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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豫北就這樣心裡想著心思,不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等他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了,父親母親已經在樓下的大客廳迎接一大早來拜年的下屬和各方客人。
他迅速起床後洗漱後,想起在隔壁的孩子,便不放心地過看看,卻發現床鋪整齊的疊好了,像是沒有人睡過,他轉身下樓問過管家,回答說默默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去找同學玩了。
陳豫北皺了下眉頭,想不出她有什麼同學或是好朋友可以走的那麼近,大年初一早上就跑去玩,便急忙回到自己家裡。家裡只有老秦一個人在,說那孩子確實一大早回來一趟,像是取了什麼東西后又走了,同樣說是去和同學玩了。
陳豫北便打她的手機,可是提示卻是關機,陳豫北因為也有一些人要在初一早上去拜訪,便讓老秦開了車離開家去拜年。一直忙到了晚上那孩子手機仍是關著的,他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打到了生意上的朋友姜仕鵬那兒,問了他女兒姜小舟,可那小姑娘說根本沒有見過默默,陳豫北這才著了慌。
冷靜地尋思了半天,才想到了一個去處。
妥協
陳豫北那匹悍馬到了療養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大年初二難得的是一個晴天,有仨仨倆倆的老人在院子裡溜彎,也有幾個穿著厚厚棉衣的老頭和老太太坐在臺院子裡的小花壇邊上曬太陽聊天。
老秦去停車子了,陳豫北便自己找到了默默爺爺的房間。他站在門口,果然看到了那孩子捲縮在爺爺的床上,頭枕在老人的腿上似睡著了。老人半靠在床頭上,笑眯眯地眼睛在看著懷裡的小孫女,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似在哄著小小的嬰兒睡覺般,滿臉的溺愛。
在這一瞬間,陳豫北紅了眼眶。
這是一個極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前天在陳家大宅見到杜薇,仍是刺激到了她最敏感的神經,在她的潛意識裡,杜薇並不比她那個舅媽更親切。
少年失怙,又見證了父親那樣殘烈的犧牲;轉碾在親戚家,又受舅母虐待,唯一的爺爺又老又弱自顧不暇,都讓這孩子變得敏感多疑。她實在是怕再失去一個安身之所。
陳豫北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老人看到他,臉上露出了驚喜。那孩子也從爺爺腿上爬起來,看到了風塵僕僕的他。
陳豫北走上問了問老人身體的情況,又俯身看向這孩子:“默默,你來看爺爺為什麼不告訴叔叔?”那孩子兩眼已經哭的通紅,原本薄薄的眼皮兒已經腫的像個爛桃。聽到陳豫北這樣問,也不說什麼,只是垂著頭,咬著指頭不吭聲。
陳豫北拿下那隻指甲被咬的光禿禿手,放在大掌裡握著,掌中的小手沒有一點點溫度,即使離的有點距離,他仍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微微顫抖。
老人並不知道孫女兒是偷著跑來看他的,不禁有些愕然。
這幾年陳豫北曾帶著默來看過他兩次,但從沒有讓這孩子獨自一個人來過。默默是昨天傍晚到的療養院的,坐了差不多一天的車,她說豫北叔叔這次沒空兒送她回來,可是她想爺爺了便自己來了。
那孩子雖然再沒說什麼,但是從她的神情上知道她怕是有什麼心思的。他當然是不相信陳豫北會給這個孩子受什麼委屈的,這兩年他不是沒看到這個年輕人是怎麼把這孩子捧在手心兒上的,可又一想,小孩子嘛,有時候總是會有些彆彆扭扭的。
可是昨天晚上這孩子窩在他身邊睡到半夜時,卻突然做噩夢了,一邊哭一邊喊“叔叔不要結婚!叔叔別扔下我!”老人大吃一驚,忙推醒她問了情況,這才知道她是為了陳豫北結婚的事兒擔心。
他心裡難受,即為孫女寄人籬下心疼,又覺得這孩子不應該這樣不懂事,一大早上正勸著呢,陳豫北便到了。
他有些歉然地對陳豫北說:“這孩子不太懂事,真讓您操心了。”卻是用手撫著那孩子的頭髮,滿臉的心疼之色,不捨得責怪孩子半句,看得陳豫北心裡難過。
老人這一生,只有這根獨苗了。
“怪我,應該早點帶她來看看您的。”陳豫北並不知道老人已經知曉了這孩子為什麼偷著跑到這兒來,只當是她過年了想爺爺了,臉上更是絲毫沒有責怪這孩子的意思。
這老人是孩子唯一的親人了,他原是應該經常帶著她回來看看的。雖然他經常打電話問起這邊的情況,老人如有問題療養院這邊也會及時通知他,但倒底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