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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驚訝。
“哼,再有型又怎麼樣!還不是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來!”第一個女孩子鄙夷地說。
默默剎時脊背僵硬,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裡。
那女孩尖銳的聲音、不屑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她的神經。只覺一股濁氣從胸口上湧,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陳豫北從來低調,即使主流媒體也極少能拍到他的公開活動照片,前陣子忽然佔據在娛樂版頭條讓他大出風頭,但由於陳豫北從未就此事公開表示過回應,所以事情雖然在媒體上轉淡。但影響卻仍未消除,他今天在這樣一個場合公開亮相,幾乎就成為了靶子送給眾人打。
默默忽然心裡難受的無以復加,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她幾乎想衝上去,對那兩個女孩喊:“不是的,不是報上說的那樣,陳豫北不是那種人!”
由於有政府官員在場,記者們尚能保持安靜,只是閃光燈的頻率說明了這些記者的敬業。
隨後,人群的中心慢慢流到了李煜山學生作品特展區。
特展是獨立佈置的展區,李煜山教授的學生作品就在這裡展出。
默默的作品放在正中間的展位。
觸目而來的是那幅《父親》,隨後有的三幅是《那曲記憶》組畫。
一幅題為《守護》,整個畫面選取的是遠眺的角度。半山坡上,一座雄偉的烈士墓強烈地撞擊著人們的視野,粗礪的巨石墓碑上,飄著數條潔白的哈達,暗紅色的“趙子善烈士之墓”令人震撼。藍天白雲,碧草鮮花,只有墓碑上的字跡讓高原上的陽光照的有點落色卻清晰依舊。遠景處的山角下,隱隱約約的學校樓頂上,一面鮮豔的國旗在迎風招展。
整個畫面色彩明亮,線條幹淨漂亮,沒有半點陰鬱之氣,反在那一草一木一土一石中透著勃勃生機,讓人強烈地感覺到了生命的力量。
另外一幅畫是一組叫《思念》的靜物,是一張破舊的土黃色辦公桌,一把木椅,桌面上面有臺老舊的顯微鏡和隨意扔著把放大鏡,桌角是一幅白手套,椅背上搭著件白大衣。仿若主人剛剛出現場歸來。
這是趙子善生前的辦公桌,他的戰友們為了紀念他,至今仍保留著這個座位。卓木強隊長說,辦公室搬過一次家,辦公傢俱也換過了,而這張烈士生前用過的桌子和這把椅子都一直隨著刑警隊的戰友們一起搬動。
畫面色調暗淡,線條細膩,透著隱隱的哀傷。
最後一幅畫是一位藏族姑娘的肖像《卓瑪》,姑娘明媚的臉龐,鮮豔的頭飾,臉上線條柔和,幸福的微笑洋溢著青春飛揚。人物肖像本是默默的長處,因而這幅畫的畫面格外生動,那姑娘的眼神兒如深潭,幽幽的望著眼前,帶著三分羞澀。
這是當年趙子善和陳豫北從歹徒手裡救回的小姑娘,也是默默的同學,現在四川上師範。
默默見到她的時候,她告訴默默說,快畢業了,她準備回到子善小學當老師,去接格桑老校長的班。
這幾幅作品,如果單純講技巧,《卓瑪》比《父親》要有著巨大的進步,但是這幾幅作品的深刻內涵和理念,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幾乎所有進到這一展廳的觀眾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感受著這一心靈的震撼。
當下的寫實主義繪一作品,其實更多的依然是思想層面的,而並非是技術型的,這就是寫實藝術作品不可磨滅的經典魅力。
在默默創作的日子裡,陳豫北幾乎從未看到過她的作品,今天走進這展廳,他是受到衝擊最大的一個。
一種莫名的感動讓他覺得眼眶溼潤。
如果說,默默兩年前的《父親》是一個天才少女成功的奇蹟,那麼,這個一組《那曲記憶》則是一個女兒用血和淚凝結成了對父親最崇高的祭奠。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心靈的一個結被開啟了。
十年前,從他接到援藏命令到受傷,到後來經歷了丁佳欣和孩子的死亡,再從他一怒辭職經商到如今,他已由一個充滿理想主義的熱血青年到如今成為商場上手段狠辣,性格冷酷的冷麵男人,似乎都因著心中那個陰鬱的結,這個結十年來繫著他的心頭最敏感的神經,讓他漸漸麻木,失去了人性中最純最真的感受。而如今,這結像是忽然被開啟了,讓他的心底充滿了柔軟。
他忽然對在那曲的三年充滿了懷念和感激。心中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怨恨,只留下了對歲月的感懷。
他感謝蒼天送給了他一個小天使,救贖了他漂泊的靈魂。
展廳的肅靜大約持續了五分鐘,突然被徐非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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