次強攻對方都要留下數百具屍體,而守軍也有十幾名護盾手陣亡,其他的人馬上補上空缺。
整個沙漠!到處是廝殺!到處在流血!鮮血侵透了沙土,守軍的體力越來越接近了極限。
終於防禦陣型被撕開了,守軍被分割成了兩半。
“布混戰五人陣型!”昌凡見缺口不能再堵上了,大吼道!
即使混亂,即使疲憊,守軍也以最快的速度布好了陣型,顯出了飛虎軍的訓練有素,然而那些失去護盾手的小組立即被人海淹沒,僅這十幾分鍾陣亡的人數就超過了四百人,是先前幾個小時的數倍!
“媽的!他們是騎兵,不會下馬打仗,他們驕傲輕敵,他們是雜牌軍;我們是步兵,我們是百裡挑一的精銳,我們士氣高漲,我們還以逸待勞!怎麼就沒有出現兵法裡的以一當十,以少勝多呢?這才幹掉七八千人陣型就被破了!”昌凡刺倒一名士兵後抱怨的吼道。
“老大,咱們現在是以一當十五。”後面的廖思凱放完最後一支箭,撿起一把馬刀,苦笑著喊道。
追兵十幾人甚至幾十人將一組組的守軍團團圍住,前面馬刀砍在盾牌上,護盾手的戰刀馬上毫不留情的砍向對方的腦袋,後面強壯的重擊手將五十多公斤重的狼牙棒掃向前方,往往一次就帶走幾人的生命,但是其他的人也會乘機在他強壯的身體上留下幾道傷口,兩邊各一名刀手,槍手在中間左右策應……
天已經快黑了,但喊殺聲絲毫沒有減弱,求生的信念終究不能給予戰士永久的力量,他們——巨大的盾上一道道刀痕是那麼清晰,他們——鋒利的戰刀早已砍捲了,他們——緊握狼牙棒的雙手早已屋裡的顫抖,他們——中間的槍手在夜不能遊刃有餘。對方的人好像永遠也殺不完。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快!已經不足百人了,但他們仍然在戰鬥,他們是真正的戰士,永不放棄!
從正午到黃昏,戰鬥一直在繼續著,鮮血好像永遠也流不盡,黃昏血紅的晚霞也失盡了顏色!
銅戰早已不記得自己擋住了多少刀,殺了多少人。作為護盾手,他要守住自己和左右,盾牌來不及的,他就用自己的身體、手臂替項濤、廖思凱擋刀!當早已顫抖的右手再次揮刀刺入敵人的身體,他還沒有收回手臂,另一個人從側面毫不留情的砍下了他的手臂!
“啊!”銅戰大吼,左手揮盾將那人的腦袋砸得粉碎,但是身體再也沒有防禦了,三把刀插入了他寬大的身體!
“狗日的!”項濤揮刀將三人砍倒,中間的昌凡趕緊撲向銅戰。
“銅戰,你怎麼樣?”
“老大,我防的怎麼樣,沒給~我爹丟臉吧?”銅戰顫抖的說。
“沒有,沒有,你是最棒的!”昌凡哭著說。
銅戰用僅剩的右手抓緊昌凡笑著說:”嗯!我們~都是最棒的,下輩子~咱們~做~親~兄~~。”
“銅戰!銅戰…!”昌凡聲嘶力竭的大喊,可惜他再也不會答應了。
“砸死你們這群狗日的!”和銅戰最要好的張費,平時最老實最憨厚的張費,憤怒的朝人群裡瘋狂揮舞狼牙棒,絲毫不管兩邊迎來的馬刀!
“殺啊!”昌凡扔了長槍,撿起銅戰的戰刀砍向敵人。
“殺啊!”
他們的傷口數在快速的增加。因為他們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勇敢的護盾手啊!
張費!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防禦,他一直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他身上的傷口有幾十處,兩米高的巨大身體再也找不到完好的部位!血流乾了嗎?力氣用完了嗎?疲憊了嗎?——他終於倒下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老子賺大了!”這是他留在這個世界最後的聲音!
廖思凱也倒下了,弓箭手本來就是脆弱的,一把刀穿透了他的心臟,項濤將那人劈成了兩半。
“兄弟刀法不如你,下輩子不當弓箭手了,媽的!”他面帶微笑的看著項濤。就連死都面帶笑容,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能讓他畏懼的呢?
兩千多的生死兄弟,現在只剩下昌凡和項濤了,他們背靠背繼續戰鬥著,傷口越來越多、身體越來越虛弱……這時昌凡看到遠處的駱駝。敵人不是傻瓜,他們在圍殺昌凡一行的同時派人繼續前追——吳瑾被俘了。
昌凡苦澀的想到四個字——全軍覆沒!
追兵的首領蚩席很憤怒,非常憤怒,三萬人正面對戰兩千人,居然損失了兩萬六千人多人,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把他們的頭全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