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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傻兄弟是在荒山裡長大的,對於山,他們比對自己的姓名還熟悉。
“房子!”荊山六俊一齊大叫。
果然,在一片松林的邊緣,露出幾間房子來,這房子,便成了他們幾個的救星。
這房子不能算好,也絕對不壞。
花叢外竹籬疏落,柴扉半掩,一方清清的池子蓄著碧綠碧綠的水。綠的十分耀眼。
藍瑩瑩的花,在紫丟丟的葉子上搖著,長得分外茂盛。每一片葉,每一瓣花,都那麼完美無缺。
窗前是一架野藤,血紅色的藤纏纏繞繞,白雪似的花兒點點綴在上面,風兒吹來,送過一陣陣沁牌馨香。
三間房子一明兩暗,古樸素雅,有鍋有灶,小木架上吊著巖雞、飛龍、豹腿什麼的臘幹食品,柴米整齊地堆在一個角落裡。
後面還有個小菜園,種著一些很特別的蔬菜。燕飛飛、宮憐憐都叫不上名來。
這不像獵戶,也不像農家,很像是退隱林下的雅士之居。
這裡什麼都不缺,日常生活用的東西全有。
只是沒有主人。
“主人可能出去了。”燕飛飛心想。
他們坐著等主人回來。
“咕嗜”一聲響,不是雷聲,是荊山六傻的肚子。
“咕嚕”,燕飛飛的肚子也共鳴起來。
餓了。唯一能制止餓的東西,是食品。
食品,就擺在那兒,可是主人卻不在。他們等著。燕飛飛望望六傻兄弟,顯然他們正以有生以來所沒有過的毅力忍耐著。
不是說,他們不能捱餓。荊山六傻很能捱餓,只是從來不習慣守著食品捱餓。
燕飛飛道:“現在我開始淘米。”
這句話溫溫柔柔地,還有幾分羞怯。荊山六傻兄弟聽來,不啻霹靂之聲。
“好啊!”嗷地一聲大叫,六傻一齊蹦了起來。
“我收拾豹腿。”
“我擇山雞。”
“我燒火。”
“我搬柴。”
人人都有了一份笑容,沒有一點糊塗的意思,在食品面前,他們很清醒。
吃飯的時候,宮憐憐點亮了一支蠟燭,因為天已經黑了。
這支蠟燭,配有一個精製的燭臺,黃銅碗上盤著兩條小蛇樣的花紋。
蠟燭烏黑烏黑的,點起來火焰卻很美麗,黃澄澄的光圈裡泛著一層綠,煙味香香的,冒著白煙。
今天,好像特別困,是讓人忍不住哈欠的那種困。
燕飛飛心情很好,也不困,只是捱了一天雨,覺得身上不太舒服。
一間房裡,荊山六傻早睡得不像人樣,歪七豎八地,擠在一起。
宮憐憐和衣而眠,一雙鞋竟然也套在腳上。燕飛飛心裡一陣難過,這些日子,多虧了這位憐妹妹,抱著自己千里尋醫,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宮憐憐心中一熱,輕輕替她除下鞋,讓她舒適地躺在床上。
宮憐憐應該休息了。
燕飛飛嘆一口氣,走了出來。
雨過天晴,十五、六的月亮在碧藍碧藍的天上,青山嬌媚,樹林蔥蘢,風景特別好。
燕飛飛立在院中,覺得這個地方少了點什麼。
月亮泡在清澈的池水裡,微風吹來,漣漪泛波。水清得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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