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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戶沒什麼特別的門上敲了敲,不一會兒從裡面開啟了門,一位和藹可親的五十多歲的男人開門迎進他們。
進到屋子裡,默默才發現這裡是一傢俬房菜館,只有一個房間,一張桌子,卻是佈置的十分乾淨素雅。
“陳先生您好久不來了呢。”那老闆是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看樣子和陳豫北很熟。
陳豫北笑著和他打著招乎:“這孩子胃不好,把你的湯弄一碗給她喝吧。”
那老闆爽聲應著,就進到了廚房。不一會兒,一缽香噴噴沙參玉竹煲老鴨的靚湯就端了上來。
“喝吧。”陳豫北盛了一小碗,推給她。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覺得味道很濃香。可是湯卻沒有全喝到她的嘴裡去,陳豫北明顯的聽到她牙齒碰到勺子上的“咯咯”聲音,有湯汁順著嘴角流出來,陳豫北不由得蹙起了眉,拿了紙巾替她抹了去。
一會兒兩個素菜又端上來,一盤是拌茄子,看著樣子普通,卻是味道鮮美,根本吃不出茄子的味道,那老闆曾說過是照著《紅樓夢》裡賈家的方子做的,怕是不會假的;另外一盤是炒筍尖,清爽可口,並不是平常吃的味道。最後又上了一道清蒸桂魚,也不知道這魚是怎麼拾掇的,沒有一點腥味兒,只是鮮美異常。
陳豫北把那碗雜糧米飯遞給默默,又挾了塊魚放在自己盤子裡,把這塊魚身上所有的刺都挑乾淨了才才把魚夾給她。
“多吃點,怎麼瘦成這樣呢?”陳豫北心疼的看著她,眼裡的寵溺毫不掩飾。
默默扒了一口米飯,抬頭看了看陳豫北,便放下筷子,把另外一雙筷子遞到了陳豫北的手裡,又給他盛了一碗湯,推到他面前,和之前陳豫北照顧她的程式一模一樣,只是一句話不說。
陳豫北一直覺得這孩子從B市回來後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今天從見到他不說話,直覺可能是因為他接她晚了的原因,所以陳豫北也沒有多想。她原來就是個患病的孩子,這種情況幾乎是她的常態,他並不知道這孩子快兩週沒有說話了。
兩個人平靜的吃完了飯,陳豫北拉著她下樓。
“我們回家。”陳豫北揉揉她的頭髮這樣說。
她刷地回過頭看他的臉,慌亂的眼神讓陳豫北刺痛。
“默默,叔叔把工作往前趕了,抽出了時間來陪你。”陳豫北說。
默默點點頭,慌亂地躲開了他逼視的目光。
車子停到別墅門口後,下車時,那孩子腳下一絆,差點栽倒在地。陳豫北攔腰抱起她,進了別墅的大門。
一直進到樓上,放到她的房間,指著衛生間對她說:“去洗個熱水澡吧。”
默默原本就低垂著的頭點了點,匆匆忙忙進到了衛生間。
在學校洗澡不是很方便,這是她最不習慣的。開啟熱水,稍燙的熱水順著身體滾滾而下,有著通體的舒暢。瞬間,眼淚也一起流了下來。
這裡還是她的家。
呆在B市的那一個月陳豫北寸步不離地陪著她,這讓她覺得像是自己生命中最後的日子一般,讓她幸福的不真實而又忐忑不安,她真怕一回到家就被送走。果然,陳豫北一點也沒猶豫地送她回到了學校。
這兩週呆在學校她根本不敢回家,不知道為什麼,像是後反勁兒似的,她怕看到這個家裡的改變,更怕在這個家裡再看到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的話,強烈地影響到了她。十七歲的她,還不能明白陳豫北說不會再結婚意味著什麼。她覺得自己是做錯了一件事,破壞了陳豫北的婚姻,讓杜薇惱火,也讓他難過。因此,她,更怕見陳豫北。
學校裡的安寧讓她漸漸地回想起了那天的事。
那天的陳豫北是那樣的不一樣,像是喝了好多的酒,沒有了往日的溫暖和寵溺,眼睛裡充滿了渴望。還沒等她明白那種渴望是什麼意思,他就吻了她,那是個讓她天旋地轉的吻,她的心都顫抖了。
她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陳豫北一直把她保護的太好,但是她仍然知道他是在剋制著自己,剋制的極其痛苦。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說出了這樣的話:“我是你的,你想要我就拿去吧。”
就那樣把自己像祭品一樣獻了出去。
但是讓她預料不到的是,在他那樣瘋狂地要了自己後,卻打了她一巴掌。
是因為他那天喝了太多酒,醉的分不清自己和杜薇了嗎?否則為什麼杜薇會說她是個替身?
在那之前她已經反覆告訴自己,不要阻止他的婚姻了,等他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