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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瑟瑟發抖起來,如受了傷的小動物般虛弱。
陳豫北緊緊摟抱著她,拍著她的背,慢慢讓她平復下來。
他終於有些明白,這孩子怕不只身體上有病了,她病的太久了,也被人忽略的太多了。
他嘆息,如果趙子善地下有知,還能否安得下心來?
孩子在陳豫北的懷裡慢慢睡著了,再也沒有做噩夢。
陳豫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剛剛夢裡,默默是說話了的。這說明她的聲帶並沒有問題,很可能只是她不想說而已。
這個發現,讓他狂喜不已。
但願,一切都來得及。
第二天,陳豫北讓自己的助理金雅芹帶著孩子去商場買了些衣物和日用的東西,並把她頭髮給剪短了。因為嚴重缺乏營養,那孩子的頭髮又枯又黃,看著像一堆玉米纓子。
然後,他和金雅芹一起帶著孩子去了陸軍總院,給孩子進行了全面的身體檢查。
這一檢查才知道,這孩子的身體不是一般的差。
中度貧血,低血糖,低血壓,缺乏各種維生素,發育明顯比同齡孩子遲緩;讓他更沒想到的是,孩子身上有傷,左側下數第二要肋骨曾經骨折過,左手臂也有陳舊性骨折,頭上也有舊傷,曾縫過四針;耳朵沒有器質性問題,聲帶也沒有問題,醫生懷疑是暫時性失聰失語。最後又帶她看了心理科醫生,心理科醫生初步診斷為創傷性應激反應障礙並伴有自閉症等共病。
陳豫北只學過犯罪心理學,對這些個心理疾病的名稱並沒有太多的深入瞭解,只當這也是一種心理方面的疾病。那醫生反覆叮囑他說不要給孩子任何刺激,並提醒他,孩子的失語和失聰都是這個原因引起的,關鍵是要讓她開口說話,要耐心與她多交流,這樣也有利於孩子精神上的恢復。
陳豫北母親就是總院的醫生,這個醫生顯然認得陳豫北,所以他也說的很誠懇:“治療這種病是需要時間的,更需要相當的耐心和愛心,目前國內剛剛開始創傷治療方面的研究,暫時也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案,只能慢慢進行疏導。我有個師兄在京城,算是國內這方面的權威,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推薦你帶孩子去他那裡看看。”陳豫北基本弄明白了這孩子的情況,便留下了醫生的電話,和金雅芹帶著孩子離開了。
給默默做完了徹底的檢查,陳豫北心裡有了數,他又和李逸群約了時間詳細地談了這個孩子的情況,準備了一些資料,然後把孩子託付給助理金雅芹,便又和李逸群一起去了孩子的舅舅家。
再見到陳豫北,孩子的舅舅有些慚愧,一再說自己沒有照顧好外甥女,讓他費心了。而那個舅媽卻滿臉算計,讓陳豫北厭煩。
陳豫北只是沉著臉不說話,讓李逸群公事公辦和他們交涉。
李逸群先把默默在陸軍總院檢查的結果出示給他們看,那孩子的舅舅一看這檢查結果臉都變了,揮手扇了自己女人一巴掌,手裡拿著那些單子便流淚了。
那女人被男人甩了一巴掌又氣又惱,看到不吱聲的陳豫北又有些怕,便使出一慣伎倆,先是不承認,後來便撒潑抵懶:“都是小孩子,總有不聽話的時候,我當舅媽的打幾下子怎麼啦!我還不能管教她了!”
李逸群厲聲呵斥她道:“你以為這是道理嗎?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她是烈士子女!是國家撫養的人,你不怕吃官司嗎!你就是管教孩子至於把她打成骨折嗎?你兒子身上有幾處骨折?!!你倒是說出來看看!”
那女人翻著白眼兒嘟囔著還想辯解什麼,陳豫北卻陰沉沉地開了口:“我是趙子善的戰友,你應該清楚我是什麼出身,就憑這些檢查結果拿來告你個故意傷害或是虐待罪你想想可不可能?你以為我這是吃飽了撐的拿來嚇唬你的嗎!”那冰冷陰狠的聲音像是從百里以外傳來,空洞而透著戾氣,讓人發���
那女人一聽,臉變得慘白,立即垂下了頭,嚅嚅的再說不出什麼來了。再沒文化的人,也知道陳豫北這幾句話意味著什麼。
最後,李逸群和孩子的舅舅攤牌,要麼放棄撫養權,同意陳豫北做孩子的法定監護人,要麼法院見。
孩子的舅舅有心無力,哪有什麼不同意的,只是覺得慚愧:“陳先生,按理說這孩子應該是我自己養的,這是我親外甥女,她媽媽……;不提也罷。姐夫不在了我有責任,我父母雙亡,孩子除了爺爺,也只有我一個親人了,可是我家的情況您也能看出來,我沒娶到好婆娘,孩子跟著我只能受罪,我也護不周全她。我看出您是個善心人,又是姐夫戰友,孩子就託付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